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搖頭道:“漢軍兵多將廣,而且錦衣衛遍佈在各處角落,只要咱們一動兵,必然逃不過漢軍斥候探子的耳目,偷襲不成,反而成了孤軍深入陷阱,眼下進攻不成,唯有等待漢軍下一步動作,南盟軍擁兵四五十萬在前線,雖然數目眾多,但由各諸侯國聯盟而成,這幾個諸侯王大多胸無大志,現在是為了自身諸侯王的利益,一旦發現難以抵擋住漢國後,說不定他們會倒兵反戈,那是就危險了。”
范增終於開口道:“項將軍必須派人暗中監視起各諸侯王的動靜,一旦發生兵變,立即梟其首級,奪其兵權,以免諸侯軍在漢室的鼓動下對楚軍出手。”
這范增一直在後方打理楚國政要,相當於楚國的丞相,近月來南盟軍雖與漢軍對峙卻一直並出兵,范增有些坐不住了,趕到此地後立即勸項雲出兵,而項雲則考慮漢軍與衛軍兩敗俱傷時候再出兵,想不到漢軍迅雷之勢擊敗了衛軍,讓楚國措手不及,失去了最佳出兵的時機。
項雲聽了范增的計策,眉頭一皺,派人監視盟友,關鍵時刻還要出手殺人,有些不大舒服,心想:這手段也太過卑鄙毒辣了,為英雄所恥。
不以為然道:“如果派兵監視諸侯王,很可能畫蛇添足,反而讓諸侯生出離心,眼下漢軍強勢,我們盟軍應當同仇敵愾才是,這樣做,恐怕不妥。”
范增爭辯道:“將者無情,仁不掌兵,現在關鍵時刻,要防住所有因素,小心謹慎,才能使得萬年船,再說,那漢王雄才偉略,肯定會想到派出使者去遊說諸侯王歸順漢室,難保不會出現另外一個彭越,本是北盟軍的諸侯,卻忽然投靠漢室,帶兵偷襲趙軍,成為漢室的助力。”
眾將默然不語,這個訊息他們都聽說了,井陘關韓信大破楚軍,水淹龍且步騎,彭越帶兵圍剿趙地殘餘後,又引兵朝黃河下游而去,似乎要渡河襲擊楚國後方。
項雲臉色狐疑未定,半晌點頭道:“荊楠,你帶著兩隊驚雲衛,分散開去監視諸侯王的動靜,看有沒有漢國使者進出諸侯營地,必要的時候,擒殺漢國使者,擷取秘密情報。”
“遵命——”
一位青年武者荊楠抱拳行禮應諾。
項雲相顧一週,又道:“滕震、秦殤,你二人挑選一千刀鋒營精銳鐵騎,靜等夜深,偷襲敵營,不可戀戰,搗毀漢軍營地,挫挫漢軍銳氣,探探虛實,立即回返,中途由桓楚將軍接應,漢軍若追擊,伏殺之!”
楚軍五虎將之一的桓楚起身抱拳,甲片鏘鏘,威武不凡,神色肅然。
這一夜,天色如水,繁星當空,月華隱暗。
洛陽城外,漢軍營地在東北、正東、東南三個方位駐軍,中間以欄杆戰壕相連,這是對抗南盟軍的防禦工事,儘管漢軍不曾以為南盟軍有膽攻打洛陽,但還是做好充足的防守和備戰準備。
“很快就要與楚軍決戰了,只要擊敗了楚軍,吞滅幾大諸侯,這天下就是咱們漢室的了,以後加官進爵,享受天下太平了。”
“天下真能太平嗎?”
“當然了,有了漢王的英明君王,漢室興盛,到時候沒有了戰爭,可以過上太平日子,咱們這些做將士的,可以帶著爵位衣錦還鄉,軍功多了,改變身份地位,光宗耀祖……”
一些漢軍將領在巡夜過程中,輕笑著交談,未來的日子讓他們充滿希望。
忽然幾道刀光閃光,剛才還在說話的一名小校被抹了脖子,鮮血噴濺,身邊的幾名侍衛也被亂刀砍死,其它漢卒尚未反應過來,數十支冷箭射來,全部倒地身亡。
“殺進去,破營襲殺漢軍將領,滅滅漢軍的威風。”
滕震手持一柄重劍,低喝一聲,帶著精銳的騎兵如旋風般衝進了漢軍正面的大營。
第十一章 營盤反擊
滕震帶著精銳的騎兵,衝進了東北的大營,由於騎兵馬踏連營,速度非常之快,在解決了營外斥候、轅門守衛之後,如旋風一半分成兩股包抄插入營盤之內,人數雖然,但威勢卻大,尤其是夜間,戰馬一衝,連馬撞帶刀斬,十幾個甲士都無法阻止一騎兵的衝擊。
漢軍東北營盤將領是由酈琰、薛歐坐鎮,左軍營除了三千騎兵之外,都是甲士,因此金鼓和牛角之聲一起,甲士立即手持兵刃出帳篷營地,嘈雜混戰之聲響起來。
“楚軍襲營了,楚軍襲營了……”
警戒聲傳開,漢軍在四處廝殺聲中並不顯混亂,而是按照伍、什、校、都的軍制,迅速集合,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為一校、百人為都,這些小隊迅速結合,朝著不同的方位堵截入營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