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地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叫她感到後背都在發涼。那是一種……似乎被食物鏈上層的生物盯住了的恐怖。
她這樣善解人意,那司機道謝,上車。
白曦等了一會兒,就見車門響起,司機重新面如菜色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之後,一雙漆黑的高檔定製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要問為什麼是手工定製皮鞋……
這年頭兒,不加上手工定製四個字,顯不出有錢人的格調啊!
白曦慢吞吞抬頭,覺得自己被陰影籠罩了,看見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高大冷厲的男人。
他有著一張稜角分明,如同刀鋒一般的硬朗的臉,渾身的氣勢逼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垂著眼睛看著白曦的時候,白曦覺得自己一瞬間特別想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他很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上下都帶著冷酷的味道。那是和林恆的無情完全不同的感覺,冷硬冰冷,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會感到極度的畏懼與敬畏,不敢和他對視。只是白曦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位親自下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硬朗男人。
她歪了歪頭。
男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這位小姐。”司機先生在一旁帶著幾分哭腔地叫了白曦一聲。
他瑟縮地看了一眼自家總裁,之後同情地看著坐在地上很無辜很茫然的漂亮小姑娘,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助紂為虐的狗腿子。
“怎麼了?還需要我再讓開一些麼?”白曦問道。
“不是。”中年司機吞了一口口水,對白曦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說道,“這位小姐,你撞了我們的車,該怎麼賠?”
白曦用空茫的目光看著他。
白曦:“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系統:“他真帥!”
在這麼一個詭異的時刻,系統竟然只顧著犯花痴,白曦深深地感到了憤怒。
她在心底拼命抽打著這個見了男人就把自家宿主都給忘在一邊兒的系統,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弱弱的,用更無辜的目光可憐地問道,“您說什麼?”
她看起來更可憐了,美麗精緻的女孩子,看起來卻似乎沒有什麼錢,有些天真,卻似乎是從慈善中心走出來,還擁有著愛心。
司機先生覺得自己的良心疼極了,卻還是昧著良心重複說道,“小姐,你撞上了我們的車子。你知道這車子多少錢麼?……掉漆了。”他回頭,指了指油光鋥亮的車頭,咳嗽了一聲轉身嚴肅地說道,“您撞上了我們的車,在車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表面看不見,可是這是……這是……”
“內傷。”冷厲的男子淡淡地說道。
“雷總說的沒錯,是內傷。”司機先生冷酷地說道。
兩個高大的男人把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圍在中間,看起來非常的恃強凌弱。
白曦哆哆嗦嗦地看了看那車,又抬頭看了看正垂眼冷酷地看著自己的高大的,被稱作雷總的男人。
內傷?
她可去他的吧!
“我沒有碰到這車子。”白曦在車子撞上自己之前就已經倒了,這車子停在距離她起碼五厘米之外,完全沒有觸碰啊。
涉世未深,還在象牙塔內做乖乖女,完全想不到這世間險惡的女孩子眼睛裡霧濛濛的,可憐又慌亂。
白曦:“莫非是有錢人被碰瓷太多,所以要殺雞儆猴?”
系統:“他真帥。”
白曦:“……朋友,你還記得你是誰的系統麼?”
系統吃吃地笑了。
白曦被笑得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很遠的車子。
她覺得從前碰瓷的那些小姐們真是太幸運了。
這年頭兒,原來碰瓷也是有風險的,一不小心不長眼撞上了貴得賣了自己都賠不起的車子,有錢人叫自己賠車,簡直是要命啊。
看來以後碰瓷千萬不能往豪車上碰撞了,隨便兒找個便宜點兒的沒準兒才能得到好處。可是被迫碰瓷的心情就不大美妙了,雖然眼前這雙修長的腿很長,西裝褲很筆挺,可是白曦的心裡傷心欲絕。她就說,這些有錢人真都不是好東西。
大家仇富還是有道理的。
“你從現場挪開了。”司機先生已經找到自家雷總的思路了,冷酷地指出。
白曦無言以對。
她單薄茫然地坐在地上,眼裡含著晶瑩的淚花,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車。
“你想怎麼樣?”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