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取過溼毛巾給她洗了個臉,撩開她披散的髮絲,手掌下滑就要去解她衣襟。
“司簡!”她立馬拉住了他的手,面色泛起潮紅,“雖然我以後要嫁你為妻,親也親過了,但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你衣衫髒了,脫下來。”司簡面色不變。
“我自己來,我沒受傷。”
她站起身來,瞄了他一眼,往後退到床柱後,解下帷幔遮住他的人。
“不準偷看!”她提醒一句,背過身去解衣裳。將那條髒亂沾滿血跡的外袍脫下扔到地上,她有些疑惑,不明白衣上血跡是從何而來。
一隻手突地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身,溫暖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住她整個人,她下意識尖叫一聲:“司簡,不是說了不準過來不準偷看嗎?”
她抬起後肘正欲擊他下腹,被他握住了手。
“我受傷了。”他風輕雲淡道一句,將她打橫抱起,往外間走。
“放我下來,司簡,你受傷了。”
“無礙。”他不動聲色,走到牆上掛著的一幅山水畫前,尋善抬眼望去,下意識抬手掀起那幅畫,畫後的牆壁上露出一個凸起的圓點,她按下去。
“轟隆”一聲,一陣駑鈍的暗格轉軸聲響起在殿內。對面軟榻緩緩移開,露出底下一個黑不溜秋的方形密室入口。
司簡抱著她走下去。
途徑一條冗長通道,尋善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一室黑暗中顫著嗓音道:“我們一定要逃出去,司簡,我們一起活著逃出去,逃出王家和劉家的掌控,活我們自己的日子,我等你殺死青霜,帶著泥娃娃,穿的比紅塵還要好看,前來娶我為妻。”
“好。”
只有身前身後被逼到無路可退,才會一遍又一遍泣血喊著定要活著走出扶季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逼仄的道路,用自己滿身鮮血劈開,熬過了無數個艱難日夜,才換來一方寬闊天空。
尋善想起他們被逼著在這個地下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