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南筠……他只知道床前明月光。
他為什麼要跟白塵搶。
白塵那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就因為一個傳言竟然一副要跟他絕交的模樣,簡直可惡之極。南筠為自己心中的不爽找到了一個理由,憤恨的把白塵當小人似的在心中狂揍一頓,這才稍稍出氣。
總算明白這個配角為什麼如此搶鏡頭,如此天才了。
定然是薛櫻真給他找了個女神當道侶,就是白翩翩,自己是女主閨蜜,白塵則是男配,嗯,默默喜歡女主的那種。
南筠覺得日後也不用見個人就猜是自己未來道侶了。
一切真相都有了。
但他一點兒也不興奮,反倒覺得特別沒勁,往樹上一靠什麼都不想做。
他甚至想過日後的劇情會不會是自己這個主角大發神威,藉著這次的衝突,先與陰陽門徹底交惡,後又幹掉合歡宗。也因為替白翩翩的母親報仇,所以後者這才心繫於他,然後哪怕可能對白塵略微有點意思,也及時的抽身?
想了好多,直到天色轉暗,南筠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但突然,他想起自己之前留的字條和那一盤子的雞腿,當即加快了腳步。惹白塵生氣了他可以做好吃的求原諒,但現在……現在他才不要,要生氣就生氣,他還委屈著呢,兩年不說話就不說,誰怕誰。
南筠急衝衝的衝了回去,正看見貝貝叼著一根雞骨頭,眼神似乎還挺委屈?
心下一鬆,南筠也有心情關心一下愛寵。
“怎麼,卡住了?”
貝貝欲哭無淚,什麼卡住了,它緊趕慢趕飛回來,就剩骨頭了。嘴一張就想告狀,卻又生生的沒敢。
南筠卻只以為是它吃了,大鬆一口氣,將紙條一毀,提著劍去練劍了。
近來修仙界很不太平。
自從秘境突然關閉,各宗弟子損失一批之後,人心浮動,小動作不斷。各個小宗門想要個說法,或者說要些好處,畢竟裡面的弟子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死了。一些散修則有意無意的往遠處溜,敏感的覺得風向不對。
此次門派大會由陰陽門主辦,所以他們的壓力自然最大,更何況還出了一塊留音璧。
門內幾大派系互相懷疑,誰也不信服誰,更有想借著這一事把王修士那一脈徹底扳倒的。
合歡宗長生宗在內鬥之上,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而崑崙派當次前來的那位修士,已經被關進思過崖了。但也因著按章程規則辦事,他們倒是難得的還沒有亂到底。不過就算再亂,此時對外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如此說來,四宗又似乎毫無區別。
這件事情要由誰來負責,怎麼負責?
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
南筠也想過,他覺得如果恰好是劍宗舉辦的,這時四宗一定已經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整齊劃一。而如果是合歡宗舉辦的,則現在四宗已經聯成一氣,死抓著劍宗沒人進去這一點,大做文章。但舉辦方偏偏是陰陽門。
長生宗崑崙派自然也樂得看陰陽門出問題,但中間夾著個合歡宗,他們便也不好太過落井下石。
合歡宗畢竟是聯姻門派,只要不是關係生死存亡的大事,基本都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能力。
所以這些各種關係綜合下來,便導致如今一個月了,事情還存在於一個無人負責的境地。但不得不說,只要秘境一開,從裡面‘活著’出來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有九成九的會對劍宗不利。
但這個不利,卻不會太過份,起碼不會讓劍宗無法接受,從而引起宗門大戰。
這些事情聰明人都知道,但散修大多不明所以。
他們只聞得風向不對,似要出大事,所以一個勁的往自認為安全的地區撤。更有些心懷不軌的魔修到處煽風點火,挑撥離間,更讓氣氛詭議的緊張起來,一副彷彿隨時都會暴發大戰的模樣。
一個人如此,大家會覺得他大驚小怪,但諸多人如此,後來的人自然也會覺得當真是如此。
秘境之事,整個修仙界都在關注。
而偏偏,秘境是真的打不開了。
如此安全,在以往只需要過上三十年就能開啟一次,且能規劃開啟範圍,隨時進入救人的秘境。這一回竟然突然關閉,留在裡面的弟子魂燈全滅,且現在不論如何竟也打不開了,連大乘期修士出手都毫無辦法。
終於又過了兩月,修仙界有秘境開啟的訊息,然而……
“是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