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
百里連城仍然抱著她坐回老位置,讓她坐在腿上,發現她不開心,偏頭看她。
沐七夕無力地搖搖頭,轉了個方向,從面向窗戶變成了背對窗戶。
以前她自己受到過很多不公平待遇,知道心裡不甘的滋味,現在自己成了欺負別人的人,她心裡同樣不好受。
“怎麼了?他的積分不多嗎?沒事,等會兒找個積分多的。”
司空暢這句安慰還不如不說,越說沐七夕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不過,這些參賽者的心態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居然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咒罵等,一直很平靜,就像這只是個小插曲,過了就過了,沒人再提,下面的賽場還是很熱鬧,大家該做啥做啥。
這應該是在封建制度的壓迫下習慣了吧?習慣得連思想都被扭曲了。
也許他們從心底裡就覺得皇族享有特權很正常,壓根就沒想過公不公平。
沐七夕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是更加覺得悲哀。
接下來,沐七夕又被排到了三次比賽,三次都是一樣,被百里連城抱下去,對方主動認輸,她刷卡拿積分,裁判宣佈獲勝,再被百里連城抱回來。
絕對是史上第一個贏得這麼輕鬆囂張的人了。
沐七夕想反對啊,奈何有了第一次後,那些參賽者根本不跟他打,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認輸,自覺地上繳積分。
好吧,這下真的要應了司空暢的話,她真的要變成全大陸最出名的人了。
“七夕,你的院子分我一半吧,我……”
今天一天,這兩大評委披著評委的皮,沒做評委的事,除了沐七夕比賽的那幾次,他們坐在房間裡根本連面都沒露一個。
百里悠還出去了幾趟處理事情,比他們倆盡職忙碌多了。
沐七夕從不開心到無奈,破罐子破摔,被百里連城餵了一肚子的瓜子,這樣的參賽者也真是沒誰了。
等到了黃昏,比賽結束,百里悠去處理後續事情了,只剩下百里連城,沐七夕和司空暢,還有玄一等幾個侍衛一同走出賽場。
剛出來,司空暢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人又已經閃了開去。
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一道火光迅速消散,沒有聲音,但是地面上留下了火燒的痕跡,這若是擊中他,瞬間能將他烤成燻肉。
“喂喂,連城,你這不高興就動手的習慣得改改,要是誤傷我多不好啊!”
沐七夕在旁邊聽著,好想說,這哪是誤傷啊,分明就是存心的好嗎?
“話說,一天了我好像都沒聽到你說話,我知道你冷,可這也太冷了吧,換成我,我一個時辰也受不了,明明能說話,為什麼不說呢?真是浪費,你知不知道那些啞巴有多羨慕你啊!”
躲避掉火光,司空暢又閃回來,哇啦哇啦,巴拉巴拉……
沐七夕只想扶額。
她相信他說的是實話,換成他,一個時辰不說話也受不了,可他也不替他的侍衛們形象,人家也受不了他的話癆啊!
“七夕,剛才說的事兒怎麼樣,你的院子……”
“好像大賽有規定,在比賽期間,參賽人員出城了就不能進城,我這幾天應該不回去。”
沐七夕抱住百里連城的手臂,不讓他再出手,一邊搬出大賽規則做藉口。
百里連城攏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緊,要不是顧慮到這還在鎮子中,周圍的人太多,他絕對揍得他像太子那樣,幾個月下不了床!
也幸好司空暢說的是“院子分我一半”,不是“床分我一半”,不然百里連城估計會直接失去理智,再顧不得周圍的環境,直接動手。
“這樣啊,那你住哪兒,我也……”
再一次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百里連城摟著沐七夕,直接消失在他眼前。
司空暢看著百里連城抱著沐七夕飛躍走的背影,皺眉凝思,轉頭問侍衛:“為什麼我覺得連城對我很不歡迎似的?”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最終推舉出一個代表來回話:“少主,鴆王應該是吃醋。”
“吃醋?”
司空暢仔細琢磨,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要吃醋?我又沒想搶七夕……不過,如果七夕覺得他太冷,我也不介意幫她。”
幾個侍衛默默低頭,認真研究自己的鞋尖。
少主啊,你的這個想法本身就已經很危險了,鴆王那是防患於未然吧?
同一時間,沐七夕安穩地呆在百里連城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