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哪一方訓練得好,軍容,哪一方的整齊?戰馬,哪一方迅捷?地理優勢,哪一方的險要?幕僚,哪一方的足智多謀?鄰國,更害怕哪一方?財物,哪一方更富裕?百姓,哪一方的安定?從這些方面來關注,強弱的形勢就可以斷定了。”
韓信輕嘆過後,放眼四顧,山谷間校場都是戰士在訓練,年輕黝黑的面龐,精壯的身體,隨著整齊的步法和陣列,寒光閃閃的刀槍,在夕陽餘暉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清冷光輝,凝聚一股熊熊血熱計程車氣。
他堅信,出師北伐的一天,就要不遠了。
……
漢王從雲夢山逃脫的第三日,各路伏擊的人馬都接到訊息了,不甘心地撤回了伏兵,關於漢王脫身的版本被傳了很多,有說乘著快馬突圍而走,有的說透過鬼谷宗的秘道鑽出了伏擊範圍,當鬼谷宗放出風聲,說是飛走的後,天下人都傻愣住了。
各方勢力撤去了伏兵,給夏侯嬰、張良等人的潛逃創造了機會,有驚無險地趕到了荊州,乘上了西去的船舶,順著長江逆流而上,駛向西川。
項羽與項雲帶著親衛和精銳一路南下,往楚國彭城的方位進發,而冒頓單于則在會後當晚就撤走了,見過中原豪傑群雄的武藝與百家流派後裔的學識後,對馬上入侵中原的戰略部署有所動搖了。
南歸途中項羽臉色陰鬱,悶悶不樂,他興致沖沖也不停蹄趕來參加雲夢山大會,本想在會上威震群雄,技壓宿敵,以報昔日之辱,誰知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這一次當著天下豪傑士子的面敗於龍天羽之手,日後恐怕難有機會翻身了。
項雲也是鬱悶至極,他素來眼高於頂,未將中原英雄放在眼中,想不到這次雲夢山大會上見到了世人難以見到的許多大門派高手,這些古老門派傳承了上百年,幾乎從數百年前春秋時代就出現了,有的是聖人之後,不論武學劍術造詣、還是學術經綸見識,在他之上者,文武皆不少,對他信心打擊亦不小。
“大哥,不必氣餒了,只要你我兄弟俱在,聯起手來,定有翻身的機會!”項雲不忍其兄因此頹廢喪志、消沉下去,開口勸慰道。
項羽憤然道:“也不知到那龍天羽走了什麼運,幾個月前,我與他還難分上下,這期間我一直在苦練刀法,一直突破到了大劍師中期,臟腑間虎嘯雷音,卻想不到還是慢了他一步,太讓人難以相信了。”憤然之中充滿一股蒼涼,倒有一種英雄虎落平陽的感覺。
項雲點頭道:“是啊,兩個月前,我還曾親手擊敗了他,要不是雨馨阻攔,我已除掉了這個禍害,想不到陰差陽錯竟讓他有所領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了大劍師的後期,還領悟了一種詭異的步法,若是沒有這種步法,我與他一戰雖不能勝他,但也不會敗,看來他得到的進步遠超出了咱們的預料之外。”
“西川版圖越來越大,漢軍日益強壯,加上龍天羽又是無限接近劍聖級數,這些都不是咱們所能對抗的,要剿滅西川,看來很難做到了。”項羽有些頹然地嘆道。
項雲卻道:“儘管漢川做大,但漢王已成為眾矢之的,各路諸侯和勢力現在都不希望西川進軍中原,那樣一來,勢必會像大秦一樣,統一六國之地,試想得到了權力誰還願意交出去,咱們可以借勢,一是大哥的楚國,處在富饒之地,中原的聚寶盆,兵強馬壯,加緊築建工事,做好與漢軍爭奪天下的準備;二是拉攏各路諸侯的力量,讓他們都知道西川漢王的野心,反正漢軍若要北伐,必先奪三秦,東出函谷關,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魏、韓、趙等地,與七八路諸侯交戰,消耗漢軍力量;三是我們北有匈奴鐵騎的盟友,西有西域三十六國的外援,東、西、北三面成犄角之勢,無論漢軍先動哪一面,其它兩面都會死死盯住他的弱環,到時一擊必殺,痛擊漢軍。”
項羽聽了其弟的言語,臉色微微變化,沉吟半晌,脫口道:“咱們與匈奴雖是盟友,可是那些遊牧民族似乎與中原人生活風俗大異,他們進入中原來,會不會野心變大,到時候不受咱們的控制?”
項雲淡笑道:“冒頓是我義兄,當年我助他奪取了單于之位,而且咱塞北國常年提供兵器和戰馬給匈奴買賣,早已結下盟約,即使匈奴人進入中原,但他們不懂耕種和建築,也只是搶掠財物而已,要城池和地盤無用,只要匈奴鐵騎助咱們擊敗了漢軍,到時候劃分西北河套之地和東北燕地給匈奴,其它中原之地,不宜遊牧,匈奴也不會垂涎,都是楚國的天下,日後可以把塞北國的族人遷徙一部分回來,治國安邦,將來我項族就是中原的主人了。”
項羽此時對這些心淡了許多,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