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當真不是小數了,若是再算上拍賣所得,那必定只多不少。
大廳裡一陣議論紛紛,譚雲卻反倒淡然的坐下,繼續品茶。
嗯,別說,這茶的味道甚是不錯,看來醉酒坊這次可半點糊弄大家的意思都沒有啊!
譚雲品茶,雖不懂,卻是一副很在行的樣子。
“丫頭,這茶可還好喝?”一旁的段掌櫃突然低聲問道。
“清淡卻又綿長,口感甚好。”譚雲應道。
“嗯,是不錯。”段掌櫃也就回了這麼一個字,便再不開口了。
還不等譚雲琢磨出段掌櫃話裡的意思,就聽有人點名喊道:“譚二掌櫃,你可想到如何給參賽的菜式定價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譚雲第一次覺得出名是件麻煩事,這定價的事明明是段掌櫃提的,怎麼這會兒又問到自己頭上了?
這想法才剛出現在腦海裡,譚雲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
難怪剛剛段掌櫃沒頭沒尾的問了自己那麼一句話,感情是在打煙霧彈,讓在場的人都誤會兩個人在私下有什麼交流啊!
老狐狸啊!
譚雲很不客氣的在心裡送給了段掌櫃這麼一個綽號,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的樣子。
“這個定價,譚雲雖有心出力,可無奈慶雲樓不過是家小酒樓,這菜價當真不敢與在場的大酒樓相比。所以若是由著譚雲定價,怕是要失了公允。不如這樣吧,勞煩蘇掌櫃準備大白紙掛起來,然後我們由投票決定這菜碼如何定價,如何?”
譚雲也是硬著頭皮想的辦法,這麼短的時間裡給所有的菜定價,她又不是賣菜的,哪裡能那麼清楚?
“投票?如何投票?”一直都沒再張嘴的苟鐵木似乎突然找到了話題,猛的一聲喊了起來,“這菜和菜的做法不同,需要的功夫不同,每家要參賽的選單也都還沒出來,這價格如何評定?”
就知道這傢伙不會消停,譚雲心裡狠狠的瞪了苟鐵木一樣,不過還是笑著說道:“悅富酒樓的掌櫃的,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菜與菜的做法是不同,需要的時間也是不同,可說到底,所有菜做出來的材料卻是一樣的吧!我們只管用材料說事,再將那些做法特別繁瑣的挑出來單列一項,如此不就可以了?悅富酒樓的掌櫃的,您這是故意要考譚雲呢,還是,真的不清楚?”
譚雲最後一句話說得似笑非笑,好像在嘲諷,卻又好像真的不解一樣,看的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這個只有十歲的小丫頭都知道的事,你個大男人怎麼還會不清楚呢?
苟鐵木沒想到自己又在譚雲那吃了癟,臉瞬間漲得通紅,若不是於有財剛剛就和別人換了位置,這會兒就坐在苟鐵木的邊兒上,更加是在桌下狠狠的按住了苟鐵木的手,估計苟鐵木這會兒早就已經暴跳如雷的要衝向譚雲了。
“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啊!”於有財一邊用力按著苟鐵木的手,一邊笑著大聲說道:“譚二掌櫃果然是聰明伶俐,如此安排,甚是妥當!”
有人起頭,便會有其他人跟著附和,如此一來,這如何定價的事倒是有了解決之法。
按照青菜為主和肉食為主,將菜式分為兩樣,如此投票選出了一個贊同比重最多的價格。
又將菜式按照清蒸、油炸、小炒、略燉的做法分為四種,再進行投票,依舊選出贊同比重最多的價格。
最後是將做菜的時間,按照一炷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三個時辰,五個時辰以上這五種方式再進行投票,再選出贊同比重最好的價格。
如此一來,將最終確定的價格單選出來,與比賽規則一併寫在公告裡。
一道菜的價格,就是將這三個選擇裡選出相應的選項,然後加在一起,便是這道菜最後的基礎價格。
這樣的安排,無論是從公平上還是從心理接受能力上,都適應了絕大多數人的心理。
“比賽的事到這裡便告一段落,下面我醉酒坊準備了些薄酒小菜,若在座各位不嫌棄的話,還請用了餐再離開。”蘇富貴為今天這聚會做了個結尾,而其他人也都表示還不錯。
譚雲本不想留下來吃飯的,可還不等她開口說走,蘇富貴卻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譚二掌櫃若是不著急,還請到樓上小聚,在下與其他掌櫃都很想與譚二掌櫃相交一下。”
看這意思是要單獨請自己?
這倒是譚雲沒想到的,她本想不去,可一想到蘇富貴怎麼說也是來善鎮數一數二的人物,自己若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