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錦初雙眼有神的看向了衛珍。
看著林錦初那崇拜的眼神,衛珍又想起了五皇子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唇角往上揚了揚,“跟我走吧。”
國子監的課程很緊,但是也注重勞逸結合,每隔一個小時,便會讓學生們休息片刻。
金煥最不喜歡的便是課堂裡那緊張的氣氛,待夫子進來說了下課,他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奔出了課堂,去外面透透氣。
春日天氣正好,金煥在家中被成國公夫人寵成了寶貝蛋兒,他嘻嘻一笑,跑到了國子監的樹叢裡,想美美的偷睡一個懶覺。
卻不料他剛趟下,頭卻被一個石子砸中了。
你奶奶的熊,誰敢砸他?金煥憤怒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往四周看了看,“是哪個小兔崽子,給我出來!”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雖然是世家出身,但卻在私下偷偷飈髒話的時候,覺得特別的爽。
半天,四周沒有人回話。直到樹上閃過了一絲輕輕的笑,金煥才憤怒的看向了上方,是誰?
可是這一看,金煥卻有些頭疼了,衛真這病殼子不是去外地休養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衛家為百年世家,又是太子的母家,在這些世家中,一直遙遙領先,他當年得罪了衛珍,可是被老子狠心抓著揍了一頓的。
“你不是去休養了麼?怎麼還上樹下河的?”金煥收住了那番剛剛從市井學來的髒話,硬生生的轉了鋒頭。
衛珍輕巧的從書上一躍而下,“想你了唄。”
想我?金煥嫌棄的撇了撇嘴,幾年不見,這小子倒是越長越俊俏了,面板水嫩得和姑娘似的,“您大人有大量,還是別將我這種小人物放在心上。”
“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強壯了。”衛珍笑著隱晦的說道。
金煥自然之道他是在嘲諷自己水桶似的腰身,反唇相譏道:“你也是越來越娘娘腔了。”
正當兩人對著的當兒,小樹叢外傳來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金煥在家中是愛武的,他機敏的看向了小樹叢處,“是誰?”
衛珍懶洋洋的對小樹叢說道:“出來吧。”
林錦初這才拖拖拉拉的走了出來。
金煥仔細看了看,靠,又是一個娘娘腔,如今這娘娘腔是咂堆一起玩兒的?
林錦初弓著腰,生怕金煥看出自己的不同,只不過金煥只隨意在她臉上穿巡了一眼,就將雙眼移到了別處。
對金煥來說,娘娘腔有什麼好看的?
“這是你朋友?和你倒是一型的。”金煥與衛真也算是小時候互相坑出來的情誼了,說起話來格外不客氣。
林錦初聽了他言語裡的輕佻,只惡狠狠的看向了金煥,金煥見她那雙漂亮的杏眼,微微一愣,支吾了一句“男人長這麼漂亮做什麼。”
衛珍見他越講越離譜,咳了咳道:“我今兒來找你是為了林錦晨的事。”
“林錦晨,怎麼了?”金煥有些莫名其妙,“你為什麼時候與他有了交情?”
“他妹妹與我妹妹交好,我妹妹知道你們這些混球的性子,便讓我來與你說一聲。”衛珍說起自己來,倒是面不改色。
“啊?珍兒妹妹?”金煥聽到衛珍的名號倒是面色緩了許多,只不過他又馬上肅了臉,“珍兒妹妹不會是喜歡那小子吧?”
任婷成了太子妃又病逝了,如今京城二美,可就只剩衛珍了,可不能讓她看上林錦晨這樣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鄉下小子。
林錦初聽了,著急的看了看衛珍,衛珍並沒有為此動怒,只緩緩的說道:“你想得太多。”
“好了好了,為了珍兒妹妹我可以不為難他。”金煥不在意的說道,“老為難一個沒有反應的人也聽沒意思的。”
林錦初聽到金煥的話,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金煥沒有看到林錦初的目光,又哈哈笑了兩聲,“我可以不為難他,可是朱深可是不會放過他的。”
朱世子?他與哥哥有什麼交集?林錦初心中一動,看向了衛珍。
“朱深又怎麼了?”衛珍有些不耐煩,這位混世魔王在國子監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麼?
“他不是被你表哥整治了?心裡有股邪氣,沒地方發洩呢。”金煥對衛珍炸了眨眼道。
林錦初突然想起了太子身邊做小童的朱世子,覺得有些頭疼,連程從容都要退讓一些的人,簡直是……
衛珍皺著眉,顯然也有些為難,這位小爺,除了太子,誰的面子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