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表示親近,也有表示臣服,自認下屬之意。
百里連城那座冰山當然是啥反應也沒有。
倒是沐七夕笑得很是親切:“原來你是三皇子啊。”
骸雲嵐有些吃驚地挑眉:“難道鴆王妃見過雲?”
“沒有,我從小在京城裡長大,這是第一次來邊疆,怎麼會見過三皇子?除非三皇子去過蘭界國京城。”
沐七夕笑著搖頭,在錢若夢的帶領下再次舉步往裡走,忽而調皮一笑:“像三皇子這麼俊俏的美人,我如果見過,肯定不會忘記的。”
倏地感覺到腰間一緊,沐七夕轉頭安撫身邊的醋桶:“就像我家王爺一樣,我自從見過後,就一直魂牽夢繞,不把他變成我的人不罷休。”
即使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百里連城聽著也舒坦,頓時眉目舒展,薄冰融化。
骸雲嵐哈哈一笑,有些自嘲:“鴆王是全大陸公認的美男子,雲怎敢相較?只是鴆王妃說的京城,雲還真的去過。”
“三皇子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實在是屈才。”
錢若夢嘆息著插進話來:“不過,三皇子的這份胸襟和修養,實在讓人敬佩。”
骸雲嵐連連擺手,很是自謙。
沐七夕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立馬追問:“什麼不白之冤啊?說來聽聽?”
錢若夢伸手虛引,帶著他們進入大廳。
百里連城摟著沐七夕,毫不客氣地走到上座坐下,瞟了一眼桌上的瓜果茶水,沒有動彈。
錢若夢又請骸雲嵐坐在次主位,但他婉言拒絕了,退到客位坐下,正好在沐七夕的斜對面。
錢若夢只好自己坐到次主位,笑著接上剛才的話題:“三皇子出生時,天現異象。”
“從來不見彩虹的暗嵐國竟然同時出現了三道彩虹,把京城的天空渲染得五顏六色,異常美麗,太上皇大悅,親自賜國名‘嵐’。”
“而之後,三皇子也確實是天賦異稟,不論是武道,還是才學,都首屈一指,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位。”
說著,錢若夢又是深深嘆息:“只可惜,太上皇西去後,當今皇上聽信奸人謠言,疏遠了三皇子,最後更是狠心將他貶為庶人,可惜啊,唉。”
“哪裡哪裡,雲本性閒散,只是皇爺爺錯愛了,如今這樣,正好得了自由,走遍世界,縱觀美景,很是暢意。”
骸雲嵐笑著擺手,眼眸澄清,似乎真的很享受現在的閒散生活。
沐七夕也沒再繼續追問他受了什麼冤屈,只哈哈一笑道:“說實在的,我很喜歡這種悠閒的生活,不知多少次都夢想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哈哈,鴆王妃的這個願望,只怕是不易實現,天下人都知道,蘭界國離不開鴆王。”
骸雲嵐大笑舉杯:“不過,雲還是祝鴆王妃早日實現願望,不留遺憾。”
沐七夕也同樣舉杯:“謝謝,雖然不容易,但事在人為。”
兩人隔空一敬,沐七夕正要送入小嘴,卻半道被百里連城奪過了酒杯,倒進了自己嘴巴里。
哼,骸雲嵐是個什麼玩意,想和他的夕喝酒?
下輩子吧!
沐七夕笑笑,沒有反駁。
其他人更是沒資格過問。
哪怕不是在蘭界國,但是鴆王要做什麼,誰敢多說半句?
只有沐七夕暗中踢了他一腳,壓低聲音:“受傷還敢喝酒,找死?”
百里連城沒有說話,看著她的眼底閃過委屈。
難不成真的讓你跟他對飲?那我不如真去死了算了。
“雲觀鴆王今日的臉色不太好,是否身體不適?”
百里連城的臉色蒼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根本掩飾不了。
當然,這夫妻二人也沒打算要掩飾,聽到骸雲嵐問,沐七夕笑笑,實話實說:“他自找的,受了點傷。”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
這傷很大一部分真的就是百里連城自找的。
若是他不那麼逞強,非要驅動肖乙的元力激發戒指播放那一長段“投影電影”,他就不會受傷吐血。
可是這樣的大實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卻是各有理解,心思各異。
骸雲嵐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恰到好處地遮住他眼裡閃過的鄙視和幸災樂禍。
如此看來,沐七夕也並沒多愛百里連城,而百里連城居然沉迷至此,被一個女人捏在手心搓圓捏扁,真真是丟臉。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