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撲到他的胸前。他扶了兩下阿狸的軟毛,把被子開啟,起身下來。
“王爺不可!”玄七立即道。王爺腿上還受著傷,太醫說了暫時不能下床走動,不然才處理好的傷口會惡化。
“玄七。”王爺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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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七躲掩藏石雕後,沉著眉看著阿狸。阿狸在試著往牆上跳。一旁的守衛看見後,揮趕著它。
在守衛的長矛要碰到阿狸時,玄七立即出去,把守衛叫住。
“你是何人?”守衛警惕道。
玄七要去抱阿狸,阿狸卻不讓他近身,他一個快步,點住了阿狸的穴道。阿狸倒在了地上。他把阿狸抱起來。
王爺吩咐他跟著阿狸去,卻不曾想到,阿狸竟把他帶到了將軍府外。
顏遲難道在這裡?他抱著阿狸,眼神沉沉地看著守衛,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轉身,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到了王府後,他來到王爺的臥房,把阿狸的穴道解開。阿狸一被解開穴道就張開口咬他,抓他。他忍著阿狸的抓咬,對王爺道:“王爺,阿狸將屬下帶到了顧將軍的府邸。屬下見有人守著,就先回來稟告於王爺。”
“將軍府?”陸致聽了玄七的話,額間一皺。
“是,阿狸要進去,屬下怕守衛傷到它,就把它帶了回來。”
“阿狸。”陸致朝阿狸伸手。阿狸嗖地一下跑到他那裡。他撫著它的腦門,對著玄七道:“退下。”
玄七領命。
陸致點了下阿狸的頭,“她在那裡?”
阿狸拱了拱他的掌心。陸致虛起眼眸,輕輕地撫摸著阿狸。
第二日早晨下朝後,陸昀來到御書房,對陸致道:“七哥,顏遲她,還沒找見麼?”她問完,發現了七哥身畔的阿狸。七哥怎麼把阿狸也帶到宮裡來了?
陸致手裡正放著方才玄七查到的東西,他看罷,收起來,道:“出去。”
“七哥……”
“出去。”
陸昀不敢再吱聲了。再要讓七哥重複一遍,他肯定會生氣的。可是她急啊。她的人查不到顏遲的任何訊息,她沒辦法,才來問七哥的。
陸致離開座椅,走出了御書房。陸昀看著他的背影,感覺七哥今日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怎麼好像一邊有點慢,很不和諧,但不細看也看不怎麼出來。她把放在七哥身上的視線抽回。
都好幾日了,顏遲還是沒有訊息。就怕她已經早就遭遇不測。一想到這個可能,陸昀就像被繩子勒緊了脖子,難以撥出氣來。她不能接受這個可能性。她仍存著希望,或許下一刻,她的人,或者是七哥的人就找到了顏遲。
陸致從宮裡出來,由於腿受了傷,他沒有騎馬,而是坐了馬車。阿狸團成圓球,貼在他身上。他半闔著眼,唇縫裡飄出兩個字。
“顧蓮。”
突然,阿狸咬了咬他的袍子,要把他拉下去。他按住阿狸,掀開車窗邊的黑簾,看見了遠處的府邸。府邸的邊影越來越遠。陸致放下車簾。
阿狸一個勁兒地要扯他。他把阿狸制住。
“阿狸。”他低聲道。
“喵……喵……”阿狸瞳仁裡的光彩霎時黯淡下去。
顏遲一大早就被顧氏叫醒,顧氏說要帶著她去聚山寺還願。顏遲本來說要去還願就是為了去救陸致,但是陸致已經不在那兒了,她就不想去了。可是已經與顧氏說好的,而且還是她先提出來的,她要是突然不去了也不大好。所以她就與顧氏一道去了聚山寺。
大殿裡的香四處繚繞著,燻滿了整個殿堂。顏遲與顧氏一齊跪在佛像前。顧氏合著手掌,嘴裡唸唸有詞。顏遲側眼看著滿臉誠摯的她。剛才顧氏一到聚山寺,就給寺裡捐了幾箱子香火錢。
那幾箱子香火錢,夠寺裡用好幾年的了。她在寺裡的時候,還未曾見過有哪位香客有這麼大方慷慨過。
這麼慷慨都是為了她的緣故。顏遲一想到這個,就一陣心虛。顧氏做這麼多,都是為了她的小女兒,而她……她眼光閃爍了下,把嘆息掩蓋下去。
她偏回頭,正好看見有小和尚來換旁邊的香。小和尚見了她,咦了一聲,眸裡泛著些許困惑。顏遲衝了他笑了笑。小和尚頓時紅了臉,拍了下光光的腦袋後,從香爐旁走開了。
剛才的小和尚是住在她旁邊的小和尚,她以前還與他一起說過話,是個呆呆的小和尚。
本來顏遲還以為顧氏會去見方丈。但是還完願後,她就說要回府。顏遲大概曉得,顧氏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