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蹄擊打著大地,賀蘭山體和雄關城牆都在微微戰慄著,看氣勢至少也有數十萬的騎兵。
騎兵是冷兵器時期戰爭史的最大革命,但是卻是個逐漸發展的時期,在馬鐙沒有出現的前騎兵時代,騎兵的發展和應用是緩慢的,中原地區早在春秋之際已經有騎兵,但是此時騎兵是小規模的,主要用於載人,並沒有史料證明有騎兵作戰的記錄。
而華夏中原地區真正大規模把騎兵用於軍事是戰國時期的趙武靈王,從此騎兵作為輔助性兵種走向戰場,戰國時期由於秦趙臨近北方胡人,所以多有騎兵,但是此時不論是秦還是趙,騎兵都是作為輔助兵種,騎兵放在兩翼後方,配備弓弩,用於偵察,騷擾,偷襲,斷後,追擊等,其射術和戰馬優劣遠遠不如匈奴這些遊牧民族的勇士。
這一刻,數十萬的匈奴騎兵和西域聯軍到來,三十多萬清一色的騎兵,何等的壯闊,這在中原幾乎是罕見的規模,即使強大如秦國,當年也沒有一下出動三十萬鐵騎進攻啊!
地動山搖中,無數突厥大馬同時奔踏,掀起的塵煙,剎那籠罩草原,匈奴大軍彷彿滾滾泥沙,洶湧呼嘯而來。
面對這等場面,城頭上漢軍將領以及士卒,都高昂著頭顱,緊握手中的兵刃,渾身熱血沸騰,面對著數倍於己方的匈奴,沒有一個人懼怕,眼中滿是興奮殺敵的神采,精忠報國,死而後已。
當匈奴大軍接近剛才的戰場時候,忽然減緩了速度,停滯下來,戰場上匈奴人的屍體橫七豎八,早已停止了呼吸,火光、血跡、殘肢斷臂,血肉模糊,適才大戰的痕跡歷歷在目。
忽然前面停頓的匈奴大軍的隊形慢慢朝兩邊移開,一行彪騎從匈奴軍列後趕了上來,黑色的大旗、墨綠色地圖騰迎風招展,整隻馬隊都是精銳輕騎,佇列雄渾威嚴,刀鋒閃爍著鋒寒的光芒,人數雖不多,但殺氣彌天,顯示出這支隊伍地不同尋常和彪悍善戰,正是冒頓單于的數千親衛軍。
野心勃勃的冒頓單于親自到來指揮作戰了,隨行的有右賢王須卜轂拔,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以及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二十四長,左賢王呼衍圖沒有親來,只派了其麾下的一位谷蠡王前來參戰。
冒頓單于下馬看著眼下悲慘的一幕,如煉獄一般的場面,望著倒在面前、那一張張薛年輕的匈奴勇士的面龐,不少雙眼圓睜、死不瞑目,還帶著恐懼和不甘,五萬精銳啊,就這樣頃刻之間被殲滅了,讓冒頓單于心疼不已,黑臉上閃爍著騰騰殺氣,吼了一聲:“殺光西漢人,為族人報仇!搶糧、搶錢、搶女人——”
“搶糧、搶錢、搶女人——”數十萬匈奴勇士的吼聲傳開,恍如滾滾的春雷,在整個峽谷迴盪,聲勢驚人。
賀蘭關雖然只建了半月,但就山取石,十分便捷,砌牆而起連線兩側的山谷懸崖,城牆的正牆高五丈,磚垛間的垛口是守禦將士的瞭望孔和射擊口,城牆上還建有一座的城樓,樓頂是重簷九脊歇山式,外面層層設了防禦,厚重了鋼鐵板,以免漢王督戰時被冷箭襲到。
龍天羽站在城樓上用望遠鏡眺望匈奴大軍,人頭莽莽,數之不盡,至少投入了二十萬兵力,後面源源不斷在增兵,敵軍說有三十萬騎兵,一點都虛假,而漢軍一方,騎兵不足五萬,敵我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啊!
但他轉念一想,打仗不只是打拳腳兵器、輜重錢糧、兵將多寡,還是打心理、打人性,統兵主帥一言一行都被部下看在眼中,所以越臨大戰,越要沉著冷靜。做主帥的人,就要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心理素質,激發起將士視死如歸的精神,任敵軍再多也嚇不倒。
龍天羽轉首左右相顧一週,淡然說道:“匈奴人縱然天生勇武,貪婪嗜殺,兇狠殘暴,能打狠仗,但是打不了硬仗,狠和硬是兩回事,心狠手辣的遊牧民族,不代表他們不惜命,當他們感到絕望時,一樣會逃,我們漢軍能打硬仗,惜命而不畏死、永不輕言失敗、軍紀嚴整如鐵,野蠻粗魯,有勇無謀的匈奴胡虜,他們能戰勝咱們漢人嗎?”
“不能!不能——”諸將及周邊將士異口同聲地喝道。
龍天羽微微點頭,接著道:“傳令下去,全軍備戰,伺機迎敵,堅持就是勝利!”
“諾!”諸將按照事先制定各軍任務方案,前去清點人馬,親自指揮本部兵力準備死守賀蘭關,一場充滿血雨腥風的大戰即將來臨。
正是:“血雨方飄落,天邊現長虹;
錦旗三十萬,陣前隨風動。
戰鼓震天響,揮劍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