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聲,生怕忽然打斷這股幽雅的意境,而侍衛們全都融入琴曲中,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該把守的不把守,該巡邏的不巡邏,佇立當場,目光盯著閣樓窗欞前的燭光倩影發呆,都希望時間長河凝固在這一刻。
忽然琴聲越來越急躁,顯然彈琴女主人心情越來越急,最終絃斷音止,窗內輕輕嘆了一口氣,一道倩影在燭光下移動,好像走進內軒。
侍衛滿臉沮喪,這時有侍衛發現了他,驚恐跪地道:“霸王!”
“霸王!”其它侍衛全部跪地,渾身冷汗直冒,如夢初醒,在軍中擅離職守要按軍法處置,這些人見到項羽突然出現身前,一時毫無準備,嚇得跪地驚顫。
項羽顯然渾沒在意,心思都放在了閣樓內的二女身上,一揮手讓侍衛退下,各履其職,守衛的繼續守衛,巡邏的趕去巡視,一下子庭院又寧靜了。
項羽彷徨地走到閣樓門口,一時陷入猶豫,不知該不該敲門,但想到也許這一晚就是最後一次與二女面對面傾談了,忍不住伸手敲門。
“噹噹噹……”寂靜的庭院被叩門聲打斷。
“誰?”虞姬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滿。
“是我,項羽!”他鼓起勇氣在門外回答,頗有壯士蕭蕭兮的意味。
這個名字對虞姬而言,已經彷彿成了一柄冷兵刃,刺傷了虞姬的心扉。
“你還來做什麼?難道是嫌欺負妙戈不夠,還要來欺騙愚弄我們嗎?項羽,你若算個男人,就把我們送到龍天羽身邊,然後光明正大地與龍軍開展,誰勝誰負,聽天由命,勝了固然你是英雄,敗了也算條好漢,可你現在算什麼,靠矇騙的伎倆困住別人的妻子來威脅對手,不覺得卑鄙嗎?”虞姬本來溫柔宛若,容貌傾城,這樣的絕代佳人很少發脾氣,但一想到自己與俊郎闊別一年不得相見,昨晚更是險些貞潔不保,越說越有氣,詞鋒變得犀利。
項羽聽到虞姬毫不留情地譴責,臉上無光,汗顏無地,忙道:“不不,妙戈,我今晚來此,是想告訴你,我準備把你們送回龍軍那邊,我說的是真的!”
虞姬聽到他要把自己送回龍郎身邊,由怨轉喜,一陣香風飄過,她迫不及待地開啟房門,眸光閃爍著異彩,盯著項羽問道:“當真,你要決定這麼做?”
項羽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捨得欺騙妙戈呢?”
虞姬天生麗質,純潔天真,對愛情義無反顧忠貞不渝,嫣然與神鵰中的小龍女異曲同工之處,儘管身為四大名姬,四處巡迴演出,但城府卻不深,此刻又實在太想念龍天羽了,一年的光陰,對她而言,相當於一生的等待,那種思念丈夫的傷心欲絕的日子別提多難熬了,乍聽到項羽要送他回去,不管他有沒有什麼詭計,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她剛要回話,月瑤的聲音卻在屋內響起:“姬兒,他們出爾反爾欺騙你的時候還少嗎?他此刻與龍天羽是生死對頭,又豈有這麼大的胸襟?”
項羽答道:“月瑤實在我會項某人了,先前敵對完全因為大家立場不同,在滅秦的前提下,為了相互爭奪關中王,才與龍天羽對陣,而現在暴秦已滅,龍天羽先入咸陽,這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天下各路諸侯為證,我項羽也不會耍賴不認帳,所以我決定與盟軍罷兵議和,停止干戈殺戮,共同分封天下,恢復六國舊制王朝,趙齊韓魏燕楚,以及其它一些諸侯王也會受到封王,因此,我自然要送你們回去該去的地方了。”
虞姬大喜道:“你的意思是,暴秦被推翻,戰爭結束了,妙戈終於可以回到龍郎身邊了。”
項羽看著雀躍地虞姬,清麗絕俗,美得無法用筆墨形容,看著她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只不過聽到最後一句,心莫名被刀一鉸,暗歎:為何她所愛的男人不是我!
“那、我可以進去細說嗎?”項羽仍記著自己和虞姬之間的約定,不得她允許,不能進入對方的閨房,此時見虞姬怨氣消了許多,想要抓住最後一刻相聚的時光。
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捧得高高,顯得自己犯賤。
絕代佳人如此多嬌,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
虞姬心情轉佳,淡淡道:“只能進來半刻,說完就得離開,在沒見到龍郎前,我不希望跟其它男人共處一室多說什麼。”
項羽嘆了口氣,邁步進入幽香的閨房,房內兩盞九蓮青銅油燈,幽紅的光暈下,月瑤穿著一襲素白長褂,淡雅如仙,悠然倚靠在榻椅上,手中攥著一個竹簡,青燈古卷,她不像虞姬給人一種溫若羔羊、纖纖嬌女的感覺,文武全才的月瑤,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