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官,更別提什麼皇上太子公主了。
她在這裡已經生活的習慣了,若不是穿著不同,她真要以為這裡是現代的某個偏僻小村莊,好像非洲原始部落的那種,不與外界溝通。今天恍然聽到皇上兩個字,這才覺著原來她真的在古代,是封建統治者的天下。
不光是她呆住了,其他人也聽傻了,他們跟麥芽一樣,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官,也是縣太爺。皇上一詞,在他們看來,簡直跟神仙一詞差不多,遙不可及。
陳二順見他們都不說話,好奇道:“你們咋都沒反應啊?我還心想著今年端午帶你們去見見世面,大運河邊上的碼頭鎮,有我的一個老朋友,他託人稍信來,邀我去看龍舟,要是想去,咱們多僱輛馬車,一塊都去!”
李氏直翻白眼,“咱們都去,家不要啦?反正我是不去,我留家裡看門。”
田氏道:“你咋能不去?你活了這麼久,見過皇帝長啥樣嗎?現在不去看,難不成等入了土,你再去瞧他?”
李氏不在意的道:“皇帝有啥好瞧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也沒多長個腦袋,沒啥可瞧的,哦,為了幾他一面,我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我傻呢!”
田氏見她反駁的很有力,也來了興致,兩人邊吃邊爭論。
鄭玉避開她倆,小聲的對麥芽他們道:“你們都去,我跟冬生在家看門就成了,反正我身子也不方便,可受不住長途跋涉。”
她這話倒是真的,馬車跑起來顛的很,就是胎氣穩固了,也不宜長時間在馬車上顛。這一路,從榆樹村去碼頭鎮,少說也有一百多里地呢。
麥芽想了下,道:“哎呀,還有一個多月呢,等到時候再說吧,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到時候是個啥情況,皇帝的心思怪著呢,說不定他臨時改了主意,看上別的新奇玩意了呢!”
陳二順點頭道:“這話說的極是,先吃飯吧,到時候再說。”
快吃完飯的時候,麥芽問起他二妞開店的事,牛牛還小,她也不方便帶著他進縣城,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形怎樣。
陳二順吃青蒜炒鹹肉,正吃的香,聽見她問二妞,直言不諱的道:“依我看,她那個生意難做。”
麥芽心裡一涼,“怎麼會難做呢?本錢小,雖說利潤不大,但保本總沒問題吧?”
李氏也道:“是啊,我也覺著不應該難做,去年我們在廟會上賣臭豆腐,生意也好著呢!”
陳二順直搖頭,“我不是說她做的生意賺不了錢,我是說,她那個生意難做……”
他指的難做,是因為二妞他們租的鋪子,斜對面不遠,大概三十歲的距離,就是宏家客棧。臭豆腐的味道,順著風就得飄到客棧裡。試想一下,誰願意自己的店鋪裡面,整天瀰漫著臭豆腐味?他又不是開飯館。
這臭豆腐的味道,田李兩家人是最瞭解的,今年麥芽又泡了不少,比去年還要多,兩家的院子都擺滿了臭鹹菜罈子,後來擺不下了,還埋到屋後去了。當時就是想二妞的店開起來之後,臭豆腐的銷量肯定好,所以才了這麼多,就是現在賣不出去,擱在那裡,也不會壞。
聽陳二順的口氣,宏家人肯定鬧過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擔心。
李元青道:“這倒真是個問題,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以後也還要長久相處,要是關係鬧的不好,怕是要招麻煩。”
田氏嘆氣道:“莊縣太小了,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擱在平常,得罪就得罪了,可要想求個安穩,就得把生意做的和和氣氣的,儘量少生事端,否則三天兩頭的找麻煩,那生意還咋做?”
陳二順喝了口酒,道:“宏家酒樓現在做的挺大,把其他差不多的小客棧也都給擠了,現如今,除了縣城外,有幾家民宿還在之外,只剩他一家獨大,他當然猖狂了。”
田氏呸了一口,“他還不是仗著他女婿在縣衙裡當官,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哪敢真的跟他們對著幹,就算有事,也只得忍了,忍著忍著,也就忍習慣了,他們就更翹尾巴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很自然的當著麥芽的面,提起謝文遠這個人,就像提及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其他人也沒在意,甚至連麥芽都忘了謝文遠跟她有啥關係。
李氏擱下碗,道:“等哪天咱們有了錢,也去縣城開客棧去,把宏家擠跨嘍,看他還咋狂!”
麥芽呵呵笑道:“娘,開客棧那得要好多錢,就是把咱們兩家賣了,也不一定開的起來呢!”
李氏卻難得固執一回,“大的不能開,咱們可以先開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