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嚇得眾人幾乎魂飛魄散,忙不迭的就往宮中趕,可憐德隆分明受了傷,卻還得坐到外頭去。
那邊小英子也徹底嚇傻了,跟他同在的小凳子只一恍神,就被那些刺客抓走了?!莫非是誤把他當成了皇子?!
小英子沒想通的事,不代表別人也想不通。
眾人回了宮中,得知自己兒子受了驚嚇的葉貴妃險些沒嚇得背過氣去!
她有寵愛不假,可她更愛她的兒子!皇帝都那麼老了,他活著的時候自己都不能成日霸著他,等他一死,這大位不管落沒落到她兒子的頭上,這肉包子可都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了!
聽說兒子遇到刺客了,且還嚇得哭了,葉貴妃一時抱著肉包子哭,一時又叫著要去找皇上來討公道——同行十幾位皇子全受驚嚇了,皇上現在哪裡分得出功夫來?他正在前頭忙著拿刺客的事兒呢。
長公主府裡,訊息還沒傳進來呢,一個下人走到了八、九殿下身邊,在八殿下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八殿下便面露喜色,把面前的酒一口飲盡。
九殿下挑挑眉頭,臉上笑得猥瑣:“成了?”
“自然。”
忙了一透過後,吳公公才稍稍回過了些神來,仔細一琢磨,拉過了隨喜問道:“怎麼好像少了個人?”
隨喜也是這時才脫身,那邊德隆受了傷,他剛找好人下去伺候那位——護主有攻,嘉獎只是早晚的事兒。
聽到吳公公問,隨喜這才忙拉著他到了一邊兒,低聲道:“師父,這事……不大對。”是不對,那兩人進來後,分明理都沒理十六殿下,就只往兩個小太監身上瞧,然後他們就抱走了長得最好的小凳子……
心裡忽然一突,白天小呂子落水之後,十六殿下似乎就沒再怎麼跟其它皇子們說話兒交際,只怕,除了長公主府的少數人,並太后身邊兒的人外,再沒什麼人知道那孩子已經回宮了。
那倒是個命大的……
“到底怎麼回事?”
聽見吳公公的話,隨喜心中暗轉了轉,把呂悅的事情壓了下來——若真是那人做的,倒不妨事,自己這些人在那些人眼中再珍惜也不過是個玩物,一次不成,暫時應會消停消停。倒是另一件事,更要緊呢!
“在公主府中,十六殿下把陛下賜給長公主的梅花鹿腿給打折了,後來徒弟去告罪,上至太后皇后,下到長公主,都是和顏悅色的……”
吳公公心中一動,和顏悅色……那可比發火生氣更難辦啊!
不管這兩件事有無關聯,現在有了殿下受驚之事,便能化兇為吉了!
這師徒二人果是一脈傳承的,不過二三句話,再一對視,就知彼此明白了。
隨喜也不再多說,回到後頭去看看那個驚了水、還在歇息的呂悅。吳公公則整整衣裳,一臉淡定的進了貴妃處的屋子。
“可有哪兒不舒坦?”隨喜進了屋子,直接坐到床邊兒,拿手摸了摸呂悅的額頭,沒發燒,應該無甚不妥。
“沒事兒……躺得覺得骨頭都癢了。”呂悅衝他笑笑,好奇問道,“前頭怎麼了?剛才聽著好像亂轟轟的。”
隨喜他們一回來,後頭的人就呼啦啦的全都過去了,呂悅雖然也想起來打聽打聽訊息,無奈,她現在好歹算是病號,沒的到處亂跑的,再叫葉貴妃知道招了眼?她可不想捱打。
“回來路上遇著刺客了,把殿下嚇著了,倒無甚大礙。”說這話時,隨喜眼睛盯著呂悅的眼睛,“你們回來時沒遇見什麼吧?”
呂悅兩圓瞪,失聲道:“刺客?!”
見他這副模樣,應果與他無關,便是有,他也不知。
“可有人傷著了?!”
隨喜臉上帶著絲淡笑,把她剛坐起的肩膀又按了回去:“德隆為了護主,胳膊上捱了一刀,倒是無事,也沒傷著骨頭。殿下只是驚著了。”說著,頓了頓,又輕描淡寫的道,“路上一亂,小凳子同咱們走失了,若是事後無事,守城的兵馬必能尋他回來,不必擔心。”
刺客來打劫一番,就只是為了個小太監?這事說出去誰信!!
小凳子是被人掠走的這事,只自己跟嚇傻了的小英子看見了,外頭跟車的人的人想必還都自顧不暇呢,應沒看清楚,自己回頭嚇唬小英子兩句就好。這個事兒,連吳公公都沒告訴,現在也不必告訴呂悅。
天家的孩子們一個賽一個的膽大,要說為了個美貌的小太監跟自家兄弟動刀子?這事兒還真能幹的出來。那八皇子騎馬遊街之時,要是撞上了哪家的女兒,也不管人家是平民百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