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照顧著孩子,一邊不放心的望望不曾甦醒的丈夫,臉上堆滿愁容。
“還沒醒嗎?”走進房間,看了眼躺在chuang上的男人,一諾疑惑道。
“是。”哪怕女人滿含憂愁,但她此刻卻是不敢面對一諾。
她們夫妻倆昧著良心,做出了這種事情,還連累了孩子,而人家老闆不僅沒將她們送官,反而出手救了她的夫君。
這叫她如何不愧疚,如何不難過。
“你先吃飯吧,我去看看。”看著這樣唯唯諾諾的女人,一諾就不明白了,一點膽量都沒有,她哪來的膽量敢來嫁禍於她的。
話雖這麼說,但那個女人哪敢真的坐下,戰戰兢兢的跟著,站在chuang尾,哪怕害怕,她仍目不轉晴的看著chuang上躺著的男人。
診過脈後,一諾很是不解的與輝叔對視一眼,輝叔領會意思過後也上前替男子把了把脈,就連蘭姨也也跟著湊了上去。
望著一諾,輝叔輕輕的搖了搖頭,繼而三人互覷一眼,一諾心中有了定數。
撇開chuang上的男人和立在chuang尾的女人不管,一諾反而來到矮几旁,坐了下來。
“小弟 弟,這些飯菜好吃嗎?你可還有想吃的,跟姐姐說說,姐姐讓人去替你準備。”看著一直悶著頭吃飯的孩子,一諾心裡莫名的湧出一股心酸。
這孩子定是餓壞了吧,看他這樣子,明明他方才才在大堂吃過不是嗎?
一諾哪裡知道,這一家子進了酒樓剛剛坐下,菜一上齊,便由女人打掩護,男人偷偷的將飯菜裡都拌上了毒藥。
依這兩口子愛子如命的姓子,又怎會捨得讓孩子去以身犯險,毒藥滲透後男子便第一時間將菜吃了下去,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試問這孩子拿什麼填飽肚子?
“不用了,這些就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菜,謝謝姐姐。”許是感覺到一諾對他並沒壞心,這孩子倒是顯得比先前膽大了許多。
“你有多久沒吃過飽飯了?瞧把你餓的,慢慢來,不著急,不夠姐姐讓他們再給你做。”從孩子狼吞虎嚥的吃相不難看出這孩子定是餓了許久了吧。
她就不明白,她們這一家子不是受人唆使才來搗亂的嗎?既然是這樣,那背後之人難道不應該管管她們,至少也該給頓飽飯不是。
難道說,她的猜測錯了?
“每天都有吃,只是那些飯菜太難吃了,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小杰每天都覺得好餓。”
原來這孩子叫小杰呀,都說童言無忌,這孩子此刻所說應該是真實的了吧。
“小杰!”女人面露難色,低喚了孩子一聲,擔憂的眼神望著他,深怕孩子言多必失。
果然,這一聲低喚過後,小杰果然不再言語,依舊低著頭與碗裡的飯菜奮鬥著。
“既然不想孩子多說,那麼,就你來說吧?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還是如實道來比較好,否則,我也只好將你們送官查辦了。”
一諾認為,這女人既然事發當時選擇了依她的安排留在酒樓,而不是繼續在大堂不依不饒的鬧下去,那麼,她自然是願意道出實情的。
“我……我……”我了幾聲,女人仍是未下定決心道出原委。
“既然你無從開口,那就讓你家男人來說吧。”眸光流轉,一諾轉過身面朝chuang上的男子。
“束暢,讓廚房熬些稀粥,裡面放些肉沫,但要注意清淡一些,弄好就送來這裡。”不理會自己先前的言語令女人有多麼的震驚,一諾兀自吩咐著束暢。
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身旁時,他定會跟隨在離自己不遠之處。
靜謐,出奇的靜謐,就連小杰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巴巴的望著那張木chuang上的父親,彷彿他也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決定著他們一家人的生死。
“唉!終究是要說的,就請小姐莫要為難在下的妻兒了。”無奈的嘆息一聲,男人便從chuang上艱難的坐了起來。
其實,早在一諾她們進門時他便已清醒,只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想繼續裝著昏迷,能躲一時是一時。
“你覺得本小姐會欺負女人和孩子?既然如此的擔心妻兒,你又何必不願睜眼,佯裝著昏迷。”
“呵呵!”男人笑的很是悽苦。
如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會走到這一步,若不是因為老孃的病,他怎會帶著妻兒上街乞討,若不上街乞討,他們又怎會遇上那個看似美若天仙,但實則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