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的心意,報了怨仇吧。”碧蓮一臉憤恨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二奶奶是個強勢的,你自個不知死活非要當著她的面跟二爺親近,故意作出那番二爺非你不可的姿態來,你是在氣二奶奶,還是在自謀死路?
如今鬧成這種地步了還不知悔改,又來找我發冤枉氣做什麼,我招你惹你了?”月季說話不緊不慢,聲音也是細聲細氣的,言語卻也是半點不饒人。
“說這些個做什麼,你既然看我在敲窗,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我就要被趕出梓楓院了,你必須得替我想法子,留住我才是,不然,上頭怪罪下來,你也未必能擔當得起。”碧蓮不耐地說道。
月季輕蹙了蹙眉,冷冷地將碧蓮又打量一番道:“你是不是腦子被二爺踢壞了,說的全是奇奇怪怪令人聽不懂的話,小心明兒爺把你送到瘋人院去就是。”
“你聽不懂,當我是傻子呢,這麼些年,你做了些什麼當我不知道麼?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再裝,非要讓主子下了令,你才肯認麼?”碧蓮冷笑道。
月季臉色一變,一臉驚詫地看著碧蓮,半晌後似乎恍然大悟,厲聲道:“原來……原來你以前那麼體貼服侍少爺,全是假的,你……你是誰派到少爺跟前來的,都對少爺做過什麼?”
突然一揚聲:“冷大哥,你在嗎?你可聽見這個賤蹄子都說了些什麼?”黑影一閃,冷辰如鬼影一般出現,冷峻的眸子閃著凜冽的寒光,手一伸,拎起碧蓮的領子就往前堂裡去。
碧蓮大驚:“月季你……你……你敢陷害我?”
冷辰手一甩,將她扔進屋裡,月季已經去請了李嬤嬤過來,紫晴從後堂出來,就看到碧蓮趴在前堂裡,而素來不進前堂的冷辰也守在門口,本該歇下了的李嬤嬤面色嚴峻地瞪著碧蓮,這一切,都讓紫晴莫明得很,小聲問道:“這是……?”
“請二爺二奶奶起來吧。”李嬤嬤道。二爺二奶奶早該睡了,可這情形似乎很嚴重啊,紫晴也沒多問,就去敲裡屋的門,沒多久冷墨胤起來了,披了件外袍從屋裡出來。
月季和紫晴都想過去幫他穿好衣服,可又都遲疑著,知道這位性子怪癖,一般的人不許攏邊,碧蓮一見顫抖著起身挪向冷墨胤:“爺,奴婢來服侍您。”
冷墨胤果然沒有動,任她幫他扣好外袍的扣子,然後大步走到堂中,準確地落坐在正位上,碧蓮眼中一喜,二爺到底還是捨不得她的,除了二奶奶,自己怕是唯一一個能近二爺身的女人。
“說吧,出了什麼事?”冷墨胤淡淡道。
“二爺,為何不讓二奶奶也起來,這事怕是不能瞞著她呢。”月季就小意地在一旁提醒道。
“她累了,一點子小事,不要煩擾她。”冷墨胤俊逸的臉上就勾起一絲寵溺的笑意,小聲道。
月季垂首不再說話,李嬤嬤道:“碧蓮,你今兒跟月季都說了些什麼,還不速速招來?”
碧蓮垂頭,咬牙並不回答,月季就將先前與碧蓮在外頭說過的話又複述一遍給冷墨胤聽,末了說道:“二爺若是不信奴婢,冷辰可以作證,當時碧蓮的聲音也不小,冷辰就在附近,定是聽到了整個談話過程。”
冷辰淡淡道:“屬下只聽到了後面幾句,碧蓮說什麼與月季是同道中人,又說有主子會找月季姑娘的麻煩什麼,不是聽得太清楚,大意便是如此。”
李嬤嬤氣得臉都黑了,指著碧蓮道:“你打小就跟著二爺,原以為你是最合二爺心意的,我就處處護著你,連著月例也給你雙份的,
你在二爺屋裡,比外頭小門小戶的小姐過得還要尊貴富足,原想著,等二爺成親後,就想法子讓二爺收了你,不成想,你……你竟然是個奸細,快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又有何目的?”
碧蓮早就淚水迷濛了,跪爬在冷墨胤腳前哭道:“二爺,奴婢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奴婢九歲就跟著二爺您的身邊,這麼多年了,沒一日離開過爺,奴婢若是有害爺的心,當年又豈會……豈會救爺。”
“住口,莫要拿當初的事來挾恩圖報,碧蓮,你若還有點良心,就趕緊的招了,不然,嬤嬤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李嬤嬤一聽越發生氣,厲聲道。
“招什麼啊,二爺,奴婢真的不是奸細,奴婢是中了圈套了,奴婢就是覺著月季可疑,她以前總是一聽到有人敲窗子,就神神秘秘的一個人外出,奴婢感覺她有秘密,那些話都是詐她的。剛才也學著那敲窗聲,故意引她出來,就是想挖出她的秘密呀。”碧蓮哭道。
“你血口噴人,爺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