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梓汐一眼,又改了口道:“今兒這事再明白不過,你先是故意造勢,壞了婉茹的名聲,又在回門子時顧意汙衊墨澤,說他與華王府的大火有關,你不就是想要打壓墨澤夫妻麼?”
藍梓汐也不理蕭側妃,對吳王道:“原來父王興師動眾責罵兒媳,就是為了姨娘所說的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麼?”
“子虛烏有?莫非本妃還冤枉了你不成?”蕭側妃冷笑道。
“當然,不止是冤枉,還好心不得好報,昨兒個,我和相公可是來去看望大嫂的,原想著大哥不在家,她又是初懷了身子,怕她一個人在屋裡寂寞,誰知,她床上竟然有個男人,兒媳會驚慌失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好吧,怎麼就被說成故意造勢,壞了大嫂的名聲了?”藍梓汐靈動的大眼裡全是譏笑之色,跟我講道里,好,姐就一點一點給你掰扯。
“你……你是眼瞎了麼?明明是你大哥你非說成是野男人,分明就是故意。”
“住口,你才眼瞎呢,你們全家都眼瞎,我警告你,你再在我相公面前說一個瞎子,我就真的戳瞎你的眼。”藍梓汐氣急了,兩手往腰間一叉,撒潑啊,姐比你更厲害,姐也不是沒戳瞎過別人的眼睛,早就是熟手了。
她凌人的氣勢嚇的蕭側妃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氣得直嚷嚷:“王爺,王爺,您聽到沒,她……她竟然敢說戳瞎妾身的眼睛。”
王爺早氣得頭大,他的書房裡竟然變成了潑婦罵街之所了,怒斥蕭側妃道:“你閉嘴,再亂說話,本王就扔你出去。”蕭側妃果然不敢再說話。
藍梓汐抬起高傲地揚起下巴對王爺道:“父王,兒媳是個女兒家,哪好意思看床上的野男人是誰,當時就嚇得跑出來了,會誤會也是有的,兒媳也覺得對不住大嫂。”
“那墨胤總該知道那是墨澤吧。”王爺沒好氣道,經過藍梓汐和蕭側妃這一鬧,王爺的氣反而沒先前那麼大了,只是覺得有些無力,兩個兒子兒媳,就沒一個是省心的,這樣窩裡鬥,只會讓有心的人得利,讓對手開心。
“墨胤是瞎的,他看不見,又被我一叫,自然要維護大哥的利益,他哪知道大哥會騙了大家,明明在兵部的人,會窩到大嫂床上去。”藍梓汐聳聳肩道。
“別人說墨胤眼睛不行,你就能一個瞎兩個瞎的當他說。”王爺也知道當時的情形是被藍梓汐和冷墨胤利利用了,在道理上根本就說不過她,這丫頭不止嘴利,頭腦也精明得很,世子妃再加上側妃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他是我相公,當然就我說得,別人誰敢當我面說,我就撕他的嘴。”藍梓汐毫不客氣地掃了眼蕭側妃和冷墨澤,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這是在府裡說說也就算了,為父當時明知你們兩個有貓膩,也沒怎麼說你,兒媳啊,你也是吳王府的人,這種事情,你怎麼又拿到孃家宴席上去說呢,還把墨澤給鬧出來。”吳王瞪了藍梓汐一眼,有點無奈道。
“呀,父王可真是冤枉兒媳了,那麼多人都在說大嫂風言風語,什麼難聽的都說出來,大嫂可是懷了身子的人,兒媳怕將來連那孩子生下來,都會惹人說閒話,當然要替大嫂辯白啦,事實就是大嫂屋裡沒有野男人,是大哥嘛,兒媳弄錯了,自然要彌補一下啊。”藍梓汐理直氣壯道。
吳王是知道,今兒是半點錯處也拿她的不到了,明明知道就是這丫頭弄的鬼,害得自己好被動,可就是說她不得,只好揮揮手,皺眉道:“好,好,為父說不過你,今兒罵你,也是讓你明白,兄弟妯娌再怎麼不和,要鬧在府裡鬧,一家子還是一家子,不要鬧到外頭去,到時候,害的是整個吳王府,你明白嗎?”
這話還算有點道理,藍梓汐乖乖地點頭應是。
吳王又道:“你也眼界放寬一些,別隻看著墨胤,盯著你那一畝三分地,當初本王一力要娶你給墨胤為妻,就是看你聰明大氣,可不想你只顧著小家,不管大家,要知道,咱們是一家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明白嗎?”
“是,兒媳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王爺給了臺階,藍梓汐自然順驢下坡,認個錯給王爺還回一點面子。
揮揮手,王爺道:“好了,難得今天墨胤沒砸了本王的書房,肯定也有你的功勞,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王爺疲倦地坐下。
“是,哦,父王,皇祖母今天跟皇上請求,說是讓相公去沅州軍營歷練歷練,皇伯父也答應了,父王,大哥什麼時候動身,讓相公跟著大哥去好了。”難得吳王並非想象中偏心,藍梓汐趁機道。
王爺聽得一怔道:“你……說什麼?皇上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