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他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父皇最後替二弟三弟挑了何家姑娘?”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017

自從立為太子之後,趙淵便很少來東華宮中進晚膳了。

往往請過安,盡了孝名便匆匆離去,加上太子所住的東宮雖名為宮,卻不是簡單一所宮殿,到底是儲君所住,比皇后的東華宮都要大,猶如皇宮裡的一座小皇宮,供太子住到即位為止。所以雖然沒分府出宮,同住皇宮,二人見到的機會卻不算多。

沈皇后自是想念兒子的。

“父皇最後替二弟三弟挑了何家姑娘?”

可是趙淵這話一出,她再疼愛兒子,也不禁拉下臉來:“你在外邊怎麼樣,母后管不著,但在宮裡,你絕不能再那般放肆了。”

被母后訓斥,趙淵不以為意,俊秀的臉上微笑依舊。

三弟趙澈愛笑,對誰都能笑得高高興興的,而他在外人面前向來不苟言笑,只有在放鬆的環境裡,才會展現出真實的一面一一其實,他也愛笑,只是笑得比較賤而已。

這時,他賤賤地笑著,也不分辯,倒是笑得沈皇后無奈了:“仔細著,不說別的了,萬一出了事,你讓左相怎麼想?”

新嫁娘,即便知道自己的丈夫將會坐擁三千佳麗,也總懷有一腔憧憬。

左相馮家枝葉不繁,要說這地位權勢,兒孫輩都不會缺女人,可就是難懷上,大抵是命裡註定罷。馮婉琴又是馮家全力培養出來的嫡孫女,說來就是命好,不但會選人家投胎,還挑好了時刻,年歲正好當太子的正妃,日後如無意外,便是皇后娘娘。

有了這個關係,左相才能放心支援趙淵。

皇上能允這門婚事,就是預設太子培養自己的勢力,新帝要鞏固位置,朝堂上就得有和應唱白臉的。

“兒臣自會對她好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銀勺,趙淵笑裡帶了幾分涼薄:“馮氏想的不就是母后的位置麼?兒臣向來都很尊重左相,既然是他的孫女,自是金尊玉貴的人兒,兒臣可得仔細著來,不能像待尋常女子般待她。”

這話明著誇馮婉琴,叫起人來,卻是冷冰冰的一句馮氏。

其實二人不是沒見過的,雖說君臣有別,但左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疼惜孫女,女眷沒那麼多講究,馮婉琴又生得玉雪可愛,小時候進宮早早當了公主伴讀,一來二去,總有和皇子見面的機會。說來,只有一位小公主的皇帝就挺喜歡小婉琴,也早就存了讓她當皇家兒媳的念頭。

正好年歲合適,和趙淵又是青梅竹馬,這親事便水到渠成了。

趙淵卻是不喜歡的,

聞言,沈皇后橫他一眼:“與你廝混的,哪有尋常女子?母后送與你宮中的宮女,哪個不是百裡挑一的美人,你倒好,當真讓人端茶倒水去。”

“那般女子又如何配得上兒臣。”

趙淵挑眉,眸裡泛起不以為意的輕蔑。

他在放鬆的時候,就不怎麼計較規矩了。按理說,皇家太子的禮儀應當深入骨髓,比誰都精通才是,斷沒有鬆懈的道理。他的失儀,更像是故意為之一一他厭惡規矩,在踐踏規矩的過程中,能得到莫大快感。

沈皇后氣極:“步學士的姬妾就配得上你了?”

雖說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但在深宮之中仍能查得這麼仔細,可見趙淵行事壓根不顧忌。這時,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母后,在這裡說這話,恰當嗎?”

一旁等著伺候的宮女頭垂得更低,就差把自己當成傢俱了。

“都是一損俱損的東西,良妃的手伸不進來,”沈皇后回過神來,也曉得自己是被氣急了,登時攥了攥白生生的手,鑲滿玉石,雕紋刁鑽的指甲套頂住手心,些許的刺痛使她清明起來:“母后只是提醒你,別讓人抓了這話頭,參你一本,朝堂上的事,母后也保不了你!”

雖說婦道人家不懂政事,可是以趙淵的荒唐無狀,被參上幾本也不過分。

“母后這般數落兒臣,真教兒臣傷心,”

趙淵斂了斂笑容,終究是沒能忍住笑意一一自打小來,他這般出身,又何嘗經歷過什麼苦難呢?又養得沒心沒肺的,要讓他傷心,實在是難之又難,他正色:“兒臣也就那點愛好了,父皇怎麼可能不知?只不過不說罷了,兒臣行事也有規矩的,從不勉強別人,他們也不敢用過……都是拿新納的姬妾當投名狀。”

別人收的不是情報便是黃白之物,再不成,也該是沒開過苞的童女,他倒好,就喜歡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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