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將那合歡宗的女修氣得臉都綠了。
紀凌雲瞧得是嘴角直抽。
天知道這位合歡宗的女修是周巧蘭的師父,平時也沒這麼大火氣,端得是溫婉明媚端莊大方。但如今……估摸著是此次損失的弟子實在太多,這才讓她變成了如今這樣,簡直快跟個凡人潑婦無甚區別。
不光是她,其他幾個宗門來的也皆是長老,且個個臉色都不太好。
反倒是劍宗這邊,紀凌雲等人朝宗主見禮,後者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然後一部分弟子便先下去了。
至於南筠,南筠他表示臉上已貼城牆,裝沒看到,依舊站在那裡。
見這邊事情完了,他才說:“現在沒有人反對我這個小輩說話了吧,既然沒有,我就再多說兩句。”
“並非是我這小輩太過牙尖嘴利讓長輩難堪,而是諸位同樣的問題怕是問了百八十遍了吧!擺事實講道理的事情想必我宗宗主已經說過很多次,也不必我再復訴。到如今,還請各位宗門想要誣陷劍宗便拿出證劇吧,都是門派長老級的人物,如此吵吵鬧鬧倒讓小輩看了笑話。”
劍宗宗主立即道:“這也是我的意思,諸位同道,不能因著我劍宗僥倖避開此次危機,便將黑鍋就這麼扣上來。”
“就是。”坐在宗主旁邊的薛長老當即緊跟著道:“當時分明是你們提出來,要讓其他小門派也參加門派大比的。若非如此,我劍宗此次也不可能無人入選,進而倖免於難。如今怎麼反倒怪到我們身上來了。”
“那你們也答應得太快了,未必不是早早得了訊息,有所準備。”
那是懶得搭理你們。
劍宗宗主立即又要吹鬍子瞪眼,卻又硬生生忍住了。好在現在多了個南筠,聽完那話就直接笑了。
“原來這也行?”
他不解的看向眾人,“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切安好就是我們劍宗沒本事,軟骨頭,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懂得爭取自己的利益。現如今一出事,就是我們早有預料,特意避開,好看著你們受災受難?”
長生宗的長老面色很不好看,“不論如何,這個解釋,你們劍宗必須給。”
“敢情著,答應太快還有問題。”南筠當即嗤笑,“那我倒要向宗主建議,以後其他四宗再提出什麼意見,除了是要往我們劍宗送錢這等美事,其他的還是一概不要答應,直接拒了。就算不拒,也要他們三請四請,最後送上好處再答應。”
“宗主若是想不出好理由來,我們幫忙想,有的是比這些長老更有‘說服力’歪道理。”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明著指則在場的長老沒道理,偏找歪理來找茬。但偏偏又沒指明道姓的說明白,讓人輕易發作不得。
只有劍宗宗主不輕不重的訓了一句,“你這小輩,怎麼說的話,我們怎麼能這麼無恥。”
倒更像是在罵在場的長老們無恥。
薛長老等人端起茶杯掩著笑,心道這真是太痛快了。果然,有些話老的不好說,出來個‘不懂事’的小輩,恰是剛剛好。
不過面上,還是要客氣的說:“小輩不懂事,說話沒個輕重,諸位見諒,見諒。”
如此,你好意思再跟小輩計教?
第64章
四大宗門本身就來得特別沒有道理,最後自然也在南筠的毒舍之下灰溜溜的走了。
尤其是陰陽門和合歡宗的,一個一聽南筠用陰陽門弟子辱罵劍宗的話來證實自己的言論(諸如沒事出就是劍宗如何如何如何),立即便縮了脖子。一個聽到南筠提起自己當日晉級時竟然有人在找白塵麻煩,害他心思大亂險些出事也是不敢多言。
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最後卻成了被問的,只能心虛逃掉。
理由是:“我等還要去看看,秘境到底出了何亂子。”
等人走遠了,南筠都不明白他們是來幹什麼的,鬧事的?就像那些往人車底一躺碰瓷的?劍宗宗主和薛長老他們倒是大鬆一口氣,天知道他們當時都快想撥劍將人砍出去了,一群修為高深,本該德高望眾的長老們,一個個怎麼能那麼無恥呢。
“可算走了,那宗主,我先回我的飛雲峰了。”
“我也走了。”
薛長老走的時候,還特意拍了拍南筠的肩膀,十分滿意的誇讚,“好小子,有前途。”
劍宗宗主如今留著兩道白鬍子,眼角眉梢各有幾道並不太顯的皺紋,頭髮也略微偏白。但其實他年輕時也曾是個績優股,後來當了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