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又向聖上磕了一個頭道:“如今我想與我父親請一個恩旨。”
嘿,居然順著杆子往上爬了?聖上頓時有些無語,不知道是不是他生來欠了他的,“你說吧。”
五皇子深深呼了一口氣道:“江南林家人自從來了京城,便屢屢拖我與母親的後腿,我與母親雖然是一顆心向著父皇,但卻不能攔住家中人的異想,還請父皇幫忙下旨將他們送回江南。”
“送回江南?”聖上微微挑了挑眉,“你母親可願意?”若是這個時候將林家人送回江南,難免讓人在林貴妃身後說她對家人太過意刻薄。
“母親為何不願意?父皇是她這一輩子的良人,若是與父皇又不好的,即便是她的親人,她也會怒火滔天的。再說了,將他們送到江南又不是讓他們過不好的日子,他們之前,不一直生活在江南麼?”五皇子字字說到了聖上的心上,讓聖上嘴角的緊繃慢慢的柔和下來。
“你放心吧,此事就算你母妃不同意,我也會幫你辦了,不是為別人,恰恰就是為了你們母子。”聖上和緩的說道,有這麼一大家子摸不著北的人在京城中,只怕林貴妃與五皇子都不得安生。
五皇子聽了聖上的話,感激得又對聖上磕了一個頭道:“謝謝父親。”
聖上笑著將五皇子扶了起來,“我是你的父親,做這些自然是應當的。”
五皇子見危機過去,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如今心中一則是感謝父皇對他的愛護與包容,另一則便是感謝太子對他的庇護了,若不是太子速速派人遞話給他讓他在聖上書房前長跪一番,只怕此事還沒有這麼快能解決。
聖上與五皇子又敘了一番父親情,才讓五皇子回了自己的住所,他心中漸漸清明,林貴妃如此愛護自己的兒子,不至於想將兒子的名義上的表妹呈上來邀寵的,只怕林家一個嫡房一個庶房,嫡房不甘心被庶房壓了下去,才出了昏招而已。
聖上在書房微微轉了一圈,又問內侍道:“小三呢?”
這內侍不明白聖上為什麼要問三皇子,他摸了摸頭笑著說道:“三皇子今日並沒有進宮,奴才這在宮中的,也不知道三皇子到底在做什麼啊。”
呵……聖上心中嘲諷,到底是賤婢的兒子,生而冷血,賢妃再如何,也是他名義上的母妃,母妃掌管宮務出了問題,他難道不會進宮來詢問一番?不過三皇子如此,只怕也有賢妃教導不上心的緣故,聖上倒越來越懷疑,賢妃這頭上的賢,到底還有幾個墨點。
秋風微徐,輕輕的在太子書案上打了一個圈兒,惹得太子案頭的書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吳內侍偷偷的瞄了自己的主子一眼,他居然正坐在案頭髮呆,自己的主子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等事的。
吳內侍不敢發出響動,隻立在一邊,做一個木頭人。
沒多久,一個小內侍悄悄的走了進來,在吳內侍耳邊說了幾句,吳內侍這才走到了太子身邊,在太子耳邊說道:“五皇子已經從聖上書房中走出來了,只怕他求的事,已經成了。”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手指在案頭點了點頭,與吳內侍風淡雲輕的道:“與韓御史去信,他該回京城了。”
“好的。”吳內侍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疑惑,這韓御史為人骨頭甚硬,當年得罪了得寵的蕭妃孃家而被趕出京城,太子當時雖然救了他全家姓名,但並沒有想過拿他有什麼用處,如今怎麼突然之間讓他回京了?
太子見吳內侍的眼中盡是疑惑,他只揮了揮手讓吳內侍退了下去。
當年他幫韓御史確實是舉手之勞,並沒有想過讓他有什麼回報,可如今他卻聽聞韓御史家中有一名未嫁的老姑娘,當年因為家中得罪蕭妃而誤了親事,如今倒是理家的一把好手。
這老姑娘的外祖母是元后的遠房姑姑,也是一個爽利的婦人,曾手把手教過她不少內務,這名老姑娘若不是耽誤了,做高門大戶的主母都是使得的。
林貴妃雖然在宮中受聖上的喜愛,但聖上一定不會樂見於她手中掌管著宮務。
水至清則無魚,賢妃在後宮之中掌管著宮務,雖然小動作不斷,但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後宮之事,太子並無插手之意,只可惜賢妃到最後居然將手段動到了林錦初頭上,太子便有些忍無可忍了。
太子喝了一口香片茶,這後宮之中的局勢,該變一變了。
五皇子跪完聖上的第二日,聖上便頒下了一條頗為蹊蹺的聖旨,他給林老大人封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爵位,這爵位看起來光鮮,但卻沒有任何實權,連連帶的封賞都沒有,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