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幾位仙長,不知這龍氣……有什麼效用?聽仙長的口氣,龍氣似乎很有些名堂?那在下身據龍氣,是否利於修……”
她的話還未問完,葉筱就出聲打斷了她:“鈺之!”
江畫頓了頓,問道:“何事?”
不能讓君鈺之知道皇帝命格之人根本無法修煉,也不能延壽,更不能讓他知道龍氣的用處……否則他就知道自己一直在騙他了。
心中這樣想著,哪怕神識裡明晃晃地看到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隱在那三個年輕人身邊,葉筱也只得硬著頭皮出聲。
“鈺之……我不是說了,要帶你回門派麼?”葉筱的這個身體本來已經七十歲了,這時她沒有掩飾身體的蒼老,說話時也顫巍巍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本以為雖然她沒有跟君鈺之說過什麼回門派之類的話,但是憑著他對她的感情,他必定是會配合自己的。
事後大不了告訴他,這些修士別有用心罷了。
到時候龍氣的主人願意跟自己走,就算那金丹修士覬覦龍氣,但也不好做什麼了……最多,不過是讓鈺之給那修士一些龍氣罷了。
葉筱心中思忖著,無比自信。
可是江畫既然決定走四爺那條路線,又早就知道葉筱不懷好意,怎麼可能配合她?
她表現地非常疑惑,甚至在在場眾人看來,之前因為金光太強,範圍太大,所以一直一動不動的金色光團,居然也顫了顫,充分顯示出這光團主人的不平靜。
“門派?!”江畫用嘶啞的老爺爺口氣發出疑問,語氣有些冷淡,“筱筱,你不是說你是,那個,散修麼?現在怎麼又有門派了?”
葉筱愣了愣,目光不著痕跡地往那金丹修士隱身的地方掠去,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君鈺之的反應,不對。
“我……”葉筱啞聲道:“我雖然是散修,但也有師尊。我師尊乃是洞虛山長希真人。”
因為被龍氣拒絕,她之前與江畫的距離已經拉開了一些,這會兒她想了下,試探著又向光團邁了幾步,試圖碰觸到龍氣。
可是葉筱再次被拒絕。
江畫聽到葉筱靠近的腳步聲,後退幾步,語帶防備:“你有師承?”她沉吟著,“你可以看到這些龍氣,但剛才卻說我沒什麼不對,甚至還假裝看得見我……”
直徑兩米多的大光團隨著江畫的腳步向後移動,在她走動間,光團下隱約可以看到兩隻腳邁步的樣子,乍一看,就像一個長腳的大光球一般。
江畫卻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搞笑形象,還在嚴肅地表演著:“你以前跟我在一起,也從沒說過有關龍氣的事……可是這事,應該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吧?你一直在騙我,不想讓我知道龍氣的事。”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筱筱,我與你結縭四十幾載,自問從未對你不起……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被江畫這突如其來的一長串質問打蒙,葉筱著實愣了一下。
好在到底心性不凡,她很快反應過來。
隨後心中稍稍一品江畫剛才的話,葉筱就確定對方的不懷好意。
君鈺之……好!好得很!原來你才是那個藏得最深的人!
葉筱心中一時大震,因為陡然發現的現實太過離奇,在心緒不穩中,她的心神都無法收斂。
甚至連神識——在她勉強達到元嬰期神識後,因為提供了寶珠開啟界門的能量,現在本就將將凝聚的神識都渙散起來。
不好!葉筱畢竟曾是積年的元嬰老祖,一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神識不穩。若不盡快修復神識,恐怕不止神識會退回金丹期,就連自己的神魂,都會再次受創。
她勉力收斂了心神,又繼續試圖動之以情——君鈺之以前對她的感情不是假的,她感覺得到。或許,或許是她想多了呢?或許是君鈺之難得敏銳了一刻,現在只是傷心之下的口不擇言呢?
又或者,如果君鈺之真的只是利用她來的修真界……那現在她至少要想辦法爭取到那金丹修士的好感。
“鈺之……”一瞬間想了很多,葉筱滿目深情,哀傷又強做無事狀,哽咽著說道:“我……我以前是騙了你……沒有告訴你,你會無意識送給我一縷龍氣,而這些龍氣可以用來修煉。”
她斟酌著措辭:“可是我當時受傷太重,定位修真界界門的座標法器又需要注入靈力……你看我如今與你一樣老朽,你就該知道,這些龍氣,我一點都沒有用在自己身上,全都用來充作開啟界門的能量了啊!”
聽到葉筱的說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