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搖著絲帕,笑的十分開心,“見著了,你師傅今兒的模樣可真特別,他馬上就出來了,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去忙你的吧!”
李和納悶極了,花娘啥時候變的這樣好說話了,平時可是難纏的緊呢!
正想著,秦語堂慌慌張張的從裡面追出來了,一出來,二話不說,便叫李和把藥鋪的門板插上,今兒的生意不做了,歇業一天,又差遣李和出去買菜,總之,他得把鋪子清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今兒的事,否則他這人真是丟大了。
李和看他倆的神情,一個喜笑顏開,一個臉紅的很,滿眼的不自在。
等到李和出去了,秦語堂把剩下的門板也插上,在鋪子裡點上燈。
花娘看他因為急匆匆出來,未束起的髮辮,還在滴著水,就那樣披在身後,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溼了。也是因為匆忙,連外衣都沒穿,只穿著單薄的裡衣。她轉頭見著他經常坐診的椅背上擱著一件外衣,便起身拿著要給他披上。
秦語堂見她要靠近,慌忙就要往後退,防備的道:“你要幹嘛?”
花娘笑的很無奈,“還能幹嘛,不過是要給你披件衣服而已,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快些穿上吧,若是把你凍壞了,我可要心疼呢!”
秦語堂為她這話臉紅不已,但還是把衣服抓過來了。
見他乖乖的穿上衣服,花娘笑的更嬌媚了,“你何必這樣怕我,我也不會吃了你,不過既然把你看光了,我是一定要負起責任,不能讓你白給我看了不是?”
秦語堂起初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可當瞧清她眼裡的笑意,並沒有半分戲謔之後,倒是把他聽的愣住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花娘掩著唇呵呵的笑道:“怎麼會聽不懂呢,你們男人若是看了女人的身子,不是都要負責的嗎?非得把人家娶回家不可,現在我看了你,自然也得負責,若是我不嫁你,回頭你再娶了別的女子,叫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曾經被別的女人看見過,你讓她們該做何感想,所以啊,你這一輩子只能娶我。”
聽完她的話,秦語堂眼睛瞪大大的,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今兒的事,就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我更不會說出去,那便沒人知道,又何必非得嫁娶呢,真的不必了。”
花娘最不喜歡聽到他的拒絕,她氣的一跺腳,“你不娶也不成,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娶的事,而是我非嫁你不可!你一日不答應,我便等一日,咱們走著瞧!”
就為了這事,花娘天天搬條凳子在同濟藥鋪門口守著,起先還容別人透過,可看著秦語堂視她無存在,她咽不下這口氣,索性把門全堵上,看他要怎麼辦。
麥芽聽了花娘繪聲繪色的講述,笑彎了腰。她可真是極品痴情女了,連這種事都乾的出,果真既大膽又豪放。
花娘被她笑的羞紅了臉,嬌聲道:“哎呀,你別光是笑嘛,如今是我要負責,可他不同意,你說這事該咋辦?”
麥芽搖頭,道:“這事真不好辦,當初還不如做的更乾脆些,把他灌醉了,你倆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再挺著肚子來找他,還怕他不認嗎?可現在這情況,你讓我咋辦?若是傳出去,還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花娘有些氣餒,揪著手絹,急躁的道:“你以為那法子我沒想過啊?他精通藥理,也不輕易喝醉酒,想把他灌醉談何容易,”說著,她又嘆氣,“為了他,我啥法子都想過了,真是機關算盡,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看見她眼裡的傷痛之色,麥芽心裡也不好過了,想想自己現在美滿的生活,林翠也有了好歸宿,鄭玉跟二妞都各自有了相公,唯獨花娘的事還沒著落,而花娘卻恰恰是她們之中最可憐的。
麥芽張嘴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處開口,想了半天,才輕聲道:“人家說,強扭的瓜不甜,雖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心疼你,可我不得不說,秦大哥若真的對你無意,就是真的勉強在一起了,也未必就有幸福,不如退一步,或許你還能找到比他更好,比他更知道珍惜你的男子呢!”
花娘聽著聽著就哭了,“我,我這一輩子只愛過他一個,愛了那麼多年,現在讓我放手,我哪裡能捨得,他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對他的感情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他就是塊石頭,也該融化了呀!”
她的哭聲從細細微微,到最後的肝腸寸斷,叫外人聽了都自覺不忍。
李元青將站在門外的秦語堂推進來,“該面對的,就不要逃避,否則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突然看見秦語堂進來,花娘趕緊擦掉眼淚,衝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