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若是有什麼不對即可稟報我。”
“是。”
柳橋垂眸沉思,玉飛陽沒問題,那便是她想多了,只是之前發生了那般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小心駛得萬年船!
……
進入六月,便是入夜也能感覺到了夏日的熱量。
州府衙門內的送別宴席一直到了亥時方才散去,出了衙門,易之雲叫住了蕭瑀,“找個地方談談。”
蕭瑀挑眉,“該說的白天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你說過去看你嫂子。”易之雲道。
蕭瑀笑道:“是要警告我?”
“阿瑀。”易之雲吐出了一口濁氣,“她很擔心你。”
蕭瑀笑容微斂,“是嗎?”隨後,笑道:“好!方才沒有喝的盡興,找個地方繼續!”
易之雲蹙了蹙眉,不過沒有拒絕。
兩人找了一個酒館,要了一個包廂,繼續喝著,蕭瑀特意點了陸氏酒坊的酒,“沒想到陸氏酒坊的酒竟然銷到了這裡,看來當日我將酒坊給她是做對了。”
“為什麼?”易之雲卻是問道。
蕭瑀看了看他,將杯子白玉酒壺給挪開,讓夥計拿了罈子來,“既然要喝,那就痛痛快快地喝!”
易之雲蹙眉。
“怎麼?不敢?”蕭瑀挑眉道。
易之雲看了看他,拿起了酒罈。
蕭瑀也提起,“我先敬你!”
易之雲奉陪!
蕭瑀大灌了一口,將酒罈子碰的一聲擱在了桌子上,大笑道:“爽快!酒就是應該這般喝!”
“你到底怎麼回事?!”易之雲盯著他,目光轉為了厲色。
蕭瑀笑道:“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覬覦你的妻子,還能怎麼回事?”
“阿瑀,就算時間磨滅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但是你我始終兄弟一場,你若是有事,我能夠幫的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易之雲沉聲道,“阿橋也一樣會!”
“如果我求你將她給我呢?”蕭瑀笑道,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易之雲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蕭瑀笑道,拿起了酒罈,“所以你幫不了我,不過這陪我喝一場應該可以!”
“我將你跟二皇子來往很近一事告知了阿橋。”易之雲卻道,“她很擔心你!”
“看來明日我不能去跟嫂子告別了。”蕭瑀笑道,“易大哥果然也變了,變的狡詐,變得會用這等以退為進的方式……”
話沒有說完,易之雲掄起了拳頭一圈打了過去。
蕭瑀踉蹌了兩步,抬手抹去了嘴邊滲出的牙血,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減退,“當日易大哥能夠為了報仇而拋棄一切去從軍,怎麼如今我就不能?”
易之雲一怔。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蕭瑀繼續道,臉上泛起了譏諷,“還是易大哥覺得我沒有一個可以為我守候永遠的妻子,便不能這般肆無忌憚?”
易之雲盯著他,許久之後才一字一字地道:“你是為了報復才去接近二皇子?”
“錯了。”蕭瑀笑道,“是二皇子覺得我有幾分本事,主動來招攬我。”
“蕭瑀,捲進儲位之爭,其中的危險你可……”
“孤家寡人一個,有何好擔心的?”蕭瑀笑道。
“你——”易之雲咬著牙,“就算你是為了報仇,那也該去投奔太子!不管你是要報復你父親還是威遠侯府,都該去投奔太子!”
“易大哥就這般看好太子?”蕭瑀挑眉。
易之雲面色鐵青,“蕭瑀!”
“易大哥說的對,投奔太子的確更加的保險,不過,太子身邊什麼人不缺?我便是主動靠上前去,人家也未必會要我,再加上我娶了那般一個妻子,他豈會信我?”蕭瑀冷笑,“就算他信了,將來他登基了,可以殺了二皇子,也可以滅了威遠侯府,甚至可以滅了蕭家,可是——”神色驟然一獰,“就這樣的吵架滅族,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你——”
“我不是要他們死,而是要讓他們一個個匍匐在我的腳下苟延殘喘,我要他們沒有個人為了活下去而討好我,看我的臉色!”蕭瑀冷笑,“他們不是說我娘出身卑賤嗎?不是說我這個庶子就算在本事也不過是靠著蕭家,靠著威遠侯府吃飯的窩囊廢嗎?那好!那我就讓他們在我的這個窩囊廢腳下苟延殘喘!”
易之雲呼吸有些急促,因為餘怒,也因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