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道:“墨胤,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也已經成家立業,不能信口開河,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沒有人應該永遠原諒你的錯誤,也沒有人有義務包容你的不成熟,任性,你總要學著長大,學著做一個負責任的人。”
“做一個負責任的人?呵呵。”冷墨胤淡笑著,眸中的自嘲更甚,他抬手指著床上仍然昏迷未醒的藍梓汐道:“床上躺著的那位,父皇您應該不陌生吧。”
皇上這才看清,床上還躺著一個女子,竟然是藍梓汐,不由怔住道:“夏小四怎麼在太子這裡?墨胤你是因她而發狂的麼?”
“發狂?皇上以為臣是在發狂麼?對了,你們一直都說我的狂燥症,包括我的父王也是這般認為的,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只是被人下了藿香散,一旦毒發,就如顛似狂,會做下許多令人不恥的事情,
而我的娘子,一直在為我找藿香散的解藥,據說,整個天下,只有血月教教主才有藿香散的解藥,而現在,我娘子她也因藿香散之毒而昏迷不醒,皇上想知道是誰那麼好心,救了我娘子麼?”冷墨胤冷笑著,緩緩地說道。
皇上怔了怔道:“夏小四也中毒了?藿香散的毒?這藿香散聽得很是熟悉啊。是誰救了夏小四?”
“皇上怎麼不問問太子殿下呢?”冷墨胤已經不肯再喚皇上為皇伯父,也不肯叫太子哥哥,語氣疏離而冷漠。
皇上皺眉看向太子道;“前些日子吳王曾求過你,讓你製作藿香散的解藥,莫非你就研製成功了?”
太子聽了立即順著皇上的話道:“正是,父皇,兒臣也是一心想為墨胤解毒,所以才日夜兼制,總算製出了藿香散的解藥,沒想到,為弟妹治毒後,墨胤搶去了兒臣的解藥不說,還對兒臣下此狠手,兒臣實在是……實在是再難容忍他的混帳行徑了。”
什麼叫做倒打一耙,什麼叫著無恥無下限?就是風傲柳在一旁也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退開一步,與太子和皇上保持一定的距離。
冷墨胤如何聽不出皇上對太子的維護之意,淡淡一笑道:“皇上不知道製做藿香散的解藥需要多少味草藥配齊,少一味都不可能製成的麼?太子今日還在王府說,正在尋找配藥,怎麼不過幾個時辰,就如此快的將解藥製成了?”
“確實,本宮也略懂醫理,最近也著力研究了藿香散之毒,製成解藥,至少得三十一味藥材,少一味都不可,而其中一味採辛子,可是隻有風月國雪山山頂才有,還要新鮮的,曬乾的藥性失效,製成的效果差強人意,所以,製成藿香散的解藥,半有三五半年,是很難成的。”風傲柳向皇上一輯,在一旁補充道。
皇上臉色白了白道:“四殿下怎麼也會在此?”
這是要把話題轉移的前奏,風傲柳哪裡聽不出來,他雖也不喜歡冷墨胤,但誰讓那丫頭對冷墨胤一往情深?若她醒來發現自己沒有幫助冷墨胤,而是落井下石了,還不知道會如何怪自己呢。
在心裡嘆了口氣,語氣略帶哀怨道:“回皇上的話,真是好人做不得啊,本宮原本得知血月教在追殺墨胤夫妻,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兩人,於是我就潛進王府,當墨胤回來的時候,冷二少奶奶就中了藿香毒了,
我知道貴國太子殿下有藿香散的解藥,於是帶了二少奶奶來求貴國太子殿下,二少奶奶這才沒事,我總算不負墨胤所託。”風傲柳的話句句針對太子,皇上就是再想包庇,那話也轉移不出去了,只得沉著臉道;“血月教,又是血月教,太子,你與血月教還有瓜葛?”
太子忙道:“父皇應該知道,兒子只向血月教教主學過醫術,雖然他是兒臣的師父,但兒臣與他在十年前已經決裂,再無往來,怎麼可能與血月教還有瓜葛?倒是墨胤,他的武功可就是血月教教主所教,有瓜葛的應該是墨胤吧。”
“冷二公子若與血月教有瓜葛,如何還會被下了十多年的藿香散而不自知?血月教教主應該早就替他解了毒才是,還會被人誤以為狂燥症十多年?”風傲柳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形容極其狼狽,偏他不以為然,手裡拿著把摺扇輕搖,卻仍透出一股子天生的貴氣與優雅來。
皇上眉頭一皺道:“太子,此解藥真是你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的,本宮可以作證,此事比珍珠還真。”風傲柳淡笑著回道。
“來人,將太子軟禁起來。”皇上沉下臉道。
太子大驚,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父皇,父皇,此解藥乃是兒臣當年偷拿師父的,墨胤的毒真的與兒臣無關啊。”
“太子殿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