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詢問的卻是白夢茹的訊息?
而且他還特意強調“生母”兩個字,不是諷刺,而是希望沐七夕能看在這層關係上盡心打探。
沐七夕沒有立即回答,盯著他看了好半響,又看了看劉氏,笑得有些諷刺:“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果然如此啊。”
“恕本王妃愚鈍,請問沐左相,你對白二夫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白夢茹根本不是她的親孃,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它確實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再讓她叫“娘”,她實在叫不出來,做戲也不行,她實在不是個當好演員的料。
而沐聖恩聽到她用的稱呼是“白二夫人”,心裡立即涼了半截,神色更加頹喪:“真心,還是假意,有區別麼?”
和沐聖恩相反,劉氏聽到她的稱呼,貌似十分高興,眉毛不自覺地上揚幾分,站在一旁不說話。
沐七夕淡笑,像是認真又像是開玩笑地說道:“其實也沒啥區別,只是本王妃很是好奇罷了。”
“如果是真心,你為何絕情到十多年不看她一眼?如果是假意,又為何在她失蹤後這麼關心她?說實話,我還真是看不懂你。”
沐聖恩不語,垂著頭站了半響,抱拳:“既然鴆王妃對自己的生母都毫不關心,那下官便也不多叨擾了,告辭。”
沐七夕覺得好笑,這人臨走都還要留頂“不孝”的帽子給她,還真是多禮。
沐聖恩又朝百里連城和百里悠等人行禮之後,說走就走,半分不猶豫。
“等等。”
在他即將跨出門檻時,沐七夕忽然開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要是給本王妃解了惑,本王妃或許可以讓人打探打探。”
沐七夕平時說話不喜歡咬文嚼字,有時候說順口了還中英文夾雜;
但是現在,她卻一口一個“本王妃”,很明顯是在故意強調身份,說白了,就是故意在打沐聖恩的臉。
你當初不是說我沒資格坐正妃之位麼?
現在我不僅坐了,還坐得穩當無比,怎麼著,不服來咬我啊?
聽到她這句話,沐聖恩立在門口,沒有立即轉身,但也沒有再邁步離開,很是猶豫。
劉氏看看他,又看看沐七夕,故作賢惠地勸道:“老爺,這是個好機會,不可錯過啊,如果你不方便說,那不如由妾身代勞……”
“你閉嘴!”
劉氏一開口,沐聖恩瞬間啥猶豫都沒有了。
自從他落魄後,他總算是看清了劉氏的真面目,與其讓這個毒婦信口雌黃,不如他自己解釋清楚,或許真的還有一線希望。
轉身走回大廳中央,他抱拳躬身,這次比剛才有誠意許多:“鴆王妃若是想知道,下官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
轉頭看了劉氏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
沐七夕勾唇,立即揮手:“來人,送左相夫人回去。”
“呵,老爺,妾身跟了你一輩子,到頭來反倒是外人了?”
劉氏很是諷刺地冷笑一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廳中眾人福了福身,轉身,走得毫不留戀。
等劉氏走了,百里悠揮揮手,在廳中伺候的下人也都全部退去,貼心地留給他們私密談話的空間。
沐聖恩看看周圍,知道剩下的都是“一家人”,索性也不再隱瞞,擺出一副乾脆的面孔:“鴆王妃,你想知道什麼?”
沐七夕轉頭看看百里連城。
他立即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挺挺胸膛,無言地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沐七夕也回他一個微笑,轉回頭來,心裡有了底氣,直接問道:“我的生母生父是誰?”
之前從她對白夢茹的稱呼中,沐聖恩就猜到,她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此時聽她這麼問,倒也沒什麼好吃驚的,坦率回答:“我不知道。”
“當年,白夢茹確實是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沒過幾天,她就親手掐死了她,之後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抱來了你,濫竽充數。”
一句“濫竽充數”,讓廳中的人都有些不爽,皺起了眉頭,但也沒人開口打斷他,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白夢茹以為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其實當時我就在門外,親眼目睹了她親手掐死女兒的整個過程,也聽她說起,她背後還有個主人。”
“她的主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對主人非常忠心,忠心到什麼都可以不要。”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