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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官看得分外的嚴格,曾年和向東半天都沒能找到時機藏點東西,藏東西被教官發現了,可不是個小事情,他們不敢在教官們眼皮底下暗箱操作,只得放下這個想法。
等他們回寢室收拾的時候,愕然發現此時的馬華已經燒得火熱了起來,曾年一摸就知道要壞,他對摸發燒已經有些經驗,只是這麼一摸就感覺馬華比昨天還要燙很多。
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都明白,馬東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曾年是老資歷,和教官們混得還算是不錯,他忙飛快地跑到教官辦公室那打著報告:“教官,我是307宿舍的曾年,我們宿舍的馬華從昨天晚上發燒到現在,好像燒得特別厲害,不知道是否需要喊醫務室的老師來一趟。”
坐在最裡頭的是林盛,林盛往後瞥了一眼,昨天不讓馬華叫醫務室的人正是他,誰讓馬華居然敢在上電擊床前踹了他胸口一腳想要逃呢?他特地加大了分量,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看,這顏色剛給,不就出效果了?他在心中暗笑。
林盛伸著懶腰往外走著,衝著曾年一挑眉:“那行,我陪你去看看,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他這話一出,辦公室裡其他教官便沒繼續看,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反正管教學生,隨便管,耐打耐揍,不怕!
林盛跟著曾年走到了307,向東正在屋子裡焦急地照顧著馬華,他不住伸出手為馬華擦著汗,馬華似乎燒得有些糊糊塗塗,嘴裡反覆唸叨著些話語,聽得向東擔心不已。
“爸!媽……我好疼!……我想回家……”
“我難受,我受不了了。”
“……我撐不住了。”
反反覆覆,向東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是不好的訊號,還好這些話在林盛進來的時候先剎住了車。
“教官好!”見到林盛進來向東立刻敬禮問好,這是最基本的,若是沒做到……又是一頓打。他不斷和後頭的曾年交換著眼神,這怎麼會叫來了林盛呢?
曾年也沒有辦法,教官們都是在一起的,像是他們這種情況,私下找,教官才不會替他們解決,只有去辦公室,若是能運氣好,賭到林盛不在的時候,沒準其他教官就會肯幫忙。
林盛從門那頭進來,站在床尾,表情有些嫌惡:“怎麼那麼重的味道,半點衛生都不知道講,等下把學院的房間、被子、床都給弄壞、弄出味道你們才滿意?”
向東年輕氣盛,手已經捏成了拳頭,很是不滿,從昨天到今天馬華確實是沒換過衣服,也因此身上有味道,但這是拜誰所賜?不正是眼前的林盛嗎?馬華現在都燒得迷糊了,他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向東氣急。
“教官實在不好意思,昨天送回來的時候他就有些發燒,又一直沒醒過,所以就沒給他洗澡,實在對不起!”曾年把向東往身後擋著,拼命道歉,生怕林盛不肯給馬華看病。
“媽,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突然,馬華又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這話聽到了林盛耳朵裡,分明就是不聽從的訊號,他的臉立刻一黑:“這個馬同學,到現在還沒有覺悟,我看他啊,很可以,身體也很健康,還能想著回家的事情,而且這精神狀態也不錯,紅光滿面的,哪裡需要看病?完全不需要!”
“教官,不好意思,馬華他可能生了病,神志不清,把以前在家裡的事情混在了這,他現在對學院特別有歸屬感,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曾年被這不合時宜的話驚住了,忙不迭地解釋。
“我看他不是神志不清、是神志太清!等他醒了,還得要好好教育幾次,他才能把這學院的規矩記到心裡!否則渾身這些壞毛病一個都改不了!”林盛抬著下巴,趾高氣揚。
向東額頭的青筋都快要爆起,他看著在那呻吟著,燒得通紅,看著就是昏迷不輕的馬華,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也知道他這一發火肯定沒有好果子,只是他真的恨極了。
“教官!馬華他生病了難道你是沒有眼睛看嗎?究竟是你臉上的眼睛瞎了,還是心裡頭的眼睛瞎了,他哪裡紅光滿面了?燒得厲不厲害難道看不出來嗎?看不出來,您高抬貴手摸一摸行嗎?是不是非得他死在這裡您才滿意,才能彰顯您無上的權威啊?他得罪了您,就罪該萬死嗎,昨天您懲罰了他一天,今天他都已經病成這樣了,說些胡話難道不可以嗎?可能只有教官您這樣智商高到驚人的人,燒糊塗了也會說瘋話,不是說胡話!”他飛快地把話給罵完了,只是罵完他便知道完了。
但是看著躺在那裡的馬華