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對這個女人。
李和呵呵的乾笑幾聲,擱下手裡的活,衝出來,擋在師父跟前,笑嘻嘻的對花娘道:“花姐姐,這幾日沒下雨,你可能是上火了,要不我給您拿點清熱去火的藥,您先回去熬著喝,要是不管用,再來討問也不遲啊?更何況,剛才你也瞧見了,我師父後堂來了不少客人呢,你要是在這裡對我師父動手動腳,豈不是叫人看笑話嗎?”要說這花娘也算刁,每回來藥鋪都趕在中午,病人少的時候過來。
花娘收了笑臉,陰陰的冷笑,“臭小子,你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還能把你師父怎麼樣?要是能怎麼樣,我早成你師母了,還用得著在這裡費九牛二虎之力討好他嗎?”
李和也笑,“快了,也許你再費些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就能把我師父手到擒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舉雙手把香茶奉上……”
“李和,你說什麼呢!”李和話沒講完,就換來秦語堂一聲厲呵。秦語堂滿面通紅,窘的不行,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花娘卻因為李和的話,笑彎了腰,眉角彎彎的,別有一番風情,“好,要是我真的把你師父擒來了,到時候一定包個大紅包給你,做為謝禮,你瞧著咋樣?”
李和撓撓頭,靦腆的笑了。
秦語堂氣的不行,他這徒弟,是要賣師父嗎?等不得李和趕她,他親自上,“你快回去看你的店吧,別在這兒亂晃了!”
被他趕,花娘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的道:“秦哥,那我明日中午再來!”一說完,也不等秦語堂做出反應,她早已身影一閃,出了藥鋪。
秦語堂望著她的背影,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回了廳堂,一看李和還站在那,他真是氣傷到了,“李和,你啥時候也站在她那邊了,我有這麼教過你嗎?還是你得她啥好處?”他很生氣,也只有面對花娘時,他的怒氣才會爆發出來。
李和沒敢吱聲,又反身躲到櫃檯後面去了。其實,他早看出這兩人有問題,別年秦語堂一副如見蛇蠍模樣的躲著她,可實際上,每回花娘來看病,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秦語堂都會給她診治一番。至於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誰都不清楚。
麥芽他們從後堂出來時,秦語堂這裡又陸續有病人過來看診。
見著他們要走,而且麥芽也執意要帶著陳掌櫃回家去照顧,秦語堂便開了副藥,給他們帶著。另外鄭玉也得請他給林氏開些安胎藥,就算不能緩解孕吐的症狀,也能給她補補身子。
陳掌櫃也就是氣虛了些,走路沒什麼力氣,畢竟年紀大了,生一場病,人就老了一些,不像年輕人,一個小傷寒根本不在乎。
看著冬生他們這樣客氣,陳掌櫃很是不好意思。
從他家酒樓過時,他非得叫小二拿些東西帶上,吃的也有,喝的也有,總之,他不能空著手去田家就對了,同時他心裡也挺忐忑的,這突然間跑去人家家裡,田氏會不會有微詞呢?
他這忐忑的心思,一路帶到田家門口。不過,望著眼前的山山水水,以及春暖花開,一片生機盎然的景像,他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因著陳掌櫃身子虛弱,冬生拉的板車又堆滿了貨物,所以便由小二趕著馬車,送陳掌櫃過來,路上,陳掌櫃也得囑咐他一些事情。有板車坐了,麥芽跟鄭玉也不用走路回來了。
冬生跟李元青趕著板車跟在馬車後面,可馬車跑的快呀,他倆只能在後面慢慢晃。
村裡很多人都瞧見陳掌櫃家的馬車進了村,也都議論紛紛,正巧謝婆子也在自家門口站著,手裡抓著把瓜子在那嗑,她身邊還站著福嬸,這兩人講起閒話來,有的一拼,也只有福嬸能受得了謝婆子的碎嘴,她倆就屬於一丘之貉。
福嬸看著陳掌櫃家的小二坐在前面趕車,納悶道:“噯,你說那個姓陳的,咋這時候到田家來,現在可都下午了,他不會這個時候來送貨吧?”
謝婆子吐了一口瓜子皮,不屑的道:“你沒看見田家丫頭也坐在馬車裡呢嗎?你還別說,那陳老頭跟田家的關係可不一般哪,走的這樣近,也不曉得他們打的啥主意!”
她這樣一說,倒是提醒福嬸了,“該不是孫招娣想嫁人了吧?”(孫招娣是田氏的本名)
謝婆子被她講愣住神了,呆了好一會,想了又想,突然猛拍福嬸的手,激動壞了,“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可是聽說那姓陳的沒有家室,也沒有娃,要是孫招娣跟了他,那陳家的一切不都是落到田家人手裡了嗎?哎喲,還真別說,她現在小算盤打的越來越精,連自己都算計到了,可不能小瞧了喲,不過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