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夕拍拍他的胸膛,見他無動於衷,知他不肯放開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丟給他一個嬌俏的白眼,轉頭和百里悠說話:“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就只可惜打不過他。”
在外人面前,沐七夕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只要他不自己作死得太厲害,她也可以暫時做個溫柔小女人。
百里悠正要回話,百里連城忽地加快速度,直接是飛進了府裡,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百里悠撇嘴,無奈地聳聳肩,和其他人一起走在後面。
太子和太子妃看著這一幕,心裡哇涼哇涼的。
表面上,百里連城對百里悠和對其他人一樣,冷冰冰的;
甚至百里悠臉上還掛著傷,是前幾天被百里連城狠揍了一頓。
可是,沐七夕那天一暈倒,百里連城就抱著她直接往三王府衝,還有今天百里悠敢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沐七夕對他的態度……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相處融洽,關係很好。
那於是,奪位之戰,到此已經沒啥懸念了。
太子雖然也有野心,但也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兩重,要和鴆王相爭,他根本沒有希望。
忍不住轉頭瞪了惹禍的太子妃一樣,太子甩袖走在前面,不理她。
太子妃腳步微頓,心裡嘆息了聲,只能默默跟著,有什麼苦楚有什麼委屈,都只能往心裡咽。
她不是沐七夕,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太子對她,從來不曾十分溫柔體貼過,現在回頭想想,她當初真的是昏了頭,怎麼會以為抱著個虛名就可以“幸福”地過一生呢?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已是無力迴天。
眾人走到大廳時,百里連城早已抱著沐七夕坐在主位上,耐心體貼地喂她喝水。
在別人眼中,特別是看在太子妃眼裡,真心是羨慕又嫉妒,卻又無可奈何;
越比較,只能越凸顯自己的悲哀。
“鴆王和鴆王妃當真是鶼鰈情深呢。”
明知道這裡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太子妃卻還是忍不住出聲,忍不住瞟了太子一眼,心頭苦澀。
沐七夕推開百里連城喂水的手,把眾人的眼神表情都看在眼底,也是嘆息了一聲。
寶寶心裡苦,可寶寶就是不說。
明明她手腳都沒有受傷,卻硬是沒有用武之地;
明明她是個習慣獨立的人,現在卻變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她也很絕望啊。
“本太……我聽說六皇弟妹已經甦醒好多天了,身體可是完全康復了?”
生怕太子妃又惹沐七夕不高興,太子連忙出聲,一張口慣性地要說“本太子”,卻又立馬改口。
還厚著臉皮裝作親近,稱呼變成了“六皇弟妹”。
從親戚關係上來說,他沒有叫錯。
可是聽在廳中所有人的耳朵裡,就是彆扭。
太子妃敏銳地注意到,太子說這話時,眼底掠過無奈和遺憾,知他肯定又想起了沐七夕差點成為側妃的往事,心裡五味雜陳。
當初的太子,也算是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有百里悠和百里英旬做對比,就越發隱藏不住他的平庸無能。
像沐七夕那樣的女人,哪可能會願意給他做側妃?
有些話,她心裡清楚,卻又不能說,只能一輩子爛在肚子裡。
太子說了話後,廳中的氣氛有些冷場。
百里連城向來是不理人的,更不會理太子;
沐七夕也垂著眼皮,像是在認真研究地上有沒有螞蟻爬;
百里英旬徑直走到側位坐下,兀自喝茶,劍不離身;
最後還是百里悠比較“善良”,不忍看他尷尬下不了臺,“刷”地展開美人扇搖著,咧出八顆大白牙:“太子的訊息倒是蠻靈通的,難怪今天來得這麼及時。”
前者太子故作親近,稱“六皇弟妹”;後者百里悠立即戳穿,直呼“太子”。
這樣的回話,真的不會更尷尬嗎?
沐七夕暗笑百里悠腹黑,也跟著道:“太子和太子妃此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連客套一句叫他們坐都沒有,直接問有啥事,她的“善良”,貌似也不比百里悠差。
人家都這麼不給面子了,太子也不可能再厚著臉皮往前湊,沉下了臉,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和語氣,道:“我此次過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奪位的事。”
即使聰明如沐七夕,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