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一個手臂挽著竹筐,小舟抵到石亭後,桌凝君微笑道:“月兒,要不要下來乘舟遊玩?”
“好啊、好啊,月兒也想去採蓮。”杜冰月拍手笑道。
龍天羽在旁道:“那我來劃舟吧。”
卓凝君翻了他一眼,淡淡道:“舟太小了,最多坐四個人,可容不下公子了。”
好傢伙,氣還沒消啊,龍天羽心中暗笑,厚著臉皮道:“正好,讓那兩位姐姐下來歇會,咱們三個人,剛剛好。”
“噗!”月兒咯咯嬌笑道:“卓姐姐,蕭大哥他也很傾慕你的,不如就讓兩位姐姐到湖亭歇一會兒,讓蕭大哥劃舟,我和姐姐在舟上說話如何?”
卓凝君本就心軟,聽到月兒的請求,無奈道:“好吧,小薰、小薇,你們先到按上去,把蓮子送回去泡入藥濟吧。”
“是,小姐!”二女起身一禮,伸手提起霓裳的裾裙,跨上亭子,龍天羽和杜冰月則相扶上了小舟。
卓凝君攥住月兒的手,輕責道:“怎麼不好好在屋裡休息,出來亂跑,小心扯動傷口。”
“有卓姐姐在,再厲害的傷勢也不怕。”
“小丫頭,古靈精怪的,過來,和姐姐坐一起,離某個人遠一點。”卓凝君牽著月兒的手坐在舟楫端,另一端讓給蕭翎掌櫓劃舟。
龍天羽心中輕笑,這個蜀鳳凰,還挺有個性的,他掌握櫓皋後,雙臂一劃,小舟盪開湖水,在水面上徐徐而動,向湖中深處行去。
卓凝君和杜冰月說著私密話,但似乎怕他聽懂一般,故意用地方話,龍天羽知道這是四川地方言,可惜聽不懂,也不去用心聽,輕輕地划著舟,耳畔響著二女天籟細膩的聲音,就是一種享受,整個心境悠然,身上的竅穴開啟,與周圍空氣溝通,在他的周圍竟然也凝聚一團清淡的光輝,但與蜀鳳凰神醫聖潔清輝不同,他周圍縈繞的一團淡淡虛無的清光,則是大劍師的無形劍氣。
空山幽谷,佳人天籟,月光鉛華,福至心靈,龍天羽輕輕開口哼著詩道:“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嘎?”二女忽然停止了談話,同時轉過神來,目光灼熱地望向他;特別是卓凝君,深深凝視著自己,一雙眸子黑亮黑亮地,清澈得就象春日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而那似有還無的情意,就像拂起池水漣漪的柔柔春風,最終將那露水拂落,滴落在她潔白無瑕地玉頰上。
“怎麼這股眼光,好像要把我吞下去一樣,不會又得罪她了吧?我的老天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龍天羽無奈地想著。
第九章 為君吹簫
龍天羽看著卓凝君的灼熱的目光,有些異樣,好像要把他全身看透一樣,或者說對他有著濃厚的興趣,這一刻,卓凝君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的才學,恨的是他的不專情,但偏偏他的魅力自然流露,讓人難以抗拒,當然並不是她芳心暗許喜歡上了‘簫翎’,而是一種知己難尋的之感,並未涉及男女之情。
杜冰月正處在愛戀時期,少女情懷總是詩,一旦陷入熱戀,總喜歡浪漫元素,忽然聽見自己的情郎說出如此悠遠意境的詩賦,心情大悅,腮上一抹嫣紅,眉間含笑,眼中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蕭大哥,你吟的詩真好!”
龍天羽感受著小郡主濃濃的情意,一臉壞笑道:“月兒,等會回到房內,我再給你淫一手好溼,嘿嘿!”
杜冰月大喜道:“這可是你說的,倒是可不許反悔,月兒要多幾首好詩!”
龍天羽瞧著月兒俏麗調皮地神韻,吹彈得破蛋清般幼滑皎潔地臉蛋上隱隱流動著一抹暈紅,真叫人難以想象這水晶果凍一般甜美地妙人兒,若是與床上魚水之歡掛起鉤來時該是怎樣一副怎樣風光,今晚一定要弄她一手好溼啊。
卓凝君望見他嘴角那抹輕笑,雖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但憑著相仿的年紀和成熟的心智,隱隱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想法,而且她精通醫道,明顯感受到這‘簫翎’面帶光,血脈中慾火蠢蠢欲動,眉頭一皺道:“這首是你剛剛做的嗎?”
龍天羽心想這是王維的《山居秋暝》,描寫晚秋的,與現在初秋景色相近,卻差了節氣,自然不能冒充新作,遂謙虛道:“這首是以前做的,此時此景,相差不多,倒叫你卓姑娘見笑了。”
卓凝君微微點頭,不以為意地一笑,舉目環顧四周青山空谷、碧水湖亭,松間明月的光照,石上清泉的聲音以及婢女歸來竹林中的喧笑聲,魚船穿過荷花的動態,與詩中清新、幽靜、恬淡、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