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搶走了吧?
葉女史神色沉了二分,臉上頗有些晦暗不明,就等宋女史再要開口說什麼時,她才一抬手,對棉兒道:“叫呂悅過來,你就下去歇著吧。”
“是。”宋女史過來之時,多不用自己過來伺候,這二人關係一向親密……說親密卻又有些古怪,總之,自己一向是不在上伺候的,最多是剛過來時倒杯茶什麼的。
等棉兒退了出去,宋女史才面帶揶揄的笑著對葉女史道:“捨得了?”
“哼。”葉女史冷笑一聲,“當面見見也好,省得哪日再趁著一個眼不見的來找我的人。”
抬手按到額上,宋女史不由得長嘆了一聲,一臉的無奈:“你就當我是這種人?”
“這可說不好。”
“你!……你那父親,真真不知到底教了你些什麼!”明明他才九、十歲時就到了自己這邊,陪著自己入宮的,可自他一過來時就主意極正,門中就沒人能做得了他的主!要不是他父親早先欠了自己一回情,才能叫他過來幫個幾年的忙,怕是他當時回門中打上一晃,這孩子就會跑得沒個人影了!
呂悅一進門,就覺得裡面貌似氣壓低得很,不由自主的就站在門口兒,哪還敢往裡頭走?有命沒有還是兩說呢!
見人進來了,宋女史挑挑眉毛,儘量表情放柔和的道了聲:“過來。”
“過來。”與此同時,還有冷冰開口的葉女史。
過來……過哪兒去?
呂悅深深感覺到自己似乎進錯片場了,一臉糾結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見葉女史霸氣側露的轉頭瞪著自己:“過來!”
“是……”這位目前是直屬上司,還是別跟她擰比較好,不然以後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低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葉女史的身邊,站在她椅子邊上,然後……就覺自己的胳膊被她的爪子……啊不,是玉手,被她的玉手抓住,往她的懷裡一帶……
呂悅內牛滿面——這是神馬狀況?!
宋女史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他這是……在向自己彰顯別碰這孩子麼?等等,我什麼時候要動過這孩子了?!
背後靠著張洗衣板……嗯,至少還能感覺出他身上有一道一道的排骨,應有的兩座小丘陵還沒長出來。呂悅表示壓力山大,看看面前那同樣被驚著了的宋女史,雖然自己看不到葉女史的表情,但她此時已經大概腦補出這種狀況來了——不會是小孩子到了叛逆期,為了抵制家長的亂點鴛鴦譜,所以才找自己當擋箭牌的吧?!
這種可能性,那素灰強滴大!
雖然擋箭牌的安全性有些成問題,可怎麼說也比真·男寵要強吧?!
心裡鬆了半口氣,雖然在外人眼裡,自己可能變成了個倒黴的擋路釘子,但在她這兒……至少暫時應該是安全滴,不必擔心晚上睡著一半被人給……咳咳咳,少兒不宜!
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宋女史再度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那個一臉倔強把那個小太監攬在懷裡的孩子,衝呂悅苦笑了下,招招手:“孩子,過來。”
……我過去你確定不會拿針扎我吧?
呂悅沒敢動,她現在人還在女史大人的懷裡呢,要是但凡有點兒投敵的嫌隙,恐怕她就會真的發飆了。
“我說過,我不管你,更不會動他,我就是想細看看這孩子!”宋女史無奈,只得又瞪了葉女史一眼。
冷哼了一聲,葉女史這才勉強鬆開了手,在呂悅後腰上拍了一巴掌:“有事叫我。”
離的這麼近……有事你不會自己睜大眼睛看啊?!
面對中二期跟家長正值絞盡期的小朋友,呂悅理智的選擇閉好嘴巴,低頭向宋女史那裡走去,停在她身前二三步遠。
“過來。”狼外婆笑眯眯的衝她招招手,無奈,只得再近兩步。
這還是頭一回細看這孩子,之前不過是遠遠的看著,偶爾說上一句半句話,卻也沒認真瞧過。現在看看,小鼻子小嘴巴,兩隻眼睛靈動得能滴出水來一般,連女兒家能生成這樣的也實屬罕見。
宋女史抬手拉過呂悅的手——小手纖若無骨,骨骼也纖細,倒真跟女兒家似的。
抬頭再看看她的臉孔,小太監要是自小切的,以後也長不太高,身子骨也會纖細些……就是長大了,裝成女兒家的模樣,怕也沒人能瞧得出來呢……別說,那孩子的眼光還真真是好。
想著,又忍不住的瞧了葉女史一眼,見他仍一臉的淡定,拿起一隻茶杯,正慢悠悠的吹著,眼睛卻不錯的盯著自己這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