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聽了,想了想,無奈發現自己確實沒法為原主狡辯,只得嘆了口氣。原本坐直的身體一歪,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一臉無所謂:“哦。”
周煜聞言臉色發黑,看她的眼神更是厭惡,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江畫打斷,她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輕聲說道:“那我不狡辯了,這些……都是事實。”
她轉頭看向齊家夫婦,這對把原主當做自己女兒愛護了十九年的夫妻,此時面上皆是一派震驚之色的,難以置信自家女兒居然真的如此惡毒。
齊嘉蔚本來跟這個妹妹就不太親,近年來眼看她戾氣越發重,已經走歪了路子掰不回來,早就對她失望,所以在一開始的不敢置信過後,他反倒是接受得最快的,是以很快調整了表情,此時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原主最討厭的樣子。
將各人神色收入眼中,不等他們說話,江畫又繼續道:“半年前,我為了打擊蘇寧菲,想用她父母失去工作來威脅她,讓她自動遠離周煜。結果一接觸,卻發現蘇家夫婦居然才是我的親身父母——而且還是他們自己換的孩子。”
她語氣平穩無波,在眾人或厭惡或驚訝的眼神裡,把原主做的事一一道來,最後淡淡總結:“總之,我做盡了壞事,現在被周煜揭穿,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我也該被打回原形,滾回蘇家了。”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周煜,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來,“我說完了。”
一室寂靜。
過了半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理智的齊父齊母互相對視一眼,齊母深吸口氣,轉頭看向江畫,目光滿是指責,“嘉芙……你……你怎麼會這麼、這麼惡毒?你怎麼能……怎麼能……”
江畫無所謂道:“因為我愛錢啊。”
瞄一眼被她的直白堵得不知道說什麼的齊父齊母,江畫輕笑一聲,“做齊家大小姐多好,衣食無憂不說,還有周煜這個未婚夫,所以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隻鳩佔鵲巢的鳩時,才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保住這個秘密呀……”
“夠了!”齊嘉蔚冷聲截斷江畫接下來的話,他認真看向自己這個妹妹,目光嚴厲又具有壓迫性,“齊嘉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話讓江畫有一瞬間的恍惚,嗯,上輩子四爺也這樣在她面前說過同樣的話,裝逼的結果就是……大清亡了。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腦補逗笑,或許是來到熟悉的現代世界,又沒了上輩子要為新興的國家保駕護航的壓力,江畫此時頗有些隨性。
不過看見齊嘉蔚被她笑的臉色難看,她到底還是收斂了一下,至少先把眼前的事給應付過去再說。
這樣想著,但江畫面上卻毫無做了錯事被抓包的慌亂,更沒有一絲一毫對這個家的留戀——其實原主也不見得就有,在江畫接收的記憶裡,原主自從發現自己不是齊家親身女兒後,被利慾矇蔽的心裡就只剩害怕失去一切的擔憂和對蘇寧菲的嫉恨。
既然原主都對這些人沒什麼感情,她也不必顧慮,非要去做這個好人洗白原主。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挑挑眉,對著齊嘉蔚又笑了一下,“剛才我可不是說的反話,這些都是真的。而我做這些事的目的,也不是什麼捨不得這個家或捨不得十幾年的感情,只是因為我愛錢而已——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這種人你們沒少見過吧?我就是其中之一。”
她站起身來,看向被她的話震的無法思考的齊家夫婦,又看向不知是該解氣還是該鄙夷她的蘇寧菲,無視了同樣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白而有些驚訝的周煜,最後看向已經成為面癱的齊嘉蔚。
在場眾人,恐怕只有齊嘉蔚還能保持理智了。
心中這樣想著,江畫自然而然對他吩咐道:“現在真相大白,正主也回來了,我也該退場了。哦,對了,我雖然做了——”
她拿起一份檔案翻了翻,又對照記憶看了下,繼續說道:“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校園霸凌好像不犯法……別的事……啊!試圖迷。奸……”江畫轉頭看了眼周煜,見他臉色鐵青,又迅速轉回頭來,“咳,迷那什麼周煜,但是事情沒成,而且迷那什麼男性,好像不用坐牢?”
“我自己看這資料裡都覺得我十惡不赦了,結果好像後果都不嚴重,頂多拘留罰款……國家法律不太健全啊。”雖然上輩子早早從總統位置上退下來,但後來江畫還是一直待在領導層的,現在遇事首先想到國家影響方面。
不過隨口一說後,她還是把話題轉回,“總之吧,看樣子你們想報復我恐怕不能動用法律了,私底下嘛……該把我整退學就整,該告蘇家人就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