“怎麼會。”頓了頓傅岑才抬眸,嘴角又勾起了慣有的寡淡的笑來,“自然是信得過大哥的,那蘇卿就交給你了。”
蘇卿眨了眨眼,心頭飛快的閃過一線白光。
瞧上去傅岑對顧珏可不是一般的忌憚…
***
薛家
薛家以玉雕工藝聞名於世,十年前陽城祁家突然在玉雕界嶄露頭角並且一鳴驚人前,薛家是華國最有名的玉雕世家,沒有之一,並且這名氣還是在薛家最為傳奇的人物薛詳隱世不出的情況下得來的。
業界不止一次拿薛老年輕時流出的幾件玉雕和祁家的頂級玉雕對比過,只是各有千秋,誰也不能真從中分出高下來,陽祁晉薛更是成了公認的兩個業界龍頭。對玉雕痴迷的同道中人不止一次的期待過薛老能再次出山和祁家一比高下,那必定會是一場極其精彩而驚豔的比拼。
可如今薛老好不容易出山了,眾人期待已久的比拼卻沒有出現,反倒是祁家直接派了曾經疑似鬼手傳人的廖子魚到了薛家拜師,這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風波,眾人對薛老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的敬仰更是到了一種近乎膜拜的程度。
廖子魚入正廳去給薛老敬茶的時候,外廳裡的幾位薛家小輩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和自得,被祁家壓制了十年之久,今天算是他們最揚眉吐氣的一天。不管祁家在華國乃至國際上多有名,眼下一旦派了人來學藝,無論廖子魚到底是不是盛傳的鬼手傳人,薛家都是裡子面子一次性全賺回來了。
除了最後一位神秘的拜師者沒有到場,廖子魚和其他兩位都早早的來了薛家,廖子魚進正廳的時候另兩位就在外面等著。
這兩位雖然不如近些日子出鏡率極高的廖子魚名聲大,但隨便叫出個名號,也都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周婉瑩是華宇集團老總的獨女,周家是京都最大的玉器商,周家人涉足政商兩界,周婉瑩的叔叔更是京都政界的高層人物。備受寵愛的周婉瑩前陣子鬧個不停非要來薛家拜師,還是她這位身居高位的叔叔發了話才說服了愛女如命的周父放人。
周婉瑩瞧上去頗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傲氣,也就只肯和自己看得上的人結交,她對薛老倒是極其尊敬,只是出來後除了和身邊同樣在等候著的盛燁偶爾搭上兩句話外,對其他人都是愛理不理的。只是周婉瑩除了人長得漂亮,顯赫的家室又是連薛家都拍馬難及,這樣人的人自然有不怕得罪人的資本,因此對薛家人態度冷淡些倒也能被人格外的寬容。
周婉瑩瞧著正廳禁閉的大門,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說叫廖子魚的那女人真的是鬼手傳人?我瞧著她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怎麼可能雕的出那種程度的玉雕?”
一直好脾氣的盛燁眉心驀地皺了皺,垂眸道:“鬼手後人的能耐不止這些,而且她也不會是做出那些玉雕的人,技藝不夠。”
周婉瑩挑了挑眉,不知道盛燁為什麼能這麼篤定,她只當他是又一個迷信般將鬼手後人神話了的匠師,接著自己的話題道:“當初薛老向鬼手蘇家下戰書,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再也沒有出山,我還以為薛家和鬼手蘇家是水火不容的兩家呢,真是想不到…”
說著周婉瑩又突然轉了口風,一雙漂亮的美目覷向了盛燁,“說起來,你真的能對所有的雕刻手法看一遍就學會?”
盛燁笑了笑,剛才還十分耐心的他這會兒卻沒了再繼續聊天的意思。
周婉瑩也不惱,比起身份成謎的廖子魚,她對盛燁的好奇還更大上一些。
盛燁是唯一一個薛老點名首肯收下的徒弟,這人手藝深不可測,除了玉雕外,在其他手雕上的造詣也都不容小覷。據說他對任何雕刻手法都看一遍就完美的模仿下來,這和鬼手蘇家的技藝何其相似,比起只傳出玉雕手藝精湛的廖子魚,她身邊這位看上去脾氣很好的男人才是更接近傳說中鬼手手藝的存在,當然,前提是外面流傳的那些鬼手神乎其神的手藝是真的情況下。
至於周婉瑩,至少她是對關於鬼手的傳說半分都不信,一個人的時間統共就那麼多,怎麼可能精通了一樣技藝後還能在那麼多領域裡成為佼佼者,不過是外界的虛傳罷了。
盛燁除外,他是真正的天才。
說話間,外廳裡突然靜了靜,周婉瑩一抬眸,發現原本正低聲交談的幾位薛家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停了話頭,視線齊齊的朝著外面瞧了過去。
周婉儀奇怪的一側身,順著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個穿著深紫色半身裙的女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她手裡拿著塊玉色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