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滿面。
“東家的爹說這事東家兩年前就開始給你準備的嫁妝,是鋪子每個月盈利的一成。”李伯轉述了柳河的話,柳橋沒打算告訴林小燕這些,可是柳河不願意讓女兒白做好人,隨後,便轉述柳橋的話,“東家說嫁妝是給你的,你可以用來改善夫家的生活,不過,東家說最好還是夫妻二人齊心協力改善眼下困境,這些銀票先收著,用來急用,還有,東家說夫妻之間雖然貴在坦誠,但是沒有真正交心之前還是要留些餘地,因為女子只要好好愛自己,才能愛別人,東家說祝福你。”
林小燕抱著盒子,“我知道……我知道……阿橋,我知道……”擦乾了眼淚,“李伯,你幫我告訴阿橋,我會好好過日子,我會的!你跟我她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你讓我放心,我以後會好好過日子的!”
李伯點頭,“你好生過日子便是對東家的報答。”
“我會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阿橋,我會的!我會好好過日子!希望將來,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很好很好!
……
李伯將林小燕的話帶了回來,柳橋聽了之後沉默良久,隨後,笑了,或許,當初她將林小燕留在自己身邊是錯了。
現在這樣,也好。
次日,柳橋便啟程返回州府。
沒了君家這個靠山,她必須更加的謹慎小心,雖說君世軒如今沒有報復的舉動,可是她也沒忘記當年鴻運的事情!
而不管他報復與否,唯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應對一切即將可能發生的危機!
三月末,林小燕出嫁了。
而四月,柳橋跟柳河返回揚子縣,四月清明,柳橋想陪柳河去祭拜那不為人知的孩子,同時也陪雲氏過清明這月。
最重要的是,蕭瑀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信了。
她心裡很不安。
唯有回到林家村,回到曾經生活過有易之雲記憶的地方,她的心才能安穩下來。
回了易家,柳橋如往常一樣第一時間便去見雲氏,可是一進屋,卻見蕭瑀也在,“阿瑀,你怎麼……”
話還未說完,便被迎面打了一個巴掌。
而打她的人,正是雲氏。
剛剛她沒有發現,如今看著雲氏,竟見她雙目通紅,面容扭曲。
“娘……”
“是你!”雲氏一字一字地道,通紅的雙目溢滿了恨意,“是你害死了雲兒!是你——”說著,便又要動手。
“雲姨!”蕭瑀趕緊阻止,“雲姨不要這樣?!不關嫂子的事!雲姨,不管嫂子的事!”
“放開我!放開我——”雲氏卻陷入了瘋狂,淚水,也隨之湧出,“是她害死了雲兒,是她!我要她給雲兒陪葬!我要她給雲兒陪葬!”
“雲姨!”蕭瑀也紅了眼眶,死死地拉著雲氏。
柳橋如遭雷擊一般,愣愣地站著,看著眼前瘋狂而絕望的雲氏,許久許久,才擠出了一句話,“阿瑀……到底怎麼回事……”
蕭瑀一邊拉著雲氏一邊抬起頭看著她,聲音沙啞,“嫂子……易大哥有訊息了……”
柳橋看著他,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嫂子……”蕭瑀眼底泛著悲傷,“易大哥……他……戰亡了……”
☆、144 十年
戰亡?
什麼戰亡?
什麼意思?!
“是你害死了我兒子——”雲氏仍是歇斯底里的喝著。
柳橋身子晃了一下,面容木然,看著蕭瑀,“什麼戰亡?什麼意思?什麼是戰亡?”
“嫂子……”
柳橋看向被蕭瑀緊緊拉著的雲氏,看著她刺目的絕望悲傷,看著她扭曲的面容,眼底的恨怒,然後抬頭,看向蕭瑀,扯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戰亡……是戰死的意思嗎?阿瑀,你說易之雲戰死了嗎?”
蕭瑀神色憂慮,“嫂子……”
“雲兒——”雲氏崩潰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柳橋仍是盯著蕭瑀,那個難看的笑容仍是維持著,“阿瑀,你說他戰死了?”
“嫂子……”
“這怎麼可能?阿瑀,怎麼可能?”柳橋不等他說完,便又繼續道,“西北的戰事已經停了這麼多年了,他去哪裡戰死?若是戰死,為何衙門一點訊息都沒有?阿瑀,如果你查不到我不會怪你的,我不會怪你的。”
“嫂子……”
“他怎麼可能戰死?!”柳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