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咱們玩的都忘了時辰,我先出去了,你倆也趕緊出來吧,親家,你就在屋裡看著牛牛,外面吵的很,別叫他們吵著牛牛。”
李氏臉紅紅的,看來玩的也很盡興,“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不用管我。”
陳二順一進堂屋,就問道:“你們幾個在房屋裡幹啥呢?笑的那樣大聲,要不是看著門沒錯,我們還真要以為進錯門了呢!”
田氏先出來的,“瞎說啥呢,是麥芽剛才發明了一種玩牌的法子,挺好玩的,我們幾個就在屋裡玩,玩的太入迷,就忘了你們來了,哎喲,滿倉,山子,大家都進來坐,鄭玉,快來倒茶!”田氏一面招呼他們坐,一面喚鄭玉跟麥芽。
瓜子花生啥的,都在堂屋桌上擺著,不過茶水就得現泡,這會也沒有暖水壺,茶水放的久了,一會就冷了,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法子,把那瓦壺擱在堂屋,在瓦壺的下面燒個炭爐子,火不用太旺,只要有火苗子,讓瓦罐保持溫度就成。
今年因有了陳二順,田家過年的茶葉都比往年好了,真正的毛尖嫩葉茶,要真買的話,可不便宜呢!
好茶喝著就是不一樣,入口甘甜,回味有餘。
堂屋裡呼啦啦進來一大幫子人,還有好幾個小奶娃,一時間,堂屋裡不可謂不熱鬧。
黃家的雙胞胎還好,不哭不鬧的,也會坐著,也會爬,他倆有六個多月了,正是討人喜歡的時候。林娟就不行了,林德壽抱著她,連板凳都不能坐,只能站著,或是在屋裡走動。林德壽被弄的急了,就把林娟塞給林虎。
田氏又進屋抓了好些酥糖出來,給每個小娃都分了些,因為林娟跟黃家的雙胞胎小娃都是頭一次來,所以她又包了每人包了一個紅包,可是再一看,不能只給他們幾個,而叫梁山子家跟錢勇家的小娃都看著吧,於是她乾脆每個小娃都包了一個紅包,只當是圖個熱鬧。
陳二順卻對她們剛才說的好玩的事感興趣,一番追問之下,田氏索性就讓麥芽把那副牌都拿出來,教他們也一塊玩。
古代的鄉下生活,沒有啥娛樂專案,所以這牌一擺上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其他人倒還好,就是梁山子跟陳二順興致大的很。
可是一副牌實在沒什麼玩頭,麥芽就跟鄭玉又做了一副一模一樣的,有了兩副牌,麥芽便教他們鬥地主,不過她也想過了,玩牌可以當成娛樂,絕對不要涉及錢財的好,所以她另想了個招,誰輸了誰喝酒,一杯兩杯三杯的喝,或是找人代喝也可以,不為輸贏,只為圖個樂呵。
冬生從裡屋搬了一罈子酒來,頭幾局,自然是少不了梁山子跟陳二順,林德壽雖然還沒太看懂,但玩著玩著也就會了,至於黃年,可就沒他的好事了,誰叫他一下子多了兩個娃呢,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更別提坐下玩牌了。看著孩子鬧,他索性,抱著一個,揹著另一個先回家去了,留下黃大全在這兒同他們玩。
冬生推著黃大全也坐下玩牌,這頭一批四個人便湊齊了。
坐下來之後,麥芽站在旁邊指導的幾個回合,其他人也都在旁邊看著,幾局下來,有輸有贏。陳二順贏了一盤,林德壽輸了兩盤,梁山子輸的最慘,而且他酒量也不行,連著輸了三盤,喝了九杯酒,身子就有些晃悠了。
林德壽打發他下去,喝多了就下去,清醒的時候玩的就不好,更別說喝醉酒了。
梁山子乖乖聽話,坐到旁邊看,眾人又把秦語堂推上去,他酒量不好,要是輸幾回,說不定就得喝醉了。圍觀的還有李元青跟冬生呢,他倆看了這麼久應該也都會了,大家輪番著來。
陳二順笑呵呵的道:“麥芽,快把酒倒好,這一局,我要通吃三家嘍!”這一局又是他當地主,要是他通吃三家,那三家就得一人一杯酒。
麥芽也笑道:“老爹,你別把大話講的太早了,要是你輸了,就是三杯酒哦,我看這三杯酒,你怕是喝定了。”她跟李元青都在秦語堂身後看著他的牌。看人打牌,首先看他插牌的技術是否熟練。秦語堂這手勢,不可謂不老道。弄的麥芽還以為他是老手,根本就不是新手。不過隨便想想,這種可能也能排除了,人家只是比較聰明而已。
麥芽站的累了,李元青是坐在秦語堂邊上的,麥芽便趴在他肩上,看他們打牌。
果然如她所料,秦語堂出牌老道的很,而且還會算牌,陳二順最後手裡有什麼牌,他都算到了,適時的拆了他的退路,讓陳二順眼巴巴的看著人家走牌。
一局完畢,陳二順爽快的喝乾三杯酒,喝酒最忌諱喝猛,一旦喝猛了,酒勁上來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