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舅舅一樣,可好歹她舅舅現在多多少少能震住孫氏了,也算走出一半的陰影了。只是不知道李元木啥時候能像個男人,幹男人該乾的事。
想起何秀那小氣的樣,麥芽咬著唇道:“以前是因為我沒過門,所以不能跟何秀計較,可現在不同了,這個沒她的份,她要是再敢來胡鬧,看我饒不饒她,其實她那個人跟舅媽一樣,你越是讓著她,她越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非得給她來個狠的,就像上回,李大頭欺負大花,我就沒讓著她,弄到最後,她還不是灰溜溜的跑回家了嗎?”
田氏她看氣呼呼的小模樣,想想倒也覺著好笑,不過她還是得提醒著閨女,何秀那人也潑辣,她現在正懷著身孕,不能跟她正對著,不然肯定得吃虧。
這一點,麥芽自然清楚的很,她還不至於傻到跟何秀打架,要打也得等娃兒生過之後再打。
堂屋的那幾個老傢伙,酒一喝多,就開始沒正型了,特別是現在加了陳掌櫃,這玩笑便能開起來了。
田氏恰好去堂屋,準備問他們要不要上飯,再喝下去,一個個就該揹著回去了,這酒只要喝到盡興就夠了,幹嘛非得喝高呢?
林德壽見她進來,不等她講話,便摟著陳二順的肩膀,調侃道:“陳老哥,你啥時候請我們喝,你跟田嫂子的喜酒啊?我可警告你哦,現在你倆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要是敢背信棄義,我們老哥幾個,可絕不……絕不輕饒了你哦!”他的確喝高了,講一句話,就得打一個酒嗝。
相比他的酒品,陳二順就好多了,跟黃年的情況差不多,臉紅,眼睛紅,酒杯拿在手裡晃晃悠悠的,卻沒有把酒撒出來,也不像林德壽那樣大聲嚷嚷,狂笑不止。
田氏一聽林德壽講的那些話,氣的就要拿筷子敲他的頭,林德壽抱著頭,連連求饒,一時間,堂屋裡笑聲鬧聲混雜成一片。
陳二順點著頭,把手揮了揮,那意思是讓林德壽別講話了,然後他一拍桌子,板正了臉對他道:“林大兄弟,等冬生一成親,今年年底我就請你喝喜酒,你看咋樣?”他這話,有幾分酒意,卻也是真話,只是不喝酒的時候,不好講出來罷了。
其實他這話早在林德壽跟黃年意料之中,看著他天天住在田家,跟冬生一塊下地幹活,那不是想當人後爹還能是啥?
田氏可不知道他們說的是酒話還是真話,她只當是酒話來聽了,她這會很生氣,拿這種事開玩笑,這不是玩人嗎?
田氏插著腰,大喝一聲,“你們幾個都別喝了!”
那幾個人果然被她的喝聲驚住了,都紛紛抬頭看她,特別是陳二順,不僅看,還是帶著憨厚笑意的在看她。這眼神,叫田氏心裡慌慌,說不出的啥滋味。她只能認定是他們幾個喝多了,明兒早上一覺醒來,肯定啥都忘了。
麥芽盛了飯進來,也勸他們別喝了,林虎更絕,跑進來把他們的杯子全部收走,連酒壺也不放過。
他們三個是真的吃飯了,可一碗飯吃了老大一會,真是急死個人。
李元青吃罷飯,便跟冬生兩個人,在院子裡洗果子,打幾桶水上來,把果子泡一泡,再搓搓撈上來,便成了,用籃子裝好放在一邊瀝乾水,下面的活他們兩人可不會幹。
林德壽又被林虎扶著回家去了,好在錢勇也在,他扶著黃年,把這兩位送走,田家院子裡總算清靜了。
但是看著堂屋裡亂的那樣,田氏一邊嘆氣,又邊捲袖子,準備收拾。
陳二順還坐在大桌邊上,神志還沒有完全喪失,晃晃的站起來,便道:“我,我幫你收拾,今天碗我來洗。”他拿碗,手一滑,碗掉在桌子上,幸好是掉在桌子上,沒有掉在地上,要不這碗就得碎了。
田氏把他扒拉開,皺著眉道:“行了吧,你乖乖在那坐著,我就安穩了,真是的,叫你們喝這麼多的酒,有啥事可高興的。”
“哎呀,我還沒醉呢,再來一壺酒都沒事,我來收,我來收,你忙活一晚了,該我洗碗,”他就是不肯走,帶著幾分醉意的在桌子上胡亂收拾著。
田氏真急了,把抹布往桌上一扔,大吼道:“陳二順,你坐下!”
陳掌櫃沒料到田氏會突然吼這一嗓子,當下被她吼愣住了,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呆呆的望著她。瞧著他的樣,田氏又覺著好笑。這人酒一喝多,咋跟個孩子似的。
收過碗,時辰就早了,看著天色已經很晚了,再沒功夫弄這些果子,田氏便叫冬生把果子先擱那晾著,明天一早再弄吧。大家今天都累了,都該早些洗洗上床睡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