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伸手去拉,用力過猛也被帶入了泥潭,一起陷落轉眼沉得無影無蹤,表面的泥潭卻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平靜的可怕。
項雲猛地醒悟過來,鼓起內勁吼了一聲:“停止前進!”
“籲——”
前後將士一起勒住馬韁,止住了衝勢,這時已經有三千多將士進入了草地,還有八千騎兵仍在草地邊緣之外,一時都不敢亂動。
項雲這時依稀記著龍天羽等人撤走時,是排成一線的,沒有一人落入泥潭陷阱,如果大軍橫掃而入,肯定有不少將士會栽入沼澤內。
“這裡就是傳說的沼地,大家小心,不要亂動,聚在一起,排成一線,項東,項南,你們帶領五十‘驚雲衛’前去追蹤漢軍的蹤跡,項西、項北你二人帶一百‘驚雲衛’前面探測道路,烏梟,你帶八千將士在後,不必進入草地了。”
這項東、項南四人乃是項族收的義子,被賜予了項姓,自幼接受傳藝,個個都是明勁巔峰,放在中原都是頂尖劍客。
而‘驚雲衛’是項雲一手組建的精銳之師,只有八百人,雖然比不上漢王身邊的三十六衛,但比‘龍牙’特種兵團還要厲害,五萬騎兵的精兵團要比十萬漢軍戰鬥力強一些。
到了關鍵時刻,項雲不得不使出底牌了,項東、項南立即清點了五十‘驚雲衛’戰士順著龍天羽二十騎留下的馬蹄印緊追而去,而項西、項北開始在前面探路,三千人馬開始聚集,每排只有三騎,三千人排成了三列長隊。
烏梟上前問道:“二少主,為何那八千將士不進入草地了?”
項雲輕嘆道:“沒有用了,過了沼澤地就是巴蜀邊界了,那裡肯定有漢軍的屯兵,巴蜀道路崎嶇難行,多是山崖棧道,不利於我們騎兵進攻,如果沼澤地內無法追上龍天羽救出雨馨和蒂絲娜,那我們就要迅速撤走,變得被漢軍反撲,進入再多人只會葬送更多的兄弟,這就是龍天羽有恃無恐的原因,此處根本就是一個大陷阱!”
“好個漢王龍天羽,太狡猾了。”烏梟憤怒地罵道。
項雲望著一望無際的沼澤地,神色嚴峻,嘆道:“他是一個真正的梟雄!當初是我小覷了他,盛名之下無虛士,誰能想到在完全的下風,他還能帶著數百疲憊不堪的騎兵輾轉萬里逃亡,硬是拖垮了我們精銳的戰騎,五六百疲兵先後消滅了我軍數千精銳戰士,不過,正如他所說,我們的決鬥才剛剛開始,即使這次無法擒殺他,我們進入中原與大哥項羽的楚軍聯手,加上冒頓單于三十萬匈奴強兵,踏破漢川是遲早的事。”
“走!”項雲不再逗留,親自帶隊三千精銳騎兵,沿著前面探子留下的記號,一路前行,挺進沼澤地。
沼澤的天氣情況跟沼澤所處的地理位置有關,像東北三江平原的沼澤和黃河三角洲的沼澤的天氣狀況一般和當地天氣一致。如果在秋冬季,容易下霧,夏天的霧有時是沼氣,而不是霧,容易讓人中毒。
這裡是巴蜀和青海交界處,氣候最為複雜的地帶,下霧是一年四季常有的事情,沼澤、河流、泥沼混合成一片天地,除了潮氣和沼氣外,還有植物分解產生的氣體,這些氣體的混雜,對人和動物危險最大,陰森恐怖,沒有生氣。
沼澤上的植被大多是貧養植物,到處是泥炭蘚、檜葉金髮蘚,茅膏菜、豬籠草,動物多是田鼠、麝鼠,土壤中有寡毛類、蜘蛛和線蟲,卻沒有哺乳類、鳥類、爬行類、兩棲類、魚類等,這種惡劣的環境是養不活這些動物的。
龍天羽等人騎了小半個時辰,已經不敢再騎馬了,因為前面的路已經看不清了,到處都是水草沼澤泥潭,依稀能看到前面的戰士走過的痕跡,但只能前著馬走,因為戰馬太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滑落兩旁的泥潭。
眾人下了馬,必須踏著草甸走,從一個草甸跨到另一個草甸跳躍前進。走在泥濘的路上,常常是泥水淹沒了褲管,其膝蓋深每一步都要抬高以後,小心翼翼的踩下去,如履薄冰一般。
這時天空密佈的烏雲又開始下起瓢潑大雨,使原本難走的草甸更加難走,腳底下更軟、更滑,稍不慎就摔倒,掉進泥沼裡去,而且雨中夾帶著風潮氣太重,體質軟的根本抵擋不住外面的寒氣,一旦入體,就會發燒生病。
當年革命紅軍進入草地,八萬多戰士,經過五天穿行過了草地,死傷數萬,可見其沼澤路的艱難與危險。
蒂絲娜面帶淚痕,一襲鵝黃的胡裙長衫,絲質單薄,渾身被凍瑟瑟發抖,卻渾然不覺,渾渾噩噩的有些麻木了。
“啊——”
她心不在焉,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