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答應了娘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怎麼瘦了這麼多?”
她的女兒才十五歲!
十五歲啊!
可是卻做著很多二十五,三十五歲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才幾年,美食坊便開遍了欽州,如今還開到了那麼遠的雲州去!
“娘,沒事。”柳橋笑道,“養兩天就好了。”
張氏聽了卻更加的心疼,“不說了,娘燒了水,先去洗澡,然後好好睡一覺,今晚上娘給你做好吃的!”
“嗯。”柳橋點頭,起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如今他們不再住在鋪子中了,而是在鋪子的附近買了一間宅子,一進院,不算大,但是一家三口住足夠了。
雖然這三年買了不少的奴僕,可是都放在了鋪子中,家裡並沒有。
張氏說不習慣讓人伺候。
柳河也說不自在。
柳橋便聽了他們的,自從美食坊擴張之後,張氏也不需要去鋪子了,雖然閒暇的時候還是會過去,但是也不需要像三年前一般起早貪黑的忙碌。
自從搬到了宅子之後,柳河跟張氏也都住在一起,不過卻仍是沒有再進一步,兩人商量好了,只是一心一意照顧女兒。
尤其是在易之雲生死不明之後。
柳橋沐浴梳洗之後並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將擠壓在書房的賬簿給看了,此外還有陸氏酒坊最新一季度的銷售賬目。
忙完了之後,天便黑了。
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天,柳橋的心便又似墜了什麼東西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緩過來,而這時候張氏也尋來了,看著女兒的樣子,到了嘴邊的教訓便嚥了回去。
“晚飯做好了,跟娘去吃!”
“嗯。”柳橋笑了笑,隨後便抱著張氏的手臂,“娘真好。”
張氏的心頓時軟了。
母女兩人到了廳堂,而此時飯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基本都是肉食,“你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今天回來也不趕回來!”
“爹又回揚子縣了?”柳橋笑道。
張氏聽了這話臉沉了沉,“不是說斷絕關係了嗎?還管他們做什麼?他不心疼銀子,可是也不想想這些銀子是你多麼辛苦賺的?!而且那一家子也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咬我們一口!”
柳橋笑了笑,“畢竟是血脈相連,哪裡說斷就能斷的,而且他們那樣的情況爹如果不管恐怕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這所謂的一家子不是別人,而是柳江一家子。
前兩年柳河的確是做到了斷絕關係,沒有再跟他們來往,甚至連他們的訊息也不去聽,唯一一次見面便是清明祭拜的時候。
而便是這般兄弟兩人也像是仇人見面一般。
可是最近這一年,柳河卻管起了他們了。
自然也不是日子過好了就大發善心,而是如果他不管的話,那一家子恐怕活不下去,自從那一年柳河大鬧跟他們斷絕關係之後,柳江一家子都住在了青山縣,起初日子過得好算可以,可是不久之後,柳江因為斷了腿瘸了,心裡積聚了怨氣,先是對家人發作,之後,便跟一些下九流的人往來,最後還染上了賭癮。
染上了賭癮的結果就是傾家蕩產,不但將多年的積蓄一掃而空,連柳家村的祖產田地也都賣了,最後,發狠了,見媳婦一直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便暗中跟賭坊的人約好要將媳婦給賣了。
當然最後也沒賣成,但是這件事之後,周氏便跟柳城和離了,將生下的一兒一女扔下回了孃家,沒過多久就改嫁了。
而這件事也讓柳城失去了唯一的謀生工作。
最後,一家子只好回柳家村。
柳城靠著打零工養活一家子。
可是柳江還是不思悔改,繼續沉迷賭博,欠下了大筆的賭債,最後又起了買家人的念頭,而這一次買的不是妻子,他倒是想將黃氏賣了,只是可惜黃氏臉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沒人要,所以,將主意打到了孫女的身上。
孫子還是捨不得賣的,說是要用來傳宗接代的。
而這一次,他賣成功了。
柳城得知之後哭天喊地的,求這個求那個救閨女,最後,求到了柳河的面前。
柳河如何能不管?
所以出錢出力,將孩子救了回來,然而這麼一出手,便再也擺脫不了了,這一年中,柳河不知道為這一家子費了多少的心思。
柳橋對這一家子極為膈應,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