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小朋友的意思就是……有些時候,這個記性|吧……不是太好。
倒也不是他記不住,而是有些對他來說不重要、不要緊的事情他不上心,一時就會想不起來。
看著這一臉呆萌茫然的小模樣,趙智霖慶幸自己現在沒喝茶,不然一準兒噴出來。
“你先下去吧。”太子揮揮手,就衝這位的發瘋模樣再把人孩子給嚇個好歹的?
等小馬子出去了,趙智霖才又往太子那裡一湊:“這孩子是韶華殿那裡過來的?”
太子挑挑眼皮:“是。你怎麼知道的?”
趙智霖又一翻白眼,一個兩個的……他們怎麼全都不記得??“就上回,在你宮門口兒……算了,你當時可能就沒看見,我記得還有一個孩子呢,生得比這個還好……那孩子不會一起到了皇上那兒吧?”以韶華殿那位的性子來說……還真說不準呢。
“不知道,父皇那裡就他一個。”太子淡淡道。
眼珠轉了一轉,趙智霖又低聲問道:“你說會不會是……”
他的意思太子自然明白,挑眼看了他一眼,斷然道:“不會。”
趙智霖卡了卡,這才復點點頭,也是,這孩子的眼睛,任誰看了都能明白——乾淨、太乾淨了……“那你可得小心,這孩子看著模樣就是個單純的……可不能叫他以前認識的人來找他打聽,不然……”說不定有什麼他就都說了呢。
太子點點頭,神色間帶著三分斷然:“自然不會。”
“我說……你不會真的……動心了吧?”不然為毛要教個小太監背書?“太監可是不能識字的!”
“這我自然知道。”太子掃了他一眼,又向門外看去,“也不是全然沒有,信得過的、忠心的識了字的話倒是個幫手呢。”
宮中雖說太監不能識字,不過是大規矩罷了,真有那得皇上寵的、信得過的,識字的多了去了!
趙智霖神色古怪的又打量了他半天,這才道:“這幾日線報上來,那邊似是都沒什麼動靜的模樣。”
二人這才轉談正事,好半天,說罷了這些事情,太子高復高聲道:“慶池。”
小馬子聞聲走了進來。見太子吩咐研墨,這才走到桌邊,滴水磨墨。
聽到那名字,趙智霖一臉震驚的看向太子,手中茶杯拿在手上晃了幾晃,撒出來的水燙了手都不自知,等現名慶池的小馬子走到書桌那邊,才一伸手,死死拉住太子的胳膊,從牙縫中擠出來:“他可是個太監!太監!”
太子淡淡掃了他一眼,掰開他的手:“此事已上報給父皇了。”
“他犯糊塗,你也跟著犯不成?!”趙智霖此時已顧不上什麼犯不犯上了,“長子慶汕、次子慶汘、三子慶汐……這要是叫外頭人知道了,你……你……”
太子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淡笑了一笑:“他姓馬。”頓了頓,復又嘆了一聲,“他是個太監……才能在這牢籠裡陪孤一輩子……”
趙智霖嘴唇動了幾動,終又苦笑道:“罷了,人無完人,便是帝王,也不能是人間楷模,就算是聖人,也有世俗之事,何況你我?”
胳膊一連青了兩三天,十八那日回宮,直到二十日皇后她老人家過壽誕,胳膊上那青紫色還都沒消下去呢。
這兩天太后處忙得很,往來的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多了些,昨天晚上睡得有些個沉了,今兒一大清早呂悅迷茫的坐在床上正揉眼睛,還沒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呢,胳膊就被人拉了過去。
眨巴眨巴還半眯著的眼睛,看清面前那張黑臉時,她才愕然發現——咦?她怎麼跑自己屋裡來了?莫非我起晚了?
小肉胳膊上面多了幾個手指頭印,看著都紅得發紫了。葉女史抿了抿嘴巴,眼中冒出來的光就跟要殺人似的盯著呂悅:“誰弄上的?!”誰弄的?!誰敢拉扯她的胳膊?還弄出這麼幾個手指頭印?!她被人給怎麼樣了麼?!
“啊?”呂悅疑惑的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胳膊下看去。這會兒她只穿著個小裡衣,反正屋子裡頭的火炕燒得十分暖和,她現在歲數又小,連旺仔小饅頭都還沒到發育的時候呢,也不怕被人看見。
袖口是鬆開的,順著往裡頭一看,就看到了那個五紫紅紫紅的手指頭印了。
呂悅一囧,用囧囧有神的小眼睛看著葉女史,她依舊黑著張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誰弄的?!”自己的人,成天放在眼前的,都能叫人給弄成這樣了?!難道是自己這幾日晚上出去時,有人趁機跑進來了?
“咳……這個……不是那天回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