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會不會拿著鞭子抽打,或是把人累的暴病而亡。
冬生跟元青都沒經歷過修河堤修碼頭這些事,那還是林德壽他們年輕那會,修過一次,這麼些年過去了,想起修河堤那會,有苦有甜,也不盡然都是壞的。
黃大全看他們都不講話了,笑呵呵的道:“這事怕是要到明年才有眉目,你們也別急,要是真修起來,頂多也就去上一兩個月,那碼頭也不會建多大,好懶都是我們莊縣附近幾個村鎮的男勞力去幹,要真算起來,也有上千號人呢,人一多,幹起來也就快,再說了,修碼頭是好事啊,以後咱們莊縣成了南北行走的要道,生意也就更好做了。”
李元青也打起精神來,鼓勵大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有啥可擔心的,修就修唄,等咱這裡富了起來,咱這日子也就能越過越好了,你們說是不?”
麥芽很高興他能這樣想,眼前將來發生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如果非得發生不可,與其在這裡鬱鬱寡歡,憂心忡忡的,還不如放開了心結,以最積極的心態去迎接。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在面對困難時,強者選擇面對,而弱者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的藉口,以逃避即將而至的明天。可不管再怎麼逃避,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麥芽笑道:“咱們還是先算賬吧,既然咱莊縣馬上就能強大起來,那咱們可得抓住這個先機,比別人先走一步。”
黃大全讚賞的看看她,笑道:“這話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說別的了,既然賬你們都看過了,那我把這半年的總盈利報給你們聽一下……”
陳二順挑著擔子從外面回來了,一頭掛著一大串黃鱔籠子,還沒進院門就嚷嚷開了,“快來幫我開門,快快!”
田氏第一個跳起來,跑過去先給他把門開啟,又幫他扶著扁擔,一邊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我說叫冬生跟你一塊去,你偏不聽,非得一個人去,你以為你有多年輕呢,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
陳二順聽她罵,還直樂呵,進了院子,冬生跟李元青也上去幫他把擔子卸下來。
林德壽調侃道:“他哪是不知道,他是明知故犯,生怕你嫌棄他呢!”
田氏手上正拿著抹布,準備遞給陳二順擦汗的,一聽他這樣講,拿著抹布便賞了他一下,罵道:“就你話多,再敢胡說,小心我放我家大黑咬你!”
說起大黑,林德壽想到一事,笑的不行,“你家大黑確實厲害,福嬸那天到底咋惹著你們了,大黑愣是把她攆到家門口,到了家門口,還不放過,對著她家門吼了老半天,孫良樹拿掃把出來打也不管用,弄的後來,村裡的狗都跟著它叫,整整叫小半個時辰呢!”他說的話,有些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大黑咬福嬸,這事田氏他們都知道,可並不知道大黑後來一直跟著福嬸去了,還在人家門吼了那樣長時間。這狗雖然是笨狗,卻也這般懂得護主。
田氏不想讓他知道福嬸送冊子來的事,忙笑道:“她那個人嘴碎,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哪都沒好話。”
陳二順就著她遞過來的抹布到井邊洗了臉,又坐到林德壽跟前,跟他們說起話來。冬生跟元青兩人,拿了幾個木盆,一邊倒黃鱔籠,一邊聽他們講話。
聽說黃大全是來送錢的,陳掌櫃直誇他會做生意,年輕人懂得經商之道,不容易啊!
黃大全惦記著店裡的事情,今天還有人要來送貨,也不再扯閒話,趕忙把賬給他們算了,當初是四家人出的錢,每家出了二十五兩,黃大全入的是乾股,盈利之後,分紅就是五份。
“這半年的盈利,總共是……八十兩,”黃大全手指極快的在算盤上,把數字算了出來。這數字一報出來,把在場所的人都嚇了一跳。半年就賺了八十兩,照這樣下去,只要一年,他們的本錢就回來了呢!
田氏不敢相信,道:“大全啊,該不是你算錯了,這才半年,哪賺得了那麼些銀子?”
麥芽不吭聲,只因這數字在她聽來,不算太奇怪,做雜貨的,就是要薄利多銷,看著是不賺錢,可要是買的人多了,甚至到了批發的地步,這賺的可就不止一點點了。
陳掌櫃笑道:“大全精明著呢,我看這賬不會錯,他那裡生意好著呢,好些個大戶從他那裡拿貨,一拿就是幾十件,能不賺錢嗎?”
黃大全心地坦誠,並不因他的話而感到不舒服,“陳叔說的對,咱做生意,零散的要做,這大頭的更要做,千萬不能自己把自己路子給堵死了,就像元青做傢俱一樣,不能總侷限於一種樣式吧?是不是得不斷嘗試新的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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