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重生之悅君歌 作者:不受約束

之切,他親眼看著她一步步走來,一步步變成了今日這幅模樣!他是她的親阿弟啊!他怎會真的熟視無睹呢?

因這話,謝姬渾身一震,她望著謝蘊之緩緩地站起了身來,走上了前去。她豔紅的長袍搖曳著拖在地上,纖細的抹著猩紅丹蔻的手指慢慢地便掐住謝蘊之修長筆直的脖子,她的神色尤其的陰戾,謝蘊之卻沒有躲。

他只是直視著謝姬的臉,如寒星般的眼裡籠罩著刻骨的失望。他任她掐著他的脖子,就這麼思量了一會兒,直過了半晌,才無比真誠的,甚至是期盼著地勸道:“阿姐,放手罷!失寵也是好事,沒了這擔子你還能重頭來過!蘊能助你詐死岀宮,從此天大地大,有的是你的去處!”

“放手?拿甚麼放手?富貴!權勢!我所愛的都在這兒!我為什麼要放手?”謝姬激烈地反駁著,可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卻陡然變低了,她低低地自嘲道:“天大地大?沒了家族撐腰,我這樣的婦人,到哪兒去都是死路一條!”

說到這兒,她忽然將謝蘊之掐得更緊,尖銳的手指直戳得謝蘊之的頸脖上流出了血液。她卻仍不自覺,瞪紅著眼,幾近張狂地嘲諷地繼續叫道:“謝蘊之,你在憐憫我麼?你莫得意!有那樣一個父親,咱們都一樣!都身不由己!都是傀儡!他日,你終會步上我的後塵!”

這話叫謝蘊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謝姬卻咯咯笑了起來。她美麗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陰戾的弧度,繼續低低地,狠厲地說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作惡,子孫遭殃!早就沒有甚麼回頭路了,不論是遭殃還是乘涼,咱們的命運都一樣!都是狡兔死!走狗烹!”說著,她頹然地鬆開了手,退後一步,跌坐回了塌几上。

直過了半晌,她才無力地憑著幾,支著額,淡淡地,毫無感情地吩咐了一聲:“你退下罷,待本宮生辰時,再帶著《寒食帖》來做賀禮。”

作者有話要說: 權勢 利益中既有真情,又有假意。

☆、復為帝姬 第十七章

外頭紛紛擾擾,傳得神乎其神。周如水可甚麼都不曉得,從琅琊王府回宮後,她是一夜好眠,不知有多麼的舒爽。

瀞翠早從仁曦宮處得知了二殿下與王三郎對弈的事兒,她左右問了一通,卻無人曉得最終是誰贏了。待見周如水醒來,她忙不迭就跑上前伺候,一邊乖巧服侍著主子,一邊小心翼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卻不想,得到的答覆仍是不知!

銅鏡前,瀞翠還是不死心,她將周如水順滑如絲的黑髮從衣襟中取出,一面小心翼翼地用篦子慢慢梳理,一面巴巴地望著還在眯眼假寐的周如水,又低低地問了一遍:“女君,您真不曉得輸贏麼?”

“真不曉得,我那時睡過去了。”周如水對著銅鏡扁了扁嘴,露出一種少有的,鐘鳴鼎食之家才能養出的矜貴嫵媚來,她低聲嘀咕道:“雖說對弈太在乎勝負便會失了意趣。但阿兄似乎與王三郎就那局棋設了賭,可惜我睡得太沉,待醒來,棋面都空了。”

王玉溪與公子沐笙二人,棋藝相當,不分上下。難得博弈,興致盎然之下便設了賭。至於賭了甚麼,周如水卻不曉得。她後來回宮時曉得了便問阿兄,卻不想,阿兄淡淡一笑,卻是甚麼也不講,好似瞞著她很有趣似的。

眼瞧著外頭甚麼風聲都透不出來,周如水心底也打著鼓,隱隱總覺得有甚麼事兒要來。

“見到這般難得的情景,也只有女君能睡得著。”瀞翠無奈地嘆了口氣,透著銅鏡瞧著周如水,見她白皙的臉浮著淡淡的紅,黑亮的眸子彷彿漾起盈盈的水波,這模樣絕豔堪憐,連她這個姑子都瞧著心、口、酥、酥、癢、癢、的。登時便再沒了話,忽覺得二殿下與王三郎是如仙如畫的好景,她家主子也是世間難有的美景。這般,倒不見怪周如水能安然睡著了。

正在這時,夙英拿著一個鑲著貝殼珊瑚的紅木盒掀簾走了進來;她一禮,稟道;“女君,二殿下得了塊上好的老坑硯石,親自畫了樣式給匠人,這才雕好,就吩咐阿碧給您送來了。”

“端硯?”聞言,周如水詫異地挑了挑眉,微微偏頭朝夙英看去,抬手便接過了那硯臺。

細一看,倒見那硯臺果真是難得的珍品,外觀青灰微帶紫藍,石紋細膩幼滑、嬌嫩緻密而堅實。硯額之上淺雕著陽紋山水圖,其上雲靄飄浮,中間二株古松對峙於兩岸,其下水波盪漾,實是意趣盎然。

“模樣倒是清雅!”周如水如老學究般讚賞地點了點頭,手心輕輕按住硯臺的硯堂,旋即,硯堂上出現了滋潤的水氣。見狀,她笑了笑,頗為識貨地輕聲說道:“體重而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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