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要是真有壞人進來,還不得敲鑼打鼓,把人都叫起來,人多力量大,隊伍一旦壯大,誰來也不大。
過了一會,她倆都聽見從村裡傳來吵鬧聲,還伴著扯嗓子的哭喊聲。這下子李氏更擔心了,她甚至都在琢磨著,家裡哪裡能藏人,到了關鍵時刻,第一個事,就是先把麥芽跟牛牛藏起來,先確保他倆的安全再說。
麥芽知道她很緊張,輕聲安慰她,道:“娘,你別害怕,說不定是村裡有人吵架,鬧些個家庭矛盾啥的,咱們還是安安靜靜的在這兒等著,院裡有小黃毛在呢,要是有啥動靜,它一定能聽的見。”
李氏好笑道:“小黃毛頂啥用啊!”她嘆了口氣,忽然又警覺起來,“你聽,是不是有人朝這邊跑過來了?”
麥芽聞言也慌忙豎起耳朵去聽,她對聲音很敏感,親人的腳步聲她都聽的出來,每個人走路的步子跟習慣都不同,所以她一聽就知道是哥哥往回跑的腳步聲,“是哥哥回來了。”
回來的正是冬生,他先回了趟田家,說了幾句,隨後又到李家。知道門被鎖了,他一邊開鎖,一邊朝堂屋喊,“妹,李嬸,村裡不是有賊人進村,是大頭給狗咬了。”
“啥?給狗咬了?”李氏一下從炕上跳下來,卻忘了此時屋裡沒燈,她跳下來本想開門,可一時之間,也沒摸到門在哪,走兩步就不小心撞到桌拐。
“娘,你別慌,等我先把燈點上,”麥芽一直就把火摺子擱在手邊,一摸就摸到了。
冬生動作也快,李氏還沒出屋子,他便開啟堂屋門進來了,“大頭給咬的不輕,元青正在那幫忙,準備著馬上送到縣城去,他讓我回來跟你們說一聲,怕你們等的著急了,不過我得再去看看,外面黑,你們就別出來了,他今晚可能回不來,你們也別擔心。”他從外面跑回來的也急,連說話都顧不得喘氣,直到說完了,才大口大口的吸氣。
李氏腿一軟,人都快跌倒了,“我的天哪,咋會出這樣的事呢!”
麥芽就在她身後,見她要倒,趕忙扶住她,順便詢問哥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咱村的狗也不兇啊,從沒聽說過哪家小娃被狗咬了,咋這麼晚了,大頭會被狗咬了呢?”
冬生嘴巴張了張,不知怎樣開口,“是……是因為他跑去人家家裡偷錢,被那家的狗追著跑,結果狗竄上來,一口就咬住他的腿,那狗也大也兇,一直就關在院裡,不曾放出來過,誰會想到,大頭偷偷把那家的後門開了,惹著狗追,他不跑可能還好些,他一跑,那狗追的反而更兇了,一撲就撲倒了,萬幸的是,沒咬著脖子,要是咬上脖子,這會人就沒了。”
李氏大口喘著氣,臉色發白,憋了半天,忽然嚎啕大叫起來,“要死的何秀啊,是她害了我的孫子,是她害的呀!”
麥芽怕她驚醒牛牛,急忙回身把房門關上,又急著安撫她的情緒。說了好半天,李氏才慢慢緩過勁來,可精神還是差的很,坐在地上都起不來。冬生把她抱回炕上,對麥芽道:“你就在家看著你婆婆還有牛牛,我再去瞅一眼,過會就回來了,大門我給你從外面鎖上,你們也別出來。”
麥芽站起來道:“不行,我得跟你去看看,要不然我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娘跟牛牛在家睡覺,咱們把門從外面鎖上也是一樣的。”
李氏無力的擺擺手,對她道:“你去看看吧,牛牛有我帶著,去去就回。”她其實不擔心何秀,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擔心李元木,怕他急壞了。孩了再調皮,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甭管李元木平日裡怎麼打他,可看見孩子被咬傷了,他能不心疼嘛!
麥芽披了個件外衣,便跟哥哥出門了,李氏在後面追問他們帶不帶燈籠,麥芽看著院外微亮的月光,想想還是算了。古時的燈籠照明範圍有限,人走在夜路,搞不好還被燈籠繞了視線,還不如摸黑走,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也就能看清了。
出了李家的院門,走到田家門口時,陳二順不放心,也站在門口,本來想跟他們一起去的,可是被麥芽拒絕了,都走了,家裡也不安全。
今晚夜空有云壓著,也才初幾,月亮還沒到亮的時候。四周也靜悄悄的,要是仔細去聽,還能聽見從後山上傳來的動物的叫聲。幸好榆樹村的範圍內沒有聽說過有老虎,豹子,要不然他們晚上真不敢出門了。
冬生擔心妹妹會害怕,所以一路上不停的跟她說話。快到村子時,人聲,狗叫聲,越來越清晰。隱約還有火光,冬生告訴她,那是村民點的火把,找馬車的,本來是要到李家拉馬車,可是來不及,就從林德壽家借了輛馬車。
他家也是今年現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