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匈奴語稱駿馬為“賀蘭”,故名賀蘭山。
山脈接近南北走向,綿延五百里,寬約六十里,山體東側巍峨壯觀,峰巒重疊,崖谷險峻,向東俯瞰黃河河套和鄂爾多斯高原,山體西側地勢和緩,沒入阿拉善高原。
十萬鎮遠軍陸續抵達了長城下的邊戍軍營,站在長城頭就能眺望不遠處的賀蘭山脈,巍峨雄壯,連綿無盡頭,將北面的草原、西方的沙漠戈壁和中原阻隔起來。
龍天羽抵達長城後,馬不停蹄,衣不卸甲地趕往賀蘭山的峽口巡視雄關的工事防線,所有將士見到漢王御駕親征,親自到第一前線慰問督戰,駐守在賀蘭關的戰將甲士,雖然個個一臉疲憊,但都甲冑在身,肋下佩劍,一枝枝火把映著他們身上的盔甲,對映出道道寒光,臉上難以掩飾地興奮表情,能得到漢王的親來慰問,這樣的機會能有幾多啊?
當漢王站在雄關城頭上,虎目四顧,俯視關內廣場上的軍列,內心激動,低沉著開口,聲音在四面山谷間迴盪:“將士們,是什麼讓我們棄家舍業,守在這偏遠的邊疆,是什麼讓我們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卻仍執著不放!是匈奴!要犯我大漢邊境,破壞我們的家園,作為大漢鐵骨錚錚的男兒,你們說,我們能不反抗嗎?”
“不能!不能!不能——”數萬人馬吼聲如雷。
“賀蘭山若倒下,則大漢滅亡,我們西川的家園全部要淪喪在匈奴殘忍的鐵蹄之下,因此,我們要用鮮血和生命,誓死捍衛的這個地方!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可飲匈奴血,誓掃匈奴!”
“誓掃匈奴!誓掃匈奴!”數萬軍士林立,無數年輕的面孔掙的通紅,拳頭握的彷彿就要爆裂開來,大聲地呼喊,為了保家衛國,為了西川的家人,必須誓死捍衛邊疆。
龍天羽鼓勵一番士氣後,下了雄關的城樓,日暮蒼蒼,親自帶著三千都騎軍馳出了賀蘭關,奔出山脈峽谷和山坡數里,逐漸進入開闊的草地上,這是北面草原和西域戈壁的交界地帶,快馬馳出數十里,往西面眺望,依稀能看到戈壁的風沙,如果往北面張望,卻有綠帶無艮。
“漢王,再往前去,有可能遇到匈奴人,不能再前進了。”三十六鐵衛長虞峰抱拳勸道。
龍天羽微微點頭,目光注目著遠方的地平線,若有所思,邊塞的風沙刮在臉上,他渾然不覺,戰袍翩飛,獵獵作響,轉身對著隨行的曹參道:“傳令下去,派先鋒軍在賀蘭山外的二十里運石構築成一道簡單的防線,兩日必須完成,誓死駐守,沒有命令不得撤退!”
曹參不明其意,卻也不便多問,心想漢王既這麼佈局,必然有其深意,回道:“回營後,我便吩咐樊噲將軍去辦。”
龍天羽掉過‘逐月’良駒,說道:“回去吧,將士們長途跋涉都累了,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將領,備戰迎敵!”
“諾——”數千鐵騎如風一般調頭賓士而回。
……
翌日各路人馬的統帥,以及麾下將領提前入帥堂,聚集在一起,渾身甲冑,神態肅穆,等候漢王的發號施令調兵遣將。
張良、陳平、曹參等重臣要領也都整衣坐好,墨蘭和韓月如也以特殊的身份參加,其它將領謀士不明墨蘭與漢王的關係,因此沒人敢輕視,甚至目光迎上墨蘭的眼神時,都有些恭敬,均想沒準這又是一位漢王妃!
龍天羽省去了開場白,直接開門見山指著沙盤地圖道:“據昨夜探子回報,匈奴數萬先鋒騎兵已經離著賀蘭關只有三百里,今日夜間便能趕到!本王昨晚騎出了賀蘭關,察看山脈前的地形,決定在賀蘭關之前再設一道簡單的防線,這道防線只是障眼法,派出先鋒軍和關內的軍民運往石木,在峽口十里外入峽谷必經之路的草地上攔住匈奴騎兵,長度至少由先鋒軍統帥樊噲、副帥酈琰負責此事,今日必須完成!”
樊噲、酈琰起身覆命道:“屬下定能完成!”
龍天羽繼續道:“陳平將軍率領神機營在這道防線架好強弩和車弩,給匈奴迎頭痛擊,激怒匈奴先鋒軍,另外要在防線後埋下雷管和炸藥,引誘匈奴騎兵進入雷區!”
陳平、黃淵、董玄武起身恭敬道:“遵命!”
“杜青雲!”龍天羽掃了騎軍統帥一眼,驀然喝道。
“末將在。”杜青雲起身回覆。
“今日演練騎兵陣列,開赴在第一道防線後面三里,等待匈奴騎兵進入雷區傷亡後,立即正面襲擊,先滅掉這數萬匈奴精銳,搓搓對方的銳氣,徹底激怒冒頓單于,這樣以來,匈奴肯定會瘋狂進攻,到時候匈奴後方營地勢必空缺,夏侯嬰、張雲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