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小子,咋跑的比兔子還快!”
田氏一手架著陳二順,返過手來,把大門插上,外面黑布隆冬的,她可不敢把大門敞著。奇怪的是,她抬手關門的時候,發覺肩膀上的重量輕了一些,等她一插好門,那重量就又回來了。
這鬼太氣也真是熱,悶的很。加上陳二順喝多了酒,雖然隔著衣服,但他身上也是燙的很,幾步走下來,田氏已經被他弄的一身是汗,“死老頭子,誰叫你又喝這麼多酒,害我又得再去洗一次澡。”
陳二順晃著腦袋,嘴裡含糊不清的吐著話,“哎喲,我也得……也得洗澡,水呢?水在哪裡?”他停下腳步,四下去找。
田氏氣不打一處來,“水在廚房!你再亂動,看我不把你扔缸裡,讓你洗個夠!”
田氏力氣也大,架著他進了堂屋,便準備把他拖到小二的房裡去,他這幾天一直都睡在那邊。可一進堂屋,陳二順力氣就突然變大了,嚷嚷著要往自己屋去,田氏拉都拉不住,“你去那邊幹啥呀?睡小二屋去,你那屋被我佔了!”
陳二順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啥,推開房門,便一頭栽到床上去了,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田氏看他那死豬樣,在心裡把他裡裡外外罵了個遍。想了想,怕他真這樣捂餿了,還是到廚房去給他打了盆水來,拿進屋裡之後,本想叫他起來洗澡的,可叫了半天,他也沒應。瞧著水都打來了,這會再拿出去倒掉,也不合適,所以她思量來,思量去,反正這裡也沒人,陳二順又醉成這樣,明兒一覺醒來,他啥也記不得,索性她動手幫他擦擦吧!
田氏捲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陳二順上衣扒了,下面的就不必了,上身擦一下也就罷了。
陳二順睡的正香,可能是覺著身上被擦的很舒服,嘴裡哼了兩聲,嚇的田氏急忙停了手,等她抬眼看去,他就又打起呼嚕來了。
這一通鬧的,等她又洗了一遍澡,從廚房出來時。天空忽然就下起雨來,還是傾盆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難怪剛才那樣悶熱呢,原來是有暴雨。
田氏把堂屋門插上,又想著把窗戶也都關上,省得待會漏雨進來。可回頭又一想,看來她今晚得睡小二的屋子了,還得去對面那屋,拿些乾淨的床單被子,這些都是她之前洗乾淨的,小二這屋子的被褥她也洗乾淨了,可一想到這兩天他倆都睡這邊,又是夏天,汗味難聞的很。
於是,田氏又摸回了陳二順睡著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還點著油燈,屋裡倒還是有光線,不過配合著外面轟轟隆隆的雷雨聲,還是叫人感覺怪怪的。
田氏拿了衣服,正準備把油燈也拿上,到對面屋子去的,忽然,一直睡的很沉的陳二順醒了,猛的坐了起來,瞧見她在屋裡,又瞧了瞧屋子的擺設,納悶道:“咦,我怎麼在這個屋,小二呢,他咋沒回來嗎?”
田氏不知道他是真清醒,還是一時睡渾了,便道:“小二回去照顧你們家帳房先生了,你醉的跟個爛泥似的,一進堂屋就往這屋鑽,行了,你睡吧,我到那邊的屋子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雨點子打在青磚地上,響的很,都快把田氏的聲音給蓋過去。
陳二順一聽她要走,慌忙站起來,可惜他酒勁還沒過去,猛的一站,頭重腳輕的,眼看著就要摔倒。田氏見狀,趕忙跑過去,本想扶住他的,可陳二順畢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扶是扶住了,可身子一歪,竟也把她帶到炕上了。
田氏簡直想罵他老不正經,年紀一大把了,還跟她來這一手,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年輕女娃,搞這一套幹啥哩?
陳二順好像剛剛才發現,自己把她壓著了,慌亂之下就想起身,可還是頭重腳輕,輕的雙手支撐不住身體。田氏也想推開他的,幾番下來,誰也沒掙脫誰,倒是把她衣服弄亂了,前面的衣襟都開了。
田氏還不到四十歲,離人老珠黃還遠著呢,屬於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說是美,可能誇張了些,但還是很有魅力的。陳二順不知是酒意灌腦,還是有心為之,順手扯起田氏的衣服來,嚇的田氏急忙想扒開他的手,可是無論她怎麼弄,那雙手竟紋絲不動的扣她身上。
田氏這回是真生氣了,“陳二順,你還敢再裝,你今晚根本就沒喝醉,以為老孃看不出來啊?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想幹啥?”
陳二順這回不敢亂動了,就著油燈的光亮,抬起頭,看著田氏,下巴上的鬍子,掃過田氏的臉,有點疼,這會眼裡的酒意去了大半,清明瞭不少。只聽陳二順可憐巴巴的道:“招娣,你說我是老光棍,這話一點都不假……”他沒好意思往下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