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什麼傳說，果然都只是“傳說”而已。
“哼。”
沐七夕嘟起小嘴，不開心地哼了哼，手指無意識地抓著衣角扭曲蹂躪。
“夕，怎麼了？”
百里連城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變化，見她忽而黯然，忽而明朗，現在又氣呼呼的，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問題，笑道：“我試過了，失敗了。”
“或許是身體還沒調整過來，等過段日子就好了，不著急。”
聽他說得這麼輕鬆愉悅，沐七夕抬起頭，看到他臉上毫無陰霾的笑容，忽地鼻頭髮酸，想哭。
這個傻瓜，沒了元力，還不能重新修煉，明明最難過的就是他自己，可他卻還反過來安慰她。
還故意說得這麼輕鬆不在意，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在意著她的心情，甚至把自己都忽略了。
“我是在對那個傳說不滿。”
把一瞬間湧上的淚意憋回去，沐七夕換了個輕鬆的口吻，像是閒聊般活躍氣氛：“當初不是有傳說，說集齊五行靈珠就能召喚神龍麼？”
“我現在集齊啦，神龍呢？在哪兒？”
“唧。”
一開始，小颶風不知道“小龍”是它的名字，經過這幾天沐七夕的特意訓練，總算是知道了。
可又變得太敏感，凡是說到與“龍”的讀音一樣的字，它都會以為是在叫它。
偏生聽力又超乎尋常的好，無論隔多遠，只要聽到“龍”字出現，它就立即飛奔而來，黏在沐七夕懷裡撒嬌。
就像是孩子黏著母親般，對沐七夕，它有一種天生的眷戀。
這會兒，聽到沐七夕說“神龍”，它又以為是在叫它。
攀著車視窗爬起來，撞進沐七夕的懷裡，兩隻小手抓著她的衣袖盪來盪去，“唧唧唧”地叫得歡樂。
小黑也跟著飛進來，站在百里連城的肩膀上，歪著小腦袋看他們。
這也是沐七夕刻意培養的結果。
刻意讓小黑親近百里連城，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你有沒有發現，小龍就像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天真無邪，但是慢慢教它還是能懂一些道理的。”
百里連城看著拿她的衣袖當鞦韆蕩的小龍，嘴角浮起淺笑：“嗯，雖然它不會說話，但真的很像小孩子，整天就知道玩得開心。”
“不過，夕，關於你剛才說的傳說，有些地方不對。”
“好啦，我知道不是召喚神龍啦……”
以為百里連城是要糾正這個，沐七夕低頭逗弄著小龍，隨口想解釋。
卻聽他繼續說下去：“不僅僅是要集齊五行靈珠，而且要啟用它們，啟用以後還要根據專門的陣型圖擺放，才能實現心願。”
聰明如他，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意？
恐怕她是想透過五行靈珠的那個傳說，幫他把聖靈珠取出來吧？
沐七夕逗弄小龍的手指微頓，抬起頭來：“陣型圖？”
她想起來了，以前她貌似聽誰提起過來著？
“不過你還是別想了。”
百里連城沒回答她的這一個疑問，曲起食指輕輕彈了彈她光潔的小額頭：“至今這個陣型圖還不知道在哪裡，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五行靈珠都被小叮吃掉了，你從哪裡再去找五顆來擺放？”
“呃……”
這回，還真是絕望了。
轉去轉來都走不通，莫非真的只有回地球一條路？
沐七夕苦惱地抓抓頭髮，從他腿上站了起來：“踏雲駒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百里連城笑笑，無奈搖頭：“好。”
照例是百里連城坐在車廂裡，沐七夕把車窗車簾全都關好，自己坐到外面，讓小叮在馬蹄和車輪上附著能量，繼續趕路。
由於他們是直接在空中飛，從鴆王府出發到司空家走的是直線，省去了繞路的時間，預計明天清晨就能到了。
“夕，你有沒有看過，那塊玉佩現在變得怎樣了？”
百里連城的聲音從車廂裡飄出來，距離門口很近，但他不敢直接掀開車簾。
雖然他很想掀開，能看到夕，或者直接和她一起坐在外面摟著她更好，可那樣會惹夕生氣，他只好放棄，退而求其次地坐在門邊和她說話。
看不到人，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