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吃什麼都不肯吃虧的,
魏歡寧搞下的爛事兒,她去給擦屁股才叫見鬼,轉頭對臉色動容的掌門沉聲說道,“師兄不該叫他滾。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怎麼到了如今,他反倒置身事外起來?師兄,你把他叫回來。鎮魔窟之事,他一則要給天下一個交待。二則,若是一定出現危險,他死也要死在最前面!”
哦,兩個人作死闖了禍,自己跑了,把爛攤子給別人,想什麼美事兒呢?
“我會昭告正道,魏……魏歡寧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掌門當機立斷地說道。
他的神識動了動,見魏歡寧早就帶著紅歡跑了,臉色發青。
“下通緝仙令,通緝他。怎麼可以叫師妹為他去奔波!”鳳長老冷冷地說道。
只是一旦有了通緝仙令,那魏歡寧在正道眼中的形象就全完了。
掌門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預設了此事。
白曦見他點頭應允,這才繼續說道,“若鎮魔窟並無危險,此事也就算了。可若是魔焰滔天,日後當真發生劫難,掌門師兄,魏歡寧,我是不能放過他的。”
“不必你說。若當真鎮魔窟出現意外,魏歡寧我會親手處置。”就算魏歡寧是化神修士,是絕佳的戰力,可是掌門也不準備放過他了。
白曦這才滿意。
她緩緩起身,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離宗。”
“師妹,還是我去。”那老者急忙說道。
“各位師兄師姐修行比我年久,見多識廣,坐鎮宗門更有經驗。至於我,就算力敵不過,逃還是逃得掉的。且各位師兄師姐也不必十分擔心。不過是些許小事,或許,也並不會那麼嚴重,只當我……”
白曦的目光落在殷切地看著自己的白宴的身上,許久之後輕聲說道,“就當做是我和阿宴師徒一同出門歷練一番,也是好的。”她本該拒絕叫白宴與自己一同前往,可是看著他那雙期待的眼睛,又覺得不願他失望。
她若丟下他,他大概會很傷心的吧?
“那就有勞師妹。”掌門當機立斷地說道。
他頓了頓,臉色發黑地冷哼了一聲。
他的確應該多留下一些人,一則去與正道諸宗商議鎮魔窟之事以備完全,一則,也是為了帶著長老們,重新把魏歡寧給抓回來。
白曦不預備和他們商議之後的事,帶著白宴一同出了寶殿,直接回了自己的雪玉峰。
山峰之上,彷彿百年不變的風雪凜冽,吹在白曦的臉頰上。
她安靜地在山巔之上站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思一片空茫。
似乎……感情都慢慢地開始平淡了一樣。
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又覺得其實本該如此,揉了揉眉心,卻看見自己的身後,白宴只落後自己一步同樣安靜地站著,見她轉頭看過來,白宴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上前把自己的臉放在白曦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師尊,弟子其實很高興,會和師尊一同前往鎮魔窟。”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旅程,白宴覺得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自己都是願意的。見白曦的手抬起,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髮,他覺得自己的眼角酸澀。
“師尊,弟子終於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他努力地修煉,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她的身邊。
能成為有資格守護她的力量。
他覺得白曦這一次,是認同了他。
不然,又怎麼會在前方不知是否安全的時候,還帶著拖後腿的自己?
“是我的私心。你是真魔之體,也修煉魔功有成,或許在鎮魔窟之中比我更如魚得水。”白曦沉吟了片刻,帶著白宴一同回到仙府之中,坐在冰玉里看著白宴依舊如同從前一樣跪坐在自己的腿邊把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地說道,“更何況我也想過,白宴,你既然是真魔之體,那麼鎮魔窟之中的魔氣,或許會是你的機緣。”
妖魔之中有吞噬同類的秘法,只要吞噬了那鎮魔窟之中的魔氣,或者是那妖魔,白宴或許能夠一躍成為頂尖的修士。
不過白曦不敢這樣輕率。
白宴還年輕,而那魔頭卻不知活了多少年,更大的可能,是白宴被吞噬。
“還有,我也想試一試。若封印鬆動得並不嚴重,你只將外洩的魔氣吞噬殆盡,這場危機或許就能夠化解。”
“我聽師尊的。”白宴溫馴地說道。
“你不怕我賣掉你麼?”白曦摸著白宴的頭髮問道。
白宴慢慢地伸出手抱住白曦的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