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人出來後才鬆了口氣似的摸了摸鼻子,她可不喜歡在這二位女史大人當中當夾心餅乾,每一回的經歷都叫她欲死不能,可不想再受一回了。
棉兒那裡取來時新的點心,倒好茶水送到了呂悅在的屋子中,放到桌邊兒:“這是昨兒個新來的一位南邊的廚子做的,太后用了,說味兒好,老人小孩子都愛的。”
於是,太后她老人家跟自己這個小朋友就都喜歡吃?
呂悅抬頭,眨巴眨巴眼睛:“你用過了沒?”
“昨兒得了幾塊兒呢,這是今天新做的。”棉兒眼睛彎了起來,滿滿都是感慨,“那位廚子被太后娘娘留在咱們小廚房了呢!”
呂悅笑了笑,把紙鋪平:“你再拿幾塊走吧,我哪吃的這麼多?”
“那可不行!”棉兒有些發圓的小眉毛豎了豎,就是有些威勢不足,“女史大人過來看了就知道定不是你一個人吃的呢!大了不一會兒剩下了再給我唄。”她可不敢跟女史大人搶嘴吃,明明這位大人平時也不大愛吃點心什麼的,直到小呂公公來了後……但凡有點啥新鮮的,都叫自己想著去廚房要一份呢。
呂悅翻翻眼皮,決定略過這個有些恐怖的話題。
“這幾天宮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一邊往硯臺裡面滴著水,一邊手腕懸空的慢慢研磨起了墨汁子,其實,她不大愛寫字——軟乎乎的毛筆,用得人胳膊好酸。可她比較喜歡研磨。
古代可不比現代,現代用的大多都是現成的墨汁子,而這種研磨的活兒倒是比較適合有輕微強迫症的人,可以用來緩解壓力。想想她在女史大人身邊水深火熱的生活,用這種方法來緩解壓力倒是正正好。
“新鮮事兒?”棉兒歪了歪頭,忽的兩眼一亮,雙手一合,低聲道,“聽說,宮裡又鬧鬼了!”
“又?”呂悅的關注點明顯有些不一樣,“以前鬧過麼?”
棉兒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衝呂悅搖搖頭,這真是……哼,果然是個小孩子啊,連這等大事之前都沒聽說過麼?!
“以前當然有啊!就是去年……前年冬天那會兒?”歪頭想了想,棉兒開始說書,“聽說前年臨近過年前後那些天,有些太監啊、宮女們的,晚上起夜、給主子們取東西,走到了半路上,就忽然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
……這聽上去確實有點恐怖呢。
呂悅身上僵了僵:“說的什麼?”
“不知道,一聽見有人說話,就把那些人都嚇壞了!好多人當場尿了褲子,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哪還知道那鬼說的什麼?聽說,怎麼找都看不見人影呢!”
“真是……那東西麼?”
“應該是吧,不然怎麼那麼多人都聽見了?又怎麼那麼多的人都沒找見人影?”棉兒一攤手,疑惑問道,“前年那會兒你進宮了嗎?”
“前年啊?”呂悅歪了歪頭,隨時點頭道,“那是我頭一年進宮過的年,在韶華殿那裡,只是當時沒聽說過這事啊。”
“那是你太小了!”只比呂悅大上一歲的棉兒極其有成就感,揚揚小下巴,“那會兒我已經伺候了女史大人一年多呢!去廚房的時候他們拉著我說的!”
棉兒大人的面子很大,於是呂悅很捧場的點點頭,以示讚揚。低頭再看,唔,墨已經差不多了。
見呂悅開始寫大字,棉兒也不再多言,便退了出去。她清楚,女史大人在寫字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人,連帶著在小呂公公練習時,女史大人也不許自己在邊上,說是怕擾了她的專心。
一筆一畫,寫完之後左右看看,唔,不錯,比當年在肉包子那裡代寫的強多了!
正好,跟宋女史密謀完畢的葉女史正好回來,走到桌後看了看她的字,丟下一句:“好歹算是能看了。”之後,又丟給她一本魏碑,“筆力太弱、風骨不足,照這個練。”
呂悅嘴角抽抽,看看那本魏碑,又看看身邊書架上的幾本書法冊子,弱弱的道:“那個……不用練練柳體什麼的嗎?”
葉女史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本來筆力就軟,再練那個寫出來的字更是軟趴趴的,畫虎不成反類犬。”
我有那麼差麼?
明明是個女孩子的說……寫字柔美一點有神馬問題麼?
呂悅低頭,翻書,瞄了瞄,還好還好,魏碑的字倒不難看,寫就寫嘛。
呂悅和葉女史回宮那日的後一日,正是休沐日,每隔十日左右的休沐日,正是太后這裡最熱鬧的一天。
一大清早,洗漱完畢,用好早點的三人便出了竹林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