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似乎城市都陷入了睡眠,只是這樣靜靜地走著心也漸漸地變得寧靜起來。
曾年忍不住,不停地往旁邊打量著,單阿姨是舍友向東的媽媽,他聽向東說了,單阿姨聽說西山學院裡對孩子不好,怎麼想覺得心裡不對勁,就瞞著他爸爸趕來了這裡,把他接走。
曾年在西山學院裡也算是一個小前輩,除了那些被改造好的畢業生,他見過能提前走的基本上都是因為得了病、急需要治療,甚至是沒了的,才能從這離開,否則哪怕是家長探視的時候,孩子再怎麼哭訴,也不會把孩子往家裡頭帶。
因為家長們在老師的勸誘下,認準了孩子們為了能跑出去變著法的撒謊,都只是裝可憐罷了,就哪怕真有些傷,也是改造必然的結果,情有可原。
而向東正是這其中唯一的一個——因為家裡擔心他在這吃了苦頭,就把他提前接走的。而且向東和他們最不一樣的一點是,他可是和父母提了要去打電子競技,被定了網癮往裡頭送的,這樣還能出去,更是難得。
“單阿姨……”他說的話有些卡殼,“您……您為什麼會想著把向東接出去呢?”
雖然曾年說的話挺小聲,但單靜秋也聽到了耳朵裡,她知道對方心裡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解釋了起來。
“一開始送東東進來,我也是自己心裡沒有想明白,以為這些是為了他好,才這麼同意了,可是我哪裡知道……知道這學院裡頭,是這樣的,我心裡糾結,聽著人說這裡過得不好,我看懂東東的照片,看他瘦了這麼大一圈,實在是忍不了,按照東東爸爸的話,就是我慈母多敗兒,看見兒子吃點苦頭就不得勁,所以無論他爸爸怎麼阻止,我還是揹著他來學校接了東東。”
這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愛意和關懷讓曾年忍不住羨慕。
“阿姨,在你們心裡什麼樣才是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