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更為親近了些,覺得整個心靈都變得純淨了。
不過,那只是對自己人而言。
對敵人,比如司空岸,或許真的感覺很難纏吧。
“那麼,依你所見,我除了那兩個目的外,還為了什麼?”
司空岸的眼裡閃爍著不明暗光,盯著沐七夕的背影反問。
這個女人,真的讓人又愛又恨。
愛她的聰慧,也恨她的聰慧。
沐七夕“呵”地笑了一聲:“你是在考我呢,還是認為我是故弄玄虛?”
“你剛才的故事很悲催很感人,很能引起我的共鳴,但卻沒有矇蔽住我的判斷力。”
“你說了辣麼多,並不只是向我們解釋你的身份,而是在解釋你做這些佈局的理由。”
在司空岸的思想裡,他們一直是不可更改的敵對關係,遲早都要你死我活的;
這個思想直到他走進這個房間都還沒有改變。
而他又為什麼忽然那麼好說話,把自己的身份解釋得那麼詳細呢?
沐七夕感動歸感動,共鳴歸共鳴,智商卻還是線上的。
“包括你以前說過的,你發現B想搶奪某樣東西,而你為了保護大陸,為了恢復大陸原狀等等,都是在解釋理由。”
“特別是你剛才說的這句‘等一切迴歸原點,就一切都不存在了’,更是直接暴露了你的心思。”
沐七夕沒有回頭,就面向著窗外,半閉著眼睛,緩緩地說著。
“司空岸,或者,叫你司空行,你不管經歷了什麼,不管變化了多少,你都還是司空家的人,流著司空家的血。”
“你雖然只在司空家長到十歲,但血脈的傳承已經深入到了你的骨髓裡,是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東西。”
“我也是司空家的人,對司空家非常瞭解。”
說到這裡,她轉了個彎兒:“而且,你別忘了,我回到現代時,也見過那邊的司空家的人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那邊結了婚留下了子嗣傳承還是怎麼,反正,他們身上也帶著濃重的司空家的氣息。”
“這也就再次證明,不管你身在哪裡,你都還是沒忘記自己的根。”
“所以你建立的司空家,也還是貼著血脈的標籤。”
“說了這麼多,你還要我說出最後的答案麼?”
“你還認為我是故弄玄虛麼?”
聽著沐七夕的這些分析,司空岸的表情一變再變。
從肅穆,變成吃驚,變成糾結,變成沉默,最後變得面無表情。
等沐七夕停下了,他沉聲道:“要說你說個徹底。”
沐七夕舔舔嘴唇,笑了一聲:“好吧。”
本想給他留三分面子,這些事看破不說破就好,奈何人家不領情,她便只有直接說到底了。
“你不斷地穿梭時空,經歷的事情和度過的時間,已經不能用實際年齡來計算。”
“而在那麼漫長的時間裡,你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肯定做了許多違心的事。”
“司空家的人不可避免地有很多缺點,也偶爾會玩弄心計,但,他們骨子裡卻都是光明磊落的。”
這一點,在司空暢的身上尤為明顯。
那個人走到哪裡,遇到什麼困境和危機,都依然是陽光萬丈,沒有半點陰霾。
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受到感染,變得精神百倍。
如果說沐七夕的淨化能力讓她給人的感覺像是皎潔的月亮;
那麼司空暢就是熱力四射的太陽。
從認識他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沐七夕從沒看見過他有沮喪陰暗的時候。
不僅是他,還有其他六兄弟也是一樣。
有他們在,就有歡樂在。
然而,司空岸給人的感覺卻大大地不一樣。
要不是他自己說出來,沐七夕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司空家的老八!
司空岸此人,或許是經歷得太多,佈局得太多,心裡隱藏的東西太多,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神秘裡;
身周的氣息時而光亮時而黑暗,讓人捉摸不定。
以前,沐七夕覺得最看不清的人就是司空岸,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又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她卻覺得,其實這個人很簡單。
“你一邊做著那些違心的事,一邊覺得無可奈何,又一邊覺得自責。”
“現在的你,不是覺得累了不想回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