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後堂去,耽誤了救治,我生劈了你。”太子怒吼道。
“東宮又如何,當本宮願意來呢,若不是你這廝最喜研製陰司的毒藥,梓汐又如何會中毒?”風傲柳抱著人往後堂走,嘴裡確半點也不放讓,毒舌得讓太子快要氣炸。
“你本事,你正人君子,那為何連她也保護不好?為何會讓她中毒?”太子反唇相譏,句句往風傲柳痛處戳。
風傲柳果然腳步一滯,默默地將藍梓汐放在床邊道:“少囉嗦,救她。”
太子走過去將他一推道:“讓開,不能救人,就滾遠一點。”風傲柳雙手緊握成拳,若非還想讓冷昊天救人,他真想捏死他。
太子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如小鳥般乖乖睡著的藍梓汐,自從與她再次相遇,她沒有一回給過他好臉色,從來都是冷若冰霜,也從沒像現在這般溫順安靜過。
她的小臉蒼白如紙,眼瞼下是一圈可怕的黑沉之氣,幸得風傲柳明智,直接將她送到自己身邊來了,不然,再耽擱下去,自己又要忍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麼?
那種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千呼萬喚再也喚不回來的絕望,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了,儘管現在她已經移情別戀,她因恨他而嫁給了別的男人,但至少他還能看得到她,還知道她是鮮活的。
還會對他的情對他的表白冷斥白眼相待,不是那冷冰冰地再也不會有半點回應,至少,他還有時間,他還有希望讓她回心轉意,只要她還活著,能呼吸,他就不會放棄再奪回她。
一抬手,輕輕向她秀麗的眉眼撫去,梓汐,如果你一穿來,我就發現了你,我們之間是不是不會演變成現在的模樣?為何你最先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冷墨胤?
你應該早就認出我來了,為何你不肯相認,為何要親眼看著我錯將夏雲姻當成你?那時的你,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的無知,我的愚蠢?
“你救不救人,不救本宮把人帶走了。”太子看藍梓汐的眼神讓風傲柳很不爽,該死的,自己是送人過來給他解相思之苦的麼?
太子的思緒被打斷,很不爽地瞪他一眼,從袖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喂進藍梓汐的嘴裡,一旁的風傲柳忙端了杯水來遞上,太子餵了水,這才放下藍梓汐。
“你果然是有藿香散的解藥的。”風傲柳道。
“我有解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不然你也不會把人送到這裡來,對了,她如何會中了藿香散的毒,我記得,除了我師父,再沒有人手裡會有這種毒藥。”太子疑惑地問道。
“你師父好像也不只你一個徒弟吧。”風傲柳淡淡地說道。
“你說墨胤?不可能,他怎麼捨得下毒害梓汐,若然那樣,本宮就是拼得這太子不做,也會帶了梓汐走。”太子冷冷道。
“自然不是我。”窗外突然響起另一道聲音,只見白光一閃,太子手中的解藥便被捲走,那條靈動與活蛇般的白素盡頭,是冷墨胤瀟灑修長的身影。
“冷墨胤,真是你?你為了得到解藥,所以對梓汐下毒?你真做得出來?”太子盛怒,一掌向冷墨胤劈去,試圖奪回解藥。
“你當別人都與你一般無恥麼?”冷墨胤輕輕鬆鬆化解了太子的攻勢,瀟灑地將解藥拿到了手裡,一個旋身就向床邊撲去。
風傲柳似乎早料到他的意圖,先他一步攔在前面,冷冷道:“冷墨胤,本宮也覺得太子殿下的話有幾分道理,雖然抓不住證據,卻也不無蹊蹺之處。”
冷墨胤收了攻勢站定,俊臉緩緩轉向風傲柳道:“我是信你才將梓汐託付給你,她是如何中毒的,你不是應該最清楚麼?”
風傲柳聽得一滯道:“是,本宮的確有負重託,可是,此事你就真的一點責任也沒有?”
“有,我的責任就是不該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會真正的護好梓汐的安全,所以,請你滾開,我要帶我的娘子回去。”
冷墨胤驟然一記狠招,只見屋裡旋起一團氣浪,平地颳起一層龍捲風一般,所到之處,如風捲殘雲,所有的物品頓時化為齏粉,風傲柳逃得快,仍然被撕裂了一塊衣襟。
太子便沒那麼好運了,冷墨胤主要進攻目標便是他,他首當其衝被他那一掌擊中。還好他有內攻護體,卻乃是當時便噴出一口血霧來,整個五臟站府都似乎被震碎了一般。
這時,外面的羽林軍似乎總算聽到了屋裡的動靜,衝了進來,進來後的羽林軍卻整齊地向兩邊讓開,從中間走出來的竟然是當今皇上。
不止是太子,就是風傲柳也震驚得無以復加,皇上怎麼會深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