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也值不少錢。要是被人誤以為,他們是貪圖陳二順的錢財,這事情就又扯不清了,“哥,我看這事還得再等等,咱們誰也別挑明,讓他倆自由發展,等到了那一步,再想轍,不光是娘這邊的問題,陳叔那邊的問題也很多,一時半會還真是理不清,不過只要咱們齊心協力,這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嗯,只要咱娘高興就成,其他的有我在,”冬生亮出自信的笑容。
他這一笑,倒讓麥芽瞧出,過了個年,他也變的成熟許多,下巴上還有青澀的胡茬,腰背也更加結實,他已經是真正的男子漢了。
這場雨一下起來,還真是沒個完了,傍晚時分,又打起春雷來了,沉重的悶響,把整個山野都震撼了。
吃過晚飯,看著雨下的這樣大,李元青他倆也不好去村長家,村裡的路跟和稀泥一樣,又溼又滑的,還不好走。所以他吃過飯,只是跑到隔壁,跟陳掌櫃還有冬生講了一會話,便早早的回來了。
麥芽收拾好了廚房,幫李氏把洗腳水燒好,陪著她在屋裡說了會話,又替她鋪好了被子,這才回了自己屋。
點上油燈,用針把燈芯挑亮了,便拿起鞋底,她想著要做幾雙單拖鞋。鞋樣子她有,既然做了,她就得給每個人都做一雙。
單拖鞋好做,上面只有一層棉布,不過為了讓鞋面更結實,麥芽用的是糊過的鞋面,硬的很,得下一次水才能軟乎,因為漿糊摻了好幾層布糊的,所以這鞋面也結實的很。
聽見大門被推動的聲音,她透過窗戶瞧了一眼,看清是李元青的身影,才放下心。
李元青在堂屋門口脫了溼鞋,又跺了幾下腳。麥芽又聽見他關堂屋門的聲音,以及他推開新房門的動靜,緊接著,她便瞧見他了。
這聲音她聽了很多遍,從他們成親開始,她就喜歡聽他回家的聲音。
就像這樣,她坐炕上等著他回來,一步一步的,那聲音就如同嵌進她靈魂裡似的,成了她最熟悉的聲音。
李元青一進門看見她就著微弱的油燈,上鞋底,心疼的道:“老看油燈傷眼,要做明天再做吧。”他邊說話,邊徑直走到炕頭邊上,那裡擺著他的衣服,這身上的衣服來來回回也溼了好幾回,不能再穿。
麥芽沒有直接參與回答他的話,看他要換衣服,便道:“你先去洗個澡,廚房裡面還有熱水,這樣換衣服可成,快去洗洗。”
李元青衝她嘿嘿的笑了,果真停下脫衣服的動作,拿了衣服拉開門去廚房了。
途中,李氏聽見門開的聲音,在屋裡喊了一聲,“元青,是你嗎?”
“娘是我,我打些水洗個澡,您快睡吧!”
“哦,”裡屋傳來李氏的應聲。
李元青洗澡的動作倒也快,因為天氣冷嘛!下著大雨,氣溫透著溼冷。他洗完澡便趕緊跑回屋裡,身上只穿著單衣,一到房間關上門,便跳到床上去,抱著麥芽的腰,把頭枕在她腿上,臉朝著她的小腹,就這樣抱著她。
麥芽瞧著好笑,“寒冬臘月的,外面下著大雪,我也沒瞧出你怕冷,現在都開春了,咋了,你還過回去了?”
李元青的身子一動不動,講話的聲音也是悶悶的,“有了你,便覺著冷了,這樣抱著才舒服。”他最喜歡麥芽怕冷的時候,雙手雙腳都纏在他身上,恨不得用繩子綁著。知道她怕冷,他便用自己的體溫,替她驅逐冬夜的寒冷。只是最近天氣回暖,她也不像剛一成親那會愛黏著他了。不過不要緊,她不來黏著他,他也可以主動的嘛!
麥芽被他逗笑了,“我可警告你,到了夏天,你可別想靠近我,你身上那樣燙,還不得把我熱死。”
李元青忽然就抬起頭,從下至上,仰著頭看她,這個角度又讓他發現麥芽的另種美。與他的眼睛對視,而且兩人的姿勢又這樣的……麥芽難免要臉紅,也越發不自在,“你先下去嘛,你的頭好重呢!”
李元青就這樣半撐著身子,在盯了她有幾秒鐘之後,忽然張嘴咬住她胸口的豐滿。他使的力度恰恰好,既不會弄疼她,又能讓她從感觀上受到刺激。
麥芽氣呼呼的想推開他的腦袋,“你幹啥呢,咬的我好疼,真煩人。”她這抗議在李元青聽來,實則是在嬌羞。
他將她手裡的針線擱在一邊,大手一撈,便把麥芽拉過壓在他身上,並固定住她的纖腰,不准她逃走,“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你都不準在睡覺的時候跟我保持距離,我都習慣抱著你睡了,要是沒有你在懷裡,我怕是會失眠。”
麥芽嬌笑著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